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般相信祁承枫两兄弟?”容沙挑着柳眉问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岚桑出事的、”
容沙听着云薄这般笃定的话语,轻笑一声,便是转身,“那你与桑儿好好说说话。”
容沙出门的时候,便看到祁承枫与祁承奕两兄弟相继站在园子中央,黑衣人的尸都快收拾得差不多。
他们俩见着容沙走了出来,只是淡淡的看着容沙。
容沙在经过两兄弟的时候,冷笑一声,便是走出月门处,也不知道此时也是夜晚,她要走哪里去。
待第二日天刚亮的时候,便是看到洛城往漠北的官道上有两匹骏马在奔跑着。
在安九君与容沙二人相继赶在漠北的路上时。
魏子青与冯英带领五万大军成功的攻进了平阳城,然而在攻进平阳城后,才是现城中空无一人。
原本在城门与他们厮杀的祁承寒也不翼而飞。
魏子青并没有多关心平阳城中的空无一人,他只知道只要亲手宰了伏璟,在把平阳城的百姓抓回苗疆,在一个一个的做成药人,来祭奠那些死去的苗疆族人。
只是,仇恨冲昏了魏子青那颗有智慧的脑袋,明明平阳城中已经空无一人,就连冯英都觉得蹊跷,他偏偏一意孤行,带着苗家的死士直往平阳城的府衙中去。
然而,魏子青在进入府衙后,见人便杀,直到冲进伏璟居住的院落中。
“我等你多时了。”
魏子青手持长剑,剑上还滴着刺红的鲜血,眼中全是寒意,嘴角掀开的是嗜血的笑意,“我等这一刻、等很久很久了。”
石桌旁轮椅上的白衣男人带着一些温润的笑意看着魏子青,对于魏子青凶狠的眼神,他温和一笑。
“如今你也如愿的攻进了平阳城,想把我怎么样呢。”
魏子青手持剑的动作没有改变,他一步一步的走进伏璟,“当年你父亲宰杀我苗疆族人时,可是不分老少,也下得去手,如今伏修的儿子落入我的手中,我定然是要好好学习学习伏修的手段,让他的儿子也尝试一番痛苦的滋味。”
伏璟双手交叉,轻声一笑,眉宇间的轻尘越的明显,又好似那在竹林间有些不耐烦的少年一般。
“那你觉得、你今日会得手吗。”伏璟薄唇翘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这抹笑意,似讽刺。
伏璟的声音落下,屋中的姚语彤才是走了出来,她目光有些无神,但是看着伏璟嘴角的笑意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魏子青的目光并未有看向姚语彤,只是笑了起来,他冷冽的看着伏璟,“真不愧是西秦皇家人,就连要死也是这般大的口气,听说你最近身体越来越不行了,难道就没有想过,活在这个世上也是浪费别人的感情?”
伏璟闻言,感觉有些好笑,他眉心挑了挑,问道:“什么叫活在着世上浪费别人的感情?”
“难道不是?从小不良于行便罢了,还拖累你的亲人,一副废了的身子还这般的狂傲,谁给你的资本、”魏子青说着便把手中的剑直对着伏璟的眉心处,他嘴角掀开一抹笑意,“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便想亲自杀了你。”
姚语彤见着魏子青的长剑差之毫厘的就要刺近伏璟皮肤时,身子抖了抖,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子青、你不是说过,只要让你攻进平阳城,你便会放过他吗。”
魏子青闻言,冷声一笑,“男人说的话你也相信?”
姚语彤闻言,脸色又是变了变,立即冷声道:“这么说,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都是骗我的了?”
魏子青听着姚语彤冷声,才是把目光看向姚语彤,眼中全是冷意,“你一个西秦的人,真以为是苗疆圣女了?你不过是你娘还债的东西罢了。”
“如今我让你做的事情也做完了,若是你喜欢伏璟得紧,我可以送你们一起下黄泉,看看伏璟在黄泉路上与你做不做一对苦命鸳鸯了。”魏子青说着脸上全是笑意,眼中全是血腥之意,好似那长剑上的血迹刺红他的眼睛。
魏子青猛的就是把目光转向伏璟,双眼微微一紧,便是把手中的长剑抓紧,正是他用力往伏璟刺去的时候,脖间缠绕着的东西让他呼吸一窒。
“哐当”一声,手中的长剑便是掉落。
伏璟眼中的寒意渐渐掩盖温润的气息,他凌厉的说道:“本世子还给你做后一次机会,杀了他。”
这一句话是说给姚语彤听的,魏子青死死的瞪着伏璟,他想要说什么,然而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留给一丝气息让他喘息。
不是说伏璟已经中毒到不能动武?他瞳仁一缩,刚刚被仇恨冲刺的脑袋,好似被什么扒开迷雾一般,他怎么忘了,一个女人若是为了心中的喜爱,就算毒也不会像那个男人下毒手?
姚语彤听着伏璟说的话,给她最后一个机会,她眼中明显的一晃,便是弯着腰身,重新拾起长剑,手已经在颤抖。
随即又是传来伏璟的声音,“你把魏家长子,魏家唯一的儿子给杀了,那么,整个苗疆除了那个从未入世的苗疆王女外,你便是苗疆的掌权之人。”
姚语彤在听到掌权之人的时候,眼中有是一道亮光划过,身子有些颤抖,她冷冷的看着魏子青,想着魏子青这段时日以来对她的狠意,她便握紧剑柄。
“你说的给我最后一个机会,若是我杀了这个人,你便放过吗?”
伏璟淡淡一笑,手中的力道更是重了起来,笑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