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寒正是在与冯英打斗中,忽而来的强风让他连连后退好几步,还是许攀给祁承寒给扶住。
祁承寒看向来人是玄色锦袍的男子,在许攀身边说道:“无事。”
许攀不知玄色锦袍的男子是谁的人,脸上有掀起警惕之色,在祁承寒的耳边说道:“王爷,这又是何方的人!”
祁承寒干脆把手中的长枪给丢掉,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说道:“擒贼先擒王,取了冯英的级,这些人就完蛋!”
还在许攀不明所以的时候,便听到刀与骨头碰撞的声音,在冯英还没有来得及的情况下,双眼睁大,脑袋便于脖子分开。
一股鲜血瞬间飙出,冯英的双腿便是跪在地面上,身子还是直直的,那滚落下的脑袋双眼还盯着跪着的身体,更是诡异的眨了眨。
许攀轻嘶一声,瞬间捂住自己的脖子,说道:“我滴个乖乖!”
玄衣锦袍的男子并未有逗留许久,大刀一挥,锦袍割断,便是包着冯英的脑袋腾空而起。
场面好似一瞬间的定格,却不只是谁吼了一声,“冯将军死了,冯将军死了,快逃啊!”
这一道声音落下后,西域的士兵瞬间慌乱。
祁承寒看了看梦西楼上的阁楼时,轻笑一声,便是对着许攀说道:“许副将,剩下的便交给你了。”
许攀见着祁承寒这般,立即说道:“王爷这是要去哪里?”
“本王去看看璟世子、”
许攀闻言,立即想到伏璟还中着毒,若是这个时候西域暗中派人去刺杀璟世子,那还得了?便想也没有想,说道:“王爷快去,快去看看璟世子。”
祁承寒淡淡一笑,此时的大街上场面着实有些混乱,他便顺着暗巷子重新返回。
……
与漠北相隔最近的城池,凤城中。
一座别院中,此时有些药香浓烈,安九君满是冷意的落坐在院落中的石桌上。
这座别院是安九君前往西秦给西秦太后贺寿时,临时住的地方,后来因为战起的关系,这座院落,安九君长久住在这里。
此时,一位穿着黑色锦袍的男人从院落中的房间走出,他看着石凳上坐着的安九君时,微微摇头,便是走向他,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西秦的人带来西域做甚?”
安九君微微抬眸,看着与他相似的男子,淡淡一笑,“怎么,别说西秦,此时你站着的地方都是本太子的地方,干你何事?”
好似从来都是温和的安九君,能让所有人卸下心防的安九君只要在这个人的面前,才不用装的那般的幸苦。
安易看着这个从来都是不听他话的弟弟,无奈一笑,说道:“你带回一个女人那也就罢了,你带回一个有孕的女人回来做什么?”
安九君听着有孕这两个字的时候,稍稍一愣,也就是瞬间的功夫,他眼中便是震惊,“你说什么?”
安易见着安九君的神色,墨色的眼中晃了晃,他认真的看着安九君,问道:“不会这个女人怀的是你的孩子吧。”
安九君听着安易这般说,并未有在去看安易一眼,他起身把目光看向房门处,说道:“这跟你没有关系。”
“是与我没有关系、”安易浅浅一笑,“不过九君啊,别怪哥哥没有提醒你,这位姑娘身子骨实在是差,已经有滑胎的迹象了,若是不好好调养,肚中的孩子,随时都有可能流掉。”
安九君闻言,挑起了剑眉,他把目光看向安易,说道:“滑胎的迹象?”
安易并未有去仔细看安九君眼中的寒意,他便坐在石桌旁,轻轻的敲击着石桌,示意安九君坐下。
安九君便坐下,认真的看着安易。
两兄弟平视着,安易自来有些了解这个喜怒无常的弟弟,更是知道,除了苗疆那个表妹外,安九君更没有接触过别的女人,如今还带着这么一个女人,想来应该是安九君的性子不讨这位姑娘的喜,便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擅自的把这个女人带来凤城。
“你若真是喜欢这姑娘,就不能好好说,好好的带着人家姑娘来凤城?非要马不停蹄的带走?”安易说着还微微摇头,继续教训道:“你看看,人家姑娘身子本就差,如今更是被你在来凤城的路上颠簸,都有了滑胎的迹象,要真是流掉了孩子,你后悔了可怎么般?”
安九君听着安易这般废话,有些想笑,他认真的看着安易,说道:“不是没有流掉?后悔什么?”
安易又是摇头,继续说道:“你当然不会后悔什么,你有心吗?那可是你的孩子。”
安九君听着安易这般说,都有些愣住了,什么是他的孩子?他带着江灼还没有到凤城便是已经晕倒,他怎么知道这个女人有了身孕?
一道凤城,他才刚刚抱着江灼走进这别院,原本想着随便找一个大夫来看看,便好,只是让安九君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历来都是在京都的安易,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安易看到安九君怀中抱着的女子,还听着安九君在让人请大夫,便是让安九君把江灼放入了这个院落中的房中,更是亲自把脉,说不用什么大夫。
安九君还没有弄清楚安易怎么来这里,便是看到安易去给江灼把脉去了。
“你别说什么我的孩子,你先说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吧。”安九君的声音中有些不耐烦。
安易听出了安九君口中的不耐烦,他也是微微叹气,说道:“还不是因为楼心、她整日缠着让我带着她来凤城找你。”
“所以,楼心也来了是不是!”安九君用着十层的寒意,眼中的凌厉之色更是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只是安易是谁?安易可从未怕过这个弟弟,他耸了耸肩,说道:“漠北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如今的西域完全就可以与西秦抗衡,所以,我也想帮帮你。”
安九君冷笑一声,口气也是傲的不得了,“谁要你帮?我不是说了,让你在京都把那些老不死的给看住吗,滚到这里来做什么?”
话音刚来,便是听到一道轻柔的女声,“听说太子表哥带回来一个女人,是谁啊。”
安易与安九君听到这一道女声,安九君还好一点,倒是安易脸上有些僵硬,他立即起身,说道:“我再去给那姑娘把把脉,怎么也是要把你的孩子给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