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秦嬷嬷最是先大堂,脸色更是不好,因着有杜氏身侧的李嬷嬷,还有江开在,秦嬷嬷与刘嬷嬷想偷懒也不想,那真是把江府主子每个院子都是搜查了一番。
而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每个院子都有一只血腥的东西,那便是西秦最是忌惮的巫术,养猫鬼。
这是一种邪术,比扎小人儿更是严重,中这邪术的人轻者自残自杀,而重者,便是养着猫鬼的人没事,以血食祭祀,让猫鬼通灵害人,猫毒之法也是要杀死猫,之后再通过种种方法产生毒物。
而这邪术已经在西秦一百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此番出现在江家,要是让有意之人知道,便不是江家诛九族这么简单。
朝廷会把整个云阳城都给封住,只要与这邪术沾边的城池,最后都会变成一座死城。
所有人都会被这邪术给吞噬……
随后进门的便是江开,还有身后那些小厮手中端着的锦盆,在走路的期间,能清楚的听到那锦盒中好似水一般的物体在游荡。
江老夫人看着前前后后进来七八位的小厮手中端至的锦盆让她脸色一冷,说道:“这些是什么!”
“是什么!”
开口的是江开,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江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些锦盆之中,是养的猫鬼。”
“轰”江老夫人好似被什么重击一般,身子都是瘫痪在了梨花椅上,颤颤的说道:“那,是,什么?”
秦嬷嬷亦然是害怕无比,说道:“老夫人,是猫鬼。”
在场的人除了江暮词,江夕歌,江朝赋外,都不值猫鬼是什么,江暮词看着江灼脸上淡淡的笑意时,说道:“你们做出这幅样子做什么?不是让你们去雅居的榕树下挖出扎针小人儿吗?”
江暮词这般说着,却是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只见江宁宏颤着声音,说道:“都是从哪些院子搜出来的。”
江开看着江宁宏,恭敬的说道:“回二老爷的话,是从东苑的二小姐院子中,还有大夫人院子中,西苑二夫人院子中,二小姐院子,六小姐院子,还有五小姐的院子,三夫人的院子。”
江开说着又是看向江老夫人,说道:“还有老夫人的院子中。”
江开的话音一落下,大堂中的人,沉寂无比,江灼倒是笑了笑,“怎么,这猫鬼又是个什么东西?比扎小人儿更严重吗?为何每个院子中都有呢?”
江暮词虽然不知道那猫鬼是什么东西,但是看着江老夫人与姚氏的脸色,就是知道,定是比挣扎小人儿更要严重,还是每个院子都有,这真真是,江灼的本事何时这般大了。
她把巫术都给般了出来,都弄不死江灼那个贱人是不是?
江灼看着屋中人所有的模样,说道:“老夫人,你还彻查孙女院子中有针扎小人儿的事情吗?”说着又是往秦嬷嬷看去,“秦嬷嬷,不知你们有没有在雅居的榕树下挖出针扎小人儿?”
秦嬷嬷看着江灼脸色一白,说道:“老奴没有,老奴在五小姐的院子中没有现针扎的小人儿。”
江灼淡淡一笑,说道:“老夫人啊,既然事情都已经清楚了,在加上这个,猫鬼,那定是有别的人想把江家给往火坑里推了,这件事情是得好好查一查了,孙女觉得啊,还是把这件事告诉给靖南王府吧,不然,要是因着邪术这件事,江家明日被靖南王给斩杀了也不一定呢。”
果然,江灼这般说,江老夫人立即起身,对着秦嬷嬷就是说道:“快,快,去把老太爷给叫回来。”
秦嬷嬷脸色也是一紧,立马说道:“是,老夫人。”
江老夫人看着秦嬷嬷走出去后,又是看着这一盆盆带着血腥味的东西,满是恶心,说道:“还不把这些东西给弄的远远的,快、快、快!”
那些小厮闻言,也是立马端着锦盆又走出了出去。
而此刻的江灼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朝赋,说道:“四姐姐,你刚刚说的,我院子中有小人儿,可是秦嬷嬷都说了没有。”
江灼看着江朝赋深深的盯着她,笑道:“妹妹可没有别的意思,妹妹只是想问问,四姐姐是被谁指使了,联合着翠枝姑姑把江家往火坑里推?”
江朝赋看着江灼的模样,却是说道:“不知五妹妹在说什么。”
“是吗。”江灼说着又是看向翠枝,“翠枝姑姑,你继续编啊,说说,这些能让江家诛九族,让整个云阳城会陷入恐慌的邪术是谁让你带进江府的?三番两次想置我于死地,翠枝啊,你的主子又是谁?”
江灼一声一声的问着,让翠枝脸色都是微微白,她今日也是以为江灼必死无疑,可是到最后都是给化解了,还让江家的主子都背上了养猫鬼的邪术,江灼的手段比她想象还要高……
“老夫人,孙女想,有些人想借着大哥的葬礼,想让江家又沦落到云阳城中风口浪尖之上,这阵子的事情,难道老夫人就没有怀疑过吗?”
江灼说的话无疑不是在指向姚家,江老夫人亦然是一个聪明人怎么会不懂江灼的意思,她冷眼的看向翠枝还有江朝赋。
“来人,把诬蔑五小姐的这个两个人给我关起来,待大少爷的葬礼结束后,我这老婆子亲自来询问!”
江朝赋脸色一冷,瞬间跪在地上,“祖母,不是江灼说的那般,祖母,你要相信孙女,孙女真的看到江灼的丫头埋针扎小人儿。”
江老夫人此时听到针扎小人就头痛,立马说道:“都带下去!”
“是,老夫人!”
……
江家在府上现猫鬼的事情当天就是把养的猫鬼给交给了靖南王府,只是靖南王府只说了一声,会细查此事,便是不了了之。
江家随之江允华的葬礼后,也是低调了许多,而北苑中,自从江宁裕回来之后,笑声也是多了许多。
因着江暮词失败后,便有大半个月没有出现在江灼的面前,江灼也乐得自在。
直到大半个月后,姚家老夫人寿宴的前一天。
那个少年回来了。
还是那个位置,江灼与少年相继而坐,都没有说话,好似时间都是静止了般。
过个好久,少年的声音才是响起。
“明日,我陪你去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