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到处是红墙绿瓦,地面都是青石铺设的,天子脚下自然是极繁华的,商铺林立,街道行人来来往往,马车也是络绎不绝。今日秋风送爽,
马车行驶至珍宝阁,昭昭掀开轿帘,只见牌匾上的珍宝阁这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苍劲有力,恣意飞扬,这几个字不知出自谁人之手,昭昭觉得这字体还有些眼熟,可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珍宝阁上回昭昭来过一次,吴叔早已等候多时,西风东家已经交代过是贵客,要好好招待的。
萧南昀打量着珍宝阁里面的摆设布置,看来西风这小子花了不少心思。
四面的墙壁上挂着文人墨客的作品,有飘逸俊秀的书法作品,有意境悠远的山水佳作,无一不透露着书香雅然之气,精美的饰器物摆放在三面墙壁边的架子上,这些架子都是由乌木制成的,其中正对面的架子十分的特别,饰器物摆放在架子上的格口里,大大小小不一的格口大小,格口表面描绘着饰器物的样式。
其余两面的饰器物都是肉眼可见的,方便客人们选择,中间是一个半高的圆形架子,做成铜钱的样式,圆形方孔。
每月十五是珍宝阁的贵宾日,正对面的墙边的架子上的饰器物才可以出售,基本上十五这一日都会被哄抢一空,这也是珍宝阁独特的经营方式。
昭昭跟吴叔打了招呼,吴叔并不识得萧南昀,他只知道西风东家,西风的九曲商会特别定制了一块黑玉令牌,玉佩上刻着“九”字,可以在他九曲商会所经营的铺面随意购置东西,都不用花银子。
珍宝阁也是属于九曲商会的,这块黑玉令牌只有少数人拥有,至今只有八块。吴叔作为掌柜的,自然是认得黑玉令牌的。
萧南昀将黑玉令牌递给吴叔,吴叔见是黑玉令牌,心中有数,他拿着黑玉令牌端详,辨认出是真的,连忙道,“公子和小姐可要添置些什么?”
一楼都是些惯常有的成品,虽然也十分别致,但是与二楼的珍宝比起来还是大巫见小巫,二楼的珍宝实属罕见,价格自然也是高昂,多是私人定制款,有专门的师傅负责设计,专人打造,只此一份。
能来珍宝阁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商贾或是高门权贵,甚至是皇室宗族。
昭昭含笑说道,“吴叔,我想选个生辰礼物,给长辈的。”
吴叔一笑满是褶子的脸上,褶子更深刻了,“好的,随我上二楼来。”
吴叔领着二人来到二楼,吴叔吩咐小厮端来茶水招待,萧南昀知道珍宝阁是他的产业之一,但是他也是第一次来,他根本不管商会的事,都是西风在打理,而西风确实是个经商的天才,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好,还成立了九曲商会,自己也是赚得盆满钵满。
二楼的装饰和一楼的反差特别的大,一楼可以说是古朴雅致,二楼则是极致奢华,地面上铺着极厚的羊毛地毯,有一面真金打造的门,门上花样繁杂的雕刻。
仔细看是飞天的仙女,屋内都是金丝檀木的家具,金丝檀木的圆桌后摆放着象牙做成的屏风,屏风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四面合成一副孔雀开屏图。
屋内一尊獬豸金兽香炉香气袅袅,点着墨雪寻梅,此香产自南疆,是南疆皇室的专用香。
只见金丝楠木圆桌上摆放着两杯清茶袅袅冒着热气,茶的清香在屋内弥漫,昭昭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吴叔已经挑了几件饰过来了,其中有一套黄金宝石掐丝头面,一对玻璃种翡翠玉佩。。。。。。
一套的血玉饰让昭昭眼前一亮,那殷红的颜色,透亮光泽,与姨母的高贵优雅,天姿国色倒是相配。
一套血玉耳坠和一支血玉雕成的梅花簪,一对血玉梅花镯子,一只血玉梅花戒,一条血玉珠串链。
昭昭很是钟意这套血玉饰,她就跟吴叔说道,将这几样包起来吧,血玉的这一套。萧南昀没想到昭昭这么快就挑选好了礼物。
昭昭的眼光不错,血玉是极其珍贵的,她挑的这套不管是样式还是做工都是极好的。
吴叔挑选了一个乌木缠枝盒子来装这套饰,此时的萧南昀嘴角带笑,嗓音充满磁性低沉而稳健,“昭昭可要添置些?”
“不了,不了。”昭昭一口回绝了,拒绝的彻底。
萧南昀倒是有看中的,那样饰十分符合昭昭的干净气质,他决定亲自给她戴上,一对镶宝石飞鸟状金耳坠,很是小巧可爱,做工精美,红宝石被金色的拉丝缠绕的纹路包围,成飞鸟的形状,璀璨夺目的红宝石,很是吸睛。
萧南昀嘴角微微上扬朝昭昭挥挥手,昭昭自然走近,只见萧南昀拿着一对飞鸟耳坠,作势要给她戴上,昭昭立马配合,将原本戴着的耳坠取下了。
萧南昀小心翼翼将耳坠给昭昭戴上了,夸赞道,“很美,很衬你。”他握住她的柔荑,昭昭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在手心,想要抽回手,但是没有成功,一时羞赧无言。
空气中仿佛冒着粉红泡泡,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昭昭低着头,耳根染上醉人的晕红,萧南昀则是忽然笑了,他的眼眸起了波澜,“昭昭。”清冽如酒般的嗓音。
昭昭这时恨不得将头埋到他的怀里,但是想到这是在外面,终究是不妥的。
萧南昀就跟吴叔说了这对耳坠也要了,昭昭也不好推辞了,吴叔在饰册子上将血玉饰和飞鸟耳坠划掉了,到时候整理账目时候要拿给西风东家查看的。
“昭昭,飞鸟耳坠你还是戴着吧,旧的那副让吴叔装起来就好。”萧南昀考虑的很是仔细。
“好,公子。”吴叔沧桑的声音,他这个年纪独有的。
吴叔看着这一对璧人,感叹年轻真好,自己年轻的时候和他的老婆子也是这般的甜蜜,吴叔满是褶子的脸上,唇角扬起,都是岁月的留下的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