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的夫君,定是要好好照顾的。”江灼脸色噙着一如既往的笑意。
这抹笑意却是在祁承寒的眼中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江家五姑娘吧,怎么就感觉江灼对她有些不对呢。
伏璟亦然感觉到了江灼的情绪,温和的说道:“既然都来了,承寒,去院子坐坐吧。”
祁承寒斜长的双眸一弯,带着笑意,“好啊,许久没有与你好好说说话了,今日可正好。”
江灼眉梢一皱,便是走到伏璟的身后,推着轮椅,往听雨阁走去。
祁承寒在伏璟的身侧走着,与伏璟有说有笑的说着,偶尔还与江灼起伏璟的小时候,是怎么的顽固,江灼倒是没有听说过伏璟的小时候,听着祁承寒这般说着,嘴角也是噙着淡淡的笑意。
江灼对祁承寒的敌意来自柳焉,前世江灼落入皇宫的第三年,便是祁承寒继承大统之时,后来没过多久,就从后宫传出柳贵妃是如何的得宠,就是因着柳焉在后宫如何得宠,她那个时候的日子也好了许多。
后来更因为江宁裕出了事,是柳焉不畏权贵把她爹爹入土为安,当时的江灼就是想着,柳焉这份情谊,只能下辈子再还了,哪只,红颜多薄命,在她死之年,那个冠绝后宫的柳贵妃却是死的那般掺,这其中怎么会没有祁承寒的手笔呢?
一个女人替一个男人守着养兵力的银子,更是在三皇子落寞时相陪,待他继承大统之时,柳焉也冠绝了后宫,却,不是心上人,那点的感动怎能撼动一个帝王的心?
江灼想,可能前世在祁承寒的眼中柳焉只是一个能利用又听话的好棋子吧,他坐上了那个位置,答应柳焉的事情也没有失言,可,祁承寒没有答应一辈子都让柳焉冠绝后宫啊,后宫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一个女人稍稍的陷害,柳焉便被直接打入天牢,就连冷宫都不配进,死前还被天牢中的狱卒给那般羞辱。
三人进了听雨阁后,江灼也深知伏璟要与祁承寒有事情要说,便是没有在打扰他们。
一个进了屋中,坐到铜镜面前想了许久,为何前世祁承寒那般不得皇帝的宠,却是坐上了龙椅,又为何前世没有伏璟这个人?
江灼拿起木梳子,轻轻的梳着乌黑的长,有些出神,喃呢道:“难道祁承寒能坐上那个位置,是因为伏璟?”
可。前世为何她从未听人提起过靖南王府有一个不良于行的世子呢?
江灼再是想着柳焉与伏璟也是相识,又觉得这个问题能解释得通,唯一让她怎么也难想通的是,伏璟了,前世没有听说过伏璟,而今生却是与他有着这般的缘分。
这其中可是有什么缘由?
也是不知道伏璟与祁承寒在院子中说了多久的话,待伏璟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那女子趴在梳妆台睡着了。
他正是打算起身抱着江灼去床榻上睡的时候,却是看到她睁开眼睛。
“你们的事情说完了?”她问道。
伏璟看着江灼脸上有几丝丝,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佛开那些丝,轻柔的说着,“嗯,说完了。”
江灼的动作没有变,她就趴在梳妆台上侧头看着他,淡淡一笑,说道:“我不喜欢那个三皇子。”
“嗯,我知道。”伏璟的手没有收回,他大拇指轻轻的揉着江灼的眉间,说道:“我知道你只喜欢我。”
江灼浅浅一笑,又听到伏璟说道:“不是要去看刘珅?”
江灼闻言,终是好好的坐着身子了,看着伏璟的容颜,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任由我处置吗?”
“你想怎么处置?”他笑道。
“可不可以去哪里找几只恶犬,饿上几天的那种。”她笑焉焉的说着,那模样美极了。
伏璟有些晃神,突然说道:“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能笑的这般好看。”
江灼眼中的笑意一顿,随即轻轻拍了一下伏璟的手,说道:“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啊。”
“恶犬是吗?”他宠溺的说着。
……
靖南王府一间院子中。
那院子中央有着一个很大的铁笼子,笼子中有一个看不出面容的人,头凌乱不堪,唯一能看清的便是那双骇人的眼睛。
这个时候,从院子的大门外几人牵着几条恶狠狠的犬,那模样也是骇人极了。
但是恶犬的嘴却是被铁罩给罩住了。
江灼一身白衣的走进来,她看着那铁笼中的人,眼中全是凌厉之气,随即脸上的笑意如地狱而来的厉鬼般。
声音带着阵阵的煞气,直让那铁笼中的人猛的对上江灼那双凌厉的眼睛。
“把这些饿了几天的恶犬,全都放进去。”
“是,世子妃。”
江灼很是淡定的走到铁笼的不远处,说道:“文政帝身边的第一红人,今日我倒要看看是你凶悍、”
“还是这些畜生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