李茂的父亲名叫李祺,母亲是老朱的长女临安公主。
而李祺的亲爹,就是开国功臣之中排名还在徐达之上的李善长。
最重要的是,人家李善长现在还活着呢。
有这样的身世背景,李茂自然而然就是应天府最大的纨绔。
他和徐增寿年纪相仿,两人平日的行事风格又差不多,属实是同性相斥,谁都看谁不顺眼。
最要命的是,他们都是教坊司的常客,而且同时看上了教坊司的头牌紫鹃。
李茂名为礼貌,可是做事从来不知道啥叫礼貌。
他每次来找紫鹃,都是一副精虫上脑的模样。
这样的货色,是个女人都看不上。
相比之下,紫鹃自然偏向有头脑知进退的徐增寿。
可惜,这俩人真的是没法比。
李茂的亲爹是一个没有实职的驸马都尉,爷爷又位极人臣,从出生起人生就没啥追求,也不敢有啥追求。
所以他行事肆无忌惮。
对于这样一个没有规矩的人,就连徐增寿也没啥办法。
“李公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个才子,每个人都作了一诗,连紫娟姐姐都自愧不如。”
徐增寿脸色难看地问紫鹃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紫鹃点了点头,脸上却是一片茫然。
朱寿好奇道:“写诗就写诗呗,写的诗好能怎么样?”
“哎,兄弟你有所不知!”
徐增寿说着,将背后的缘由告诉了朱寿。
紫鹃是教坊司的头牌,对于教坊司而言,本来是一棵摇钱树。
不过,她傍上了徐增寿,所以才能至今都保留着清白之身。
但教坊司毕竟不是徐家开的,还是要赚钱的。
张胖子就想了个办法,让紫鹃的爱慕者们,通过斗诗来决出胜负。
谁拿出来的诗文,能够让紫鹃都承认自己不如对方,那就可以做她的入幕之宾。
这个规矩,是两年前定下的。
但紫鹃作诗极为厉害,直至如今,居然都没有出现能够胜过她的人。
正因为如此,紫鹃才能过了两年清静日子。
现在,李茂直接利用自己的权势作弊,直接被人带躺了。
“紫娟姐姐推阻了好久,李公子才勉强答应,三天之内,若是没有更好的诗作,他便会带走姐姐。”
徐增寿气得一拍桌子。
“好个李茂,岂有此理!”
朱寿愣了愣。
好家伙,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就这点事情啊?
这还不好处理?
于是,他在一旁出主意道:“李茂能找人作诗,小公爷你也可以找啊,这有甚么。反正诗的好坏,是紫鹃姑娘评价,让她判你赢不就行了?”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朱寿。
但这些目光中的意味,绝对不是夸赞他,反而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朱寿恼羞成怒道:“怎么,我这个主意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