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董儿原本还想对着江灼说个什么,但是在听到江灼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莫名的不怎么害怕了,她拉着周氏的手,在周氏的耳边说道:“娘,别怕,表嫂定是不会让我们有事的。”
姚清越冷厉的看着江灼,他咬着牙说道:“江、灼、你、敢、”
“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江灼盈盈一笑,她继续说道:“云薄,记得姚家后院还有一个苗疆圣女。”
“你!”姚清越与姚夙玺同时说道。
云薄嘴角带着笑意,恭敬的说道:“是!”
江灼冷笑一声,在岚桑的扶着下走出了姚家的大厅,身后还传来姚清越的冷冽之声,“你这是滥用王法,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休想对我怎么样……”
江灼并未有停下脚步,姚清越后面的声音也没有听清,待她走出姚府的时候,姚府大门前已经包围了许多的百姓。
当然来的百姓手中拿着的全是臭鸡蛋与菜叶子,在听到姚家窝藏苗疆人的时候,姚家已经在百姓眼中是通敌叛国的家族,苗疆人都敢窝藏,就算皇族怎么的你我争斗,只要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都是好皇帝,只要能为老百姓除害的都是好人。
之所以先皇这么多年不敢把伏修怎么样,兵力是一部分,但,先皇更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靖南王府的名声,西秦谁不知道?
靖南王府铲除那些巫术之人,姚家的人却偏偏还窝藏,这怎让人不恨?
“出来了出来了。”
“是世子妃。”
“姚家的人真是没有想到,居然暗中勾结苗疆人,如今漠北大战在即,苗疆人混迹在京中,不知道是不是来暗杀皇上的,多亏有贺大人,还有世子妃。”
百姓在相互的交谈着,江灼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在侍卫的护着下,上了马车,江灼上了马车看着马车中的姚老夫人,嘴角轻扯,便坐下。
“姚老夫人别怪我心狠,不顾母妃的面子让姚家难堪。”
姚老夫人看着江灼,并未有说什么。
“这世上都是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怪姚大老爷自作自受。”
姚老夫人轻吸一口,平复着心情,很是缓慢的开口,“孩子啊、外祖母并未有怪你的意思。”
江灼由衷的笑了笑,轻柔的说道:“母妃早就想与外祖母独处了。”
而马车缓缓的行驶着,姚家的人被禁军押出来的时候,围在姚府的老百姓,便是丢着手中的鸡蛋,还有菜叶。
“居然包庇苗疆人!”
“该死!”
“以后买什么都不会买你们姚家的东西!”
耳中传来形形色色的话,没有最难听,只有更难听,然而姚清越眼中全是冷意,任然想着江灼并没有证据,这些事情还要经过大理寺审查,还要经过皇上,他有的是话理论,在加上姚家每年送进国库的粮食银子,姚清越终觉得,皇上也会三思而后行。
不过,江灼从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姚家被打入天牢的事情,没隔多久整个京城都知晓,有的百姓更是去已经被封了的姚府大门前泼粪,通敌叛国的人,真是耻辱。
与此同时。
漠北平阳城。
自从上次在营帐中见识过伏璟与祁承寒的手段后,虽然还有几人暗中不怎么服气,不过在大战在即时,所有的人都收起了那心中的小心思。
伏璟让祁承寒从平阳城的左城门攻,在经历两天的掠夺下,终是攻下平阳城。
还在梁城的安九君被伏璟的突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在他要带领兵力去平阳城的时候,伏璟已经比他快一步的进了平阳城。
梁城。
安九君看着手中的信笺时,脸上全是温和的笑意,“伏璟亲自约本太子去平阳城。”
“你们说,本太子该不该去呢?”
一位身穿盔甲的男人出位,供着手,恭敬的说道:“依卑职所见,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去见伏璟,伏修自来都是一个捉摸不透的人,他的儿子几斤几两我们亦是不知,若是太子有个什么安危,卑职无法想皇上交代。”
安九君闻言,淡然一笑,目光停留在一身玄色锦袍的男子脸上,他说道:“子青,你觉得呢?”
名叫子青的闻言,便出列,供着手,说道:“卑职觉得太子殿下还是去会一会这个伏璟比较好。”
“哦?何以见得?”安九君有些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子青。
“依平阳城这般快就被夺回,想来伏璟也是一个知战场的人,太子殿下最会看人心思,俗话说的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太子殿下完全可以赴这个约。”
安九君听着子青这般说,便把手中的信笺扔进一旁的火炉中,淡笑道:“原来子青与本太子的想法一样。”
子青闻言,淡淡一笑,恭敬的退回原来的位置。
身穿盔甲的男人微微低眸,开口道:“太子殿下,还是小心为上,万一有诈……”
“左统领放心便是,本殿下知晓该如何做。”安九君那双深不见的眼中有着狡诈之色,他说道:“伏璟敢让本太子去平阳城,本太子便没有不去的道理。”
“至于有诈、”安九君薄唇上挂着一抹冷笑,便吩咐道。
“给伏璟回信,本太子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