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此刻在淡淡的月光下,也能看出公主府其乱不堪,两道黑影在公主府一间宽大的房间中停下脚步。
“世子妃,这便是四公主的闺房。”云溪把声音压的很小,夜风轻轻一吹,那道声音便销声匿迹。
江灼并未有带着黑色的面巾,在月光下,她慢慢的走进一间宽大的屋子,江灼对皇宫中的谁都不了解,偏偏对祁瑶瑶了解的甚多,前世江允阑时不时都会去怀王府找她,说起在公主府的遭遇,又说着祁瑶瑶的习惯,听得多了,便记下了。
若是祁瑶瑶与祁芷雅没有任何的恩怨,那两人是不会有任何的冲突的,照着祁瑶瑶的个性,加上前世在刘珅嘴里说出的,还有她一进慈宁宫祁瑶瑶对她似有似无的敌意,被泼洒的酒,湿了的衣襟,江灼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只是,某些事情太过于巧合,便是有人的蓄意。
最后在江灼脑中定格的便是,祁瑶瑶绝对有威胁于祁芷雅的东西,至于什么东西,江灼嘴角的笑意更深。
因着公主府还有其他的人,主仆两人便没有掌灯,借着月光,江灼轻声的说道:“云溪,你看看这屋中有没有暗格,别去那些隐秘的地方找,依着祁瑶瑶的性子,藏东西最好的地方便是显眼之处,才是最安全的。”
云溪噙着淡淡的笑意,恭敬的说道:“是,世子妃。”说完两人便在这宽大的房中转动起来。
江灼看着那梳妆台被撒出到处都是的珠宝时,不由的冷笑,就算是公主又怎么样?死了不一样跟着她的人,偷走这些珠宝逃命去了?
她轻轻的走在梳妆台的面前,脚下也没有看清有一串的珠子,瞬间的被那串珠子给滑到在地,江灼硬是忍着痛没有出声,但还是能听到轻微的轻嘶声。
云溪见状,立即走上前,扶着江灼,“世子妃,你有没有事。”
江灼眼睛紧眯着,说道:“没事,没事,你扶我起来就好了。”云溪扶着江灼时,江灼却是往那屋中央的雕花大圆桌看去,只是那原本的大圆桌有稍稍凸出的地方,她忍着疼痛往大圆桌走去。
看着那凸出的地方,说道:“云溪,这下面有暗格。”
云溪放开江灼,也是看到那微微凸出来的地方,轻轻的往凸出的地方一模,便从桌地下取出一只盒子,这盒子很旧,旧的让人看着有些诡异,再加上是晚上,云溪拿在手上的时候,都有些颤意,说道:“这四公主也太变态了吧,这是什么鬼盒子。”
江灼看着云溪的模样,笑着说道:“这不就鬼盒子?”因为那很旧的盒子,完全就是一个缩小的棺材。
江灼从云溪的手中接过,轻轻的推开盒子,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清香,江灼嘴角一扯,说道:“火折子。”
云溪闻言,便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开轻轻一吹,便出现一小团的火焰,江灼借着这小小的亮光,从盒子中拿出一封信笺,待看清那上面写的是内容时,嘴角的笑意更浓,只是,瞬间的功夫,火折子熄灭,江灼以快的功夫,便把手中的信笺给塞回盒子中,手中紧握着盒子。
秦恒没想到在公主府还能看到白日在第一楼见到的女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江灼看着秦恒,自来熟的说道:“真是巧,没想到一日能与国舅爷碰面两次。”
“是啊,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世子妃会出现在公主府,难道就不怕这房间中飘着四公主的鬼魂?”
江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怕什么?真正害死她的人都不怕,我这无辜之人还会害怕?”
然而秦恒没有打算与江灼有过多的纠葛,便是直接的说道:“把你手中的东西交出来!”
江灼浅然一笑,说道:“国舅爷有这个本事就来拿。”
云溪此刻眼中满是杀意,还没有等秦恒出手,屋中立马出现数十个黑衣人,包围着秦恒。
此刻的秦恒嘴角依旧带着笑意,说道:“世子妃原来早有准备。”
“本世子妃从来就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江灼看了一眼秦恒一眼,随即轻飘飘的说道:“你们可要对国舅爷温柔点。”
“毕竟可是大公主的男人。”
秦恒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脸上满是冷意,瞬间的功夫便与云溪几人动手起来。
江灼走出宽大的房间中,在那淡淡的月光下,看到伏璟站在那里,她满是冷意的眼睛,立即化为乌有,走到他的面前。
“不放心,所以没有乖乖的等着娘子回府。”
江灼浅浅一笑,握着伏璟的手,说道:“我们回去。”
然而说完,那腰间便被大手禁锢,瞬间的功夫便是腾空而起……
……
从四公主府出来后。
江灼与伏璟一连几日都是在府中,而秦恒却是卧病在床,可是靖南王府每当在半夜的时候,都有几批几批的黑衣人去找东西,最后都是满身是伤出靖南王府。
文政帝也是把靖南王府盯的死死的,只是,一连五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今日,还是在未央宫。
还是在祁瑶瑶死的那个地方。
出现了很多人,包括许多朝堂的官员,甚至还有京城姚家的人,都是在等着靖南王府的人。
江灼与岚桑在去未央宫的路上被祁芷雅给堵住。
江灼看着祁芷雅眉宇间的病态,柳眉轻佻,然而祁芷雅没有说话,江灼也并未有开口的意思。
祁芷雅眼中一冷,便说道:“你都是替死鬼了,还敢来未央宫。”
江灼不由的轻笑,说道:“凭什么是替死鬼?”
“你让本世子妃做你与舅舅的替死鬼?”
祁芷雅脸色一冷,随即听到江灼的话语,更是让她拿出怀中的匕。
“你心仪你舅舅,别以为祁瑶瑶死了,就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