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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的时候。
那些与姚家相隔很近的百姓们,都不由的想起昨夜姚家在喊救火,而姚家那火光,有人半夜起身的,还是能看到怕是把整座姚府都照亮了。
正是人们在好奇之际,就是听到姚家传出消息,姚三公子葬身于火海,这到消息好似一道雷声,差点没有把他们的耳朵给炸聋。
这还不算震惊的,更震惊的便是姚三公子葬身于火海,姚家并无有办丧事的迹象,好似姚三公子的死,只是从姚家的嘴里这般轻易的说出来般。
不过,姚家都这般说了,就算云阳城中的百姓有所怀疑,也只能在暗地猜测,那姚家的小霸王在刚刚定亲之日,就葬身于火海,这后面的事情,多多少少也在云阳城中慢慢飘散着。
而姚芸天刚亮就带着赵晴晴回了渝州,走的时候,没少给姚庆绝甩脸色,不过,还是没有表现到与姚家不死不休的地步。
云阳城的那些世家,也是不由的唏嘘,就算姚家把姚夙白说死或者别的原因,在世人眼中姚家再无三公子。
而后来,西秦却是多了一位年轻的将军。
江府,诺大的花园中。
秋风瑟瑟中,满是萧条的柳树下坐着的还是一身白衣的少女,她静静的看着棋盘之上的棋局,深邃的眸中有着淡淡的寒意。
岚桑看着不远处走来的男子,对着江灼说道:“小姐,二少爷来了。”
江灼把手中的棋子重新放回棋篓之中,看着满脸笑意的江允阑,柳眉轻轻一挑,好似这段日子以来,她这个二哥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而自从把蒋怜儿给扛走后,江允阑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大。
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江允阑,戏虐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二哥吹进花园了?”
江允阑看着江灼的模样,亦然是戏虐的说着:“灼儿,你听说了吗,夙白走了,哦不,姚家人说夙白昨夜葬身于火海了。”
江允阑说出后就是仔细的盯着江灼的脸色,但是,从少女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这般镇定?那定是姚夙白走之前来见过这个丫头了,
“二哥还真是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啊。”江灼嘴角的笑意不怎么明显,这般让江允阑的剑眉皱了皱。
“灼儿,昨夜夙白有没有来找你?”江允阑脸上带着丝丝的笑意,他就这般的看着江灼。
隔了好半响,白衣少女手中都棋子放在棋盘之中后,才是看向江允阑,说道:“二哥想问什么?”
江允阑看着江灼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是深了,说道:“灼儿啊。”江允阑轻轻的喊了一声,随即又是说道:“我也要走了。”
江灼一听,柳眉一挑,问道:“你走?你走哪里去?姚夙白是姚家逼着他走的,你这是又为何?”
江允阑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拢,随即自嘲了一下,说道:“你二婶不喜怜儿。”
江灼闻言,眉梢都快拧成一团了,说道:“果然,这段时间蒋怜儿被你养在了西苑。”
“二哥。”江灼轻轻的喊了一声。
“嗯?”江允阑眉间满是愁意,只是向江灼时,隐藏的很好。
“你很爱蒋怜儿吧。”
江允阑看着少女脸上的笑意,说道:“什么爱不爱啊,只是除了她,谁都不行而已。”
江灼一听,却是说道:“二哥也是痴情种啊,这些年倒是没有看出来。”
江允阑看着江灼老成的样子,说道:“你才多大,什么这些年?你以为是你二婶呢。”
江灼只是淡淡的看着江允阑,说道:“难道你也要带着蒋怜儿走?可是你想过没有去哪里?你是二房的长子,你走了,二婶二叔会怎么想?”
江允阑闻言,用着无所谓的口气说道:“你不是还有一个三哥吗?我这败家子,这江家有我没我都不一样吗?”
江灼听着这道声音,却是秀手在棋盘之上一挥,棋局瞬间被打乱,继续说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蒋怜儿还在江家吗?二婶是个什么态度?”
江灼的一连串问题,让江允阑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把手中所有的事情全都处理完了,在走,这段期间,灼儿能不能多去西苑陪陪她?”
江灼看着江允阑认真的模样,笑了笑,说道:“好啊。”
看着江灼的态度这般好,江允阑心情也是好起来,看着被打乱的棋局,江允阑说道:“灼儿这般喜欢下棋,那二哥有没有这个荣幸与灼儿下一盘呢。”
江灼看着江允阑脸上的笑意,笑道:“我可不会对二哥手下留情的。”
“那我得让着灼儿。”
江灼闻言,眉梢全是笑意……
只是这两兄妹下棋刚刚没有开始多久,就是见着一脸着急的严悠儿往这边跑来,岚桑见状,立即上前,扶着严悠儿,着急的问道:“悠儿,怎么了?看你这小脸苍白的。”
自从严悠儿身子慢慢有好转后,消瘦了不少,此刻还喘着气,说道:“小姐、璟、璟世子来、来了,老爷和夫人在大厅中呢。”
江灼闻言,立即把手中的棋子仍在棋盘上,随即起身,还没有等江允阑反应过来,就见着那白衣少女带着悠儿与岚桑走了好远。
江允阑摇了摇头,看着棋盘之上的棋局,笑道:“饶是波澜不惊的五妹妹,也有这么一天呐。”
说着便是拿起江灼刚刚仍在棋盘之上的棋子拿起,放在棋篓之中,也是起身,往西苑走去,今日他来找江灼,不过是想让这个丫头,给他出个主意罢了。
看来,要改天了……
……
北苑大厅之中。
位本该是伏璟坐的,因着那身份摆在哪儿,奈何伏璟说,他们是长辈,江宁裕与白氏才是勉为其难的当了一回这个璟世子的长辈。
白氏不知从伏璟来后第几次往大厅的大门看去了,这个平日一叫就到的女儿,今日怎么悠儿去了那般久,也没有把人叫来?
看着那轮椅上的少年,从刚刚来说了那么两句话后,就再也没有与他们俩说过话,而江宁裕与白氏也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个一脸温润的世子爷怎么开口。
大厅之中有几丝尴尬之色,当然,或许只是江宁裕与白氏之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