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奕见状,轻声一笑,说道:“世子妃向来都是这般谨慎吗?”
江灼听着祁承奕的语气,淡淡一笑,说道:“出门在外,谨慎一点可有什么不对?虽然本世子妃不知道贤王为何找我,想来应该不是为难于我的事情,对吧,贤王爷。”
祁承奕深邃的眼中全是笑意,虽然在京中并没有接触过江灼这个人,但是也亲眼见过江灼的势气,便是笑道:“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为难于世子妃,不过也是皇兄想请世子妃在洛城呆上几日罢了。”
祁承奕说着,一行人便走到了武台殿的正殿的大门前,祁承奕带着一丝笑意,做着请的姿势,说道:“世子妃,请。”
进入大殿之中,云薄与容沙,还有岚桑自行的走在了江灼的身后,位上还在翻阅着折子的祁承枫见着进入大殿中的女子时,便是放下手中的折子,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祁承奕上前供着手,说道:“璟世子妃已经来洛城了,不知皇兄要留多少时日。”
祁承枫微微一愣,深深的看着祁承奕,这个混小子,居然把这件事情扔给他,祁承枫又是看向江灼,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既然世子妃来了洛城,贤王,吩咐下去,把丝蕴殿给世子妃住一段时间。”
祁承奕闻言,便是供着手,“是,我这就去。”说完便是转身,走出大殿之中。
江灼看着这两兄弟连她同没同意便这般决定她的来去,脸上带着少许的笑意,与祁承枫对视,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不知道玄王爷这般的不问我的意见,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祁承枫淡淡一笑,干脆把案几上放着的折子挪在另一侧,脸上的笑意也是彻底淡去,有些深意的看着江灼,说道:“是有些不合规矩,但是呢,本王必须让你留在洛城一段时日,不然,世子妃哪里也不能去。”
“你想囚禁与我?”江灼幽暗的双眸直直的看着祁承枫,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寒意。
“世子妃要这般想,那也不是不可以。”祁承枫有些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带着少许的笑意的看着江灼。
江灼眼睛微微一眯,却是在想着这一路上都在想的问题,这个祁承枫与祁承奕突然的造反,还这般的对待豫北范围内的百姓,这些做法无疑是在表现出一个反贼的现象,只是,为何祁承枫知道她们这几天经过洛城?
还特意的这般找她,并且还很是不客气的强制留她在这洛城,她看着祁承枫,冷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祁承枫微微低头,随即放在案几上的大手交叉在一起,又是抬眸看向江灼,命令似的说道:“本王不会要了世子妃的命,并不会伤害你什么,只是让你在洛城呆上几日罢了,若是世子妃想问个为什么,本王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本世子妃就该被玄王也囚禁于此?”江灼说着便轻笑起来,她侧头看着容沙与云薄脸上的冷意时,说道:“既然玄王爷让我们在洛城留几日,那便呆上几日吧,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云薄看着江灼,原本想说什么,只是在看着江灼眼中的深意时,深深的闭上了嘴。
容沙同样没有说话。
“正好、本世子妃有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既然玄王爷这般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
祁承枫听着江灼的话语,便是起身,对着一侧站着的侍卫说道:“快带世子妃去丝蕴殿休息。”
“是,王爷。”
待江灼几人走出大殿后,祁承枫大大的吐出一口气,随即轻轻的揉着眉宇间,有些疲惫的说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正是说着,好似想起什么事情来般,立即起身,“这尊大神在本王这里还不能出事了,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伏璟那个阴险小人,还不得把本王的皮给剥了?”
祁承枫说完,便是狠狠的甩着衣袖,大步的走出大殿之中。
而江灼几人跟着前面的侍卫走过一道道的游廊,容沙在江灼的身侧轻声的说道:“小灼,你说着玄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江灼轻声一笑,说道:“管他呢,看他的神色并无杀心,今日猜不透的,或许明日就知道了,他要做什么,我们就等着。”
云薄却是有些担心的说道:“世子妃,如今你的身子不同,若是祁承枫现,想加害于你,属下、属下若是保护不了世子妃,可怎么面对主子……”
江灼闻言,微微叹了口气,便说道:“反正我也有些疑惑祁承枫,祁承奕这两兄弟是怎般不声不响的造反的,或许留在这里还真能打探出什么呢,至于祁承枫想要加害与我……”
“等加害与我的时候在说吧,真没那个命见你主子,那可能就是命吧。”
江灼越是说的这般无所谓,让容沙三人脸上有些笑意。
丝蕴殿中到处散出古老宅子的气息,就连那游廊处的柱子都是透出一股古色的韵味,江灼走进这殿中的时候,眼中都有些探究,这座宫殿想必起京城中的皇宫,一点繁华的气息都没有,不过,不难看出前朝后宫中的繁荣。
而岚桑一走进这座殿中,却是感觉有些阴深,她往云薄的身边靠了靠,说道:“听说洛城的这些宫殿是前朝皇帝留下的,不过先祖皇帝没有将这座宫殿毁去,还真是有些意外。”
岚桑说着还用手指戳了戳云薄,说道:“你说这殿中有没有前朝留下的冤魂啊。”
云薄淡淡一笑,看着岚桑胆小的模样,说道:“怕什么,有我呢。”
来洛城本就是要到傍晚了,而在丝蕴殿后,经过侍女收拾一番后,江灼本就有些疲惫的身子早就想休息。
岚桑扶着江灼走进这间房中的时候,看着收拾出来的床榻,说道:“小姐,你先休息吧,今晚奴婢守夜。”
江灼看着岚桑的模样,说道:“你与容沙都去休息吧,说不定明日有什么事情呢。”
岚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本来马车上都不好休息,她早就疲倦了,只是想着江灼,便咬着牙说道:“奴婢行的,今晚奴婢守夜。”
岚桑刚刚一说话,房中的烛台上的火焰好似被一股风吹动一般,差点熄灭,江灼明显感觉到岚桑抓着她的手一紧。
“谁?”是江灼的声音。
待烛台上的烛焰越来越亮的时候,屋中的雕花木椅上坐着一个人,他看着江灼有些诧异的眼神,温和一笑。
“许久不见啊,江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