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伏璟的心间便是一股暖意袭来,他半垂的双眼中带着一副难测的光芒,声音有些温暖,有些向往,他说道:“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孩子。”
“孩子?”江灼凝眉,“难道我说生就生?”江灼从未有想过像蒋怜儿的模样,脸上全是母性的光辉,她也没有想过有一个小小的人儿对着她喊娘亲,那种感觉有些微妙。
伏璟看着江灼眼中没有以往的反感,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说道:“我只是说说,就像你说的,都得看缘分。”
江灼缓缓伸手抚上伏璟的脸,那飘动着的墨瞬间被白皙的手给压在他的脸上,她的眼中有憧憬,明知这人是瘾,沾上了便放不开,她却甘之如饴,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喜欢在他的身边,她喜欢眼前的这个人,她喜欢……
“伏璟。”
“嗯。”伏璟看着江灼眼中的情绪,嘴角的笑意更深。
“有什么事情别瞒着我。”
骨节分明的手握上了他脸上白皙的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永远都不会……
突然之间空气中有些安静,两人相视着,在被一道脚步声给打断,云溪看着蹲着身子的江灼,停下了脚步,随后又看到江灼起身,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每次都是他打扰主子的好事。
伏璟拉着江灼的手,便说道:“你先回房间,或者带着岚桑去允阑的院子。”
江灼轻轻挑眉,看着伏璟,嘴角有着笑意,说道:“好。”
伏璟眉宇间有点冷艳,便转动着轮椅,江灼看着慢慢回韶华居的人,她姿态淡然,眼中有着淡淡的凄凉,她知道他有事情瞒着他。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江灼才回神,往蒋怜儿的院子走去。
韶华居的书房中。
云溪与云薄并站在书案的前面,他们看着轮椅上的人,都是立即低下头。
“主子,此番来西秦的西域太子并非是西域太子。”云薄恭敬的说着。
伏璟眉宇间此刻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怀王的事情传遍了西秦,漠北的西域当然想挑起战事。”
云溪闻言,浓眉一皱,“主子你的意思是这西域太子会在西秦出事?”
伏璟看着书案上躺着的折子,温润的眼睛轻轻一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便会在太后的寿宴上。”
“那,阻止吗?”云溪问道。
伏璟的声音如平静如三月的湖面,“等的就是这一日。”
只要西域挑起战事,不光齐北是他的,漠北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秦恒今日入了皇宫,在御书房呆了一个时辰,随后皇后也去了御书房。”云薄继续说着,“李由这段时日虽然在文政帝近身伺候,可文政帝并没有像对刘珅那般对李由。”
伏璟淡淡一笑,便说道:“秦恒交给世子妃,你们在暗中让世子妃抓到秦恒的把柄,还有把江允凡的野心巧合的让世子妃知道。”
伏璟眉宇间的惊艳,让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凌厉。
“大理寺的贺寅是三皇子的人,不过,贺寅历来有些难对付,别让他接近世子妃。”
“是!主子!”
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宁静,看着桌面上的折子,说道:“告诉萧钬。”
“可以开始了。”
这个时候除了云溪云薄外,房间外走进来一位穿着黑色锦袍的男子,萧钬的神色有些儒雅,说道:“我来的真是巧,刚好听到你提到我的名字。”
伏璟的目光带着有些疏离,声音听不出情绪,“这个时候你来这里做什么?”
萧钬半垂眼眸,嘴角带着笑意,“经历怀王府的事情,皇子们都不安分了,三皇子如今还没有回京,五皇子历来也是个心狠的,我在担忧三皇子的安危。”
伏璟看着萧钬,好似那双眼前能洞悉一切,他带着一种肯定的语气:“文政帝出事了?”
萧钬的视线从伏璟的脸上划过,剑眉一皱,说道:“今日秦恒进宫,不久后皇后也去了景阳宫,皇上本就到了天命之年,哪里受得了刺激的事情,想必秦恒与皇后早就暗中密谋着。”
“文政帝可有什么大事?”伏璟的声音温和平静,好似文政帝的事情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放心吧,在皇宫中的那几位没有把靖南王府都弄走前,是不会真的对文政帝怎么样的。”萧钬说着,便从小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后,便继续说道:“你得小心你秦恒,他可是在暗中对付你的世子妃呢。”
伏璟闻言,温淡中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寒意,说道:“贺寅今日收到的信笺便是他的手笔。”
“还有皇后的手笔。”萧钬说着,“贺寅这个人从来都是两袖清风,从来都是听从文政帝的,如若皇后对他施压,怕是物极必反。”
伏璟的嘴角有些笑意,眉宇间有抹寒气在凝聚着,他说道:“你的意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