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沙冷厉一笑,走进姚府,禁军立马把姚府大门守住。
姚府中的小厮见着靖南王府的世子妃来了,连连往后退着,有的便是去通知各院子的主子。
“老爷、老爷、不好了……”
姚清越正是与姚夙玺相谈着,听到屋外传来的声音,两父子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老爷,大少爷,靖南王府的世子妃带着禁军把整个姚府都包围了。”小厮还在喘着气,声音中亦然有着紧张。
“什么!”姚清越瞬间起身。
禁卫军把姚府包围,这说明什么?姚清越绕开小厮便是往大门处走去。
姚夙玺跟在身后,问着小厮:“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为何要老包围姚府?”
小厮闻言,因着姚夙玺的脚步有些大,小厮小跑着说道:“不知,已经去通知老夫人了。”
姚夙玺完全把别院的的事情联合在了一起,不知怎么的,整个心都提起来,看着前面姚清越的背影,衣袖下的手紧紧紧握。
姚府大厅之中。
姚家老夫人丘氏脸色平静,姚清毅坐在左边的位,他并不知这个外甥媳妇来姚府是干什么,不过,他心里隐约觉得是姚府出了什么事情。
姚董儿与周氏坐在一起,这大厅之中本就有一顾僵硬的气氛,两人更是不敢说什么话,对与江灼,姚董儿还是比较好奇的,她看着与姚老夫人坐在一起的江灼,眉梢都是羡慕,先不说江灼这个女子有多聪明,就单单想到她能在皇宫与先皇,与当今的皇帝对势,姚董儿便绝的江灼很了不起了。
“不知,世子妃带着禁军来把姚府给包围,是姚府出了什么……”姚清毅平视着江灼,就算姚府出了什么事情,或者犯了什么过错,他总是要知晓的原因的吧。
江灼面色很是柔和,并未有过多的情绪,她把视线放在姚清毅的脸上,说道:“这个事情还不怎么好说,但是呢、”江灼看了一眼姚老夫人的侧颜,薄唇一翘:“这个还是要等姚大老爷来了,才好说。”
丘氏怎会不知自己的大媳妇是苗疆的人?她总觉得江灼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
姚董儿与周氏相视一眼,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还要等大伯前来才好说?
姚清毅闻言,立即收回视线,说道:“难道是大哥做了什么……事情?”
江灼浅浅一笑,说道:“这些时日,京城中出现了苗疆的人,刚好,和上次刺杀本世子妃是一批的人,虽然千禅阁的人已经被关进了大理寺,但、苗疆的人却是在姚家别院相安无事的住着。”
江灼在说到苗疆人的时候,大厅中气愤好似凝固住了一般。
姚清毅脸色冷了冷,对与苗疆人,他们就像平常老百姓一般,内心莫名的有着仇视,不过如今江灼说姚家别院有苗疆的人。
“这、世子妃是不是弄错了?姚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养着苗疆的人?”姚清毅诧异的说道,这不是一般莫须有的罪名,这个是窝藏苗疆人啊。
江灼闻言,像样的挑了挑眉,认真的看着姚清毅,问道:“可、姚家大夫人就是苗疆人,难道姚二老爷不知道?”
江灼的话音落下,大厅之中的氛围再一次的僵持住,姚清毅握着雕花木椅的扶手上,姚家大夫人就是苗疆的人。
在最末端坐着的姚夙蘅闻言,脸上并未有多大的表情,不过,内心的震撼只有他知道,姚家窝藏苗疆人这么多年,被诛九族也不为过,那么远在云阳城的姚家也不能幸免。
姚董儿满是震惊之意,她说道:“表嫂,怎么可能,大伯母怎么可能是苗疆的人啊。”
“是啊,璟儿媳妇,你是不是弄错啦。”周氏也是说道,要说平日与王元香多多少少都一点摩擦,但是要说王元香是苗疆的人,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是不是、让姚大夫人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江灼轻飘飘的说着,眼眸微微垂着,“都说清者自清,如若我诬蔑,就让姚大夫人出来……”
姚老夫人脸色微微一变,就连姚清毅脸色都是变了变,江灼这般笃定的话语,那么,后面定是有什么证据才能这般说。
“璟儿的媳妇这般招摇的来姚府,不知姚府犯了什么事,连禁卫军都出动了。”姚清越一踏进大厅之中,带着寒意的眼睛直击江灼。
江灼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姚清越,嘴角噙着的弧度都是一股讥意,“犯没有犯事,姚大老爷真的这般不清楚吗?”
江灼身侧的容沙看着姚清越走进,她好似无意开口般:“世子妃,想来贺大人已经把姚家别院窝藏的苗疆人进宫面圣了。”
姚清越脸色一变,姚老夫人,姚清毅脸色都不怎么好,在姚家别院有苗疆的人,大理寺少卿贺寅还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江灼闻言,她看了看天色,说道:“是吗,贺寅能这么轻易的把苗疆人给制止住,本世子妃还真是小看他了呢。”
“江灼!姚家别院早已租了出去,你如今这般,意思就是在说姚家人在窝藏苗疆人是不是!”姚清越字眼明了的说道。
“是啊,姚老爷养了这么多年的苗疆圣女,养几个区区苗疆死士有什么奇怪的?”江灼的声音中全是讽刺之意,“当年苗疆人专挑西秦百姓做药人,漠北一带的百姓个个都在恐慌之中度过,苗疆人那般欺辱西秦的百姓,父王带兵剿灭苗疆,是替天行道。”
“而你、”江灼直直的看着姚清越,“居然看上了苗疆圣女的美色,在自己妹妹有身孕时,你的苗疆夫人亲自下蛊在自己亲妹妹身上,你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还想为苗疆报仇血恨,怎么?西秦已经入不了你的眼了?这般的急着通敌叛国?”
“原本想着让父王死妻亡子,结果并未有入你和你夫人的意,母妃好好的活着,就算这些年伏璟深受痛苦,可、还好好活着、”江灼说着脸上全是笑意,“如今看着靖南王府全是女人,怎么,姚老爷这次是想靖南王府谁死呢?”
姚清越听闻江灼说的种种,眼中的冷意好似能穿透江灼一般,他恶狠狠的盯着江灼,并未有说话。
而大厅中的人,除了江灼,姚夙蘅外,在场的人在听到当年姚若尘是怎般的中毒,而伏璟又是为何不良于行的,都是震惊的看着姚清越。
就连刚刚走在大门口的姚夙玺都是停下脚步,他愣愣的看着姚清越的背影,他知道他的娘是苗疆人,他也知道靖南王与苗疆的事情,不过,他并不知道他娘是苗疆的圣女,他更是不知道伏璟不良于行是自己父亲母亲的手笔。
姚老夫人想到当年姚若尘生产时的场景,已是震惊不已,如今还听到当年的事情是自己大儿子干的,她怎么也接受不了,正是在她要大声质问时,却是见身侧的女子站起了身。
江灼与姚清越对视着,继续说道,轻飘飘的声音落入姚清越的耳中,好似一个耳光。
“你一定很好奇伏璟为什么单单报复王元香一个吧、”
姚清越眼睛紧了紧,他看着江灼身侧站着的容沙,紧握的大手,并未有敢出手。
“他真是太善良了,想着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是王元香给母妃下的蛊毒,跟你这个舅舅没有关系,想来你这个舅舅也有几分怜悯之心,不指望自己舅舅关心一下自己,总该关心一下亲妹妹吧,不过、你这舅舅好似真希望他死吧,或者,让靖南王府所有的人下地狱?”
江灼挑着眉,目光中满是笑意,与姚清越对视,对姚清越脸上的寒意,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