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姚夙白盯着姚夙蘅的脸看了许久许久,才是转身走出房间。
姚夙蘅看着少年来的也快走得也快,淡淡一笑,又重新把请帖拿起,声音中满满是冷意,“我还没有动手,你个小丫头就先下手为强了,江小五啊江小五,本公子倒是把你小看了。”
“只是,还有下次吗……”
阴冷的声音在这房间中飘散……
……
江府中全是白绫白灯笼,就连下人穿着的都是白色衣物,腰间系着的是一根麻线,这也无疑不是在说,江允华在江府的地位。
而作为江允华的妹妹们,自是要在灵堂中的。
此时的灵堂中只有江暮词与江灼,两姐妹相继跪在一起,在烧着冥币,气氛也是格外的诡异。
“五妹妹,你害怕吗?”江暮词轻声的问道。
“怕什么?大哥终究是死了。”轻描淡写的话语让江暮词脸色微微一冷,继而又听到那道清凉的声音:“三姐姐是在怕吗,放心吧,大哥睡得可安详了。”
“江、灼。”江暮词字眼明了的喊着江灼的名字,“难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报应是什么?二姐姐知道吗?”江灼说着带着一丝笑意的看着江暮词,眼中更是有几分挑衅。
江暮词脸色更是一冷,寒意从身上出,“报应便是,自己所做的孽让亲人来尝还。”
江灼闻言,柳眉一挑,随即淡笑,“是嘛,那二姐姐可要好好的尝试什么叫做报应了。”
“还有啊,大伯母最近情况也不怎么好呀,二姐姐这些时日可千万不要在妹妹面前晃悠,要是万一哪一日妹妹我看二姐姐不顺眼,那妹妹也会在大伯母面前说说什么刺激的话,好让大伯母的身子好的快一些。”
“江灼,你敢!”
“我为何不敢?”江灼猛的就是手中所有的冥币全部仍在火盆之中,火盆中的火焰立即升起,照在少女的两上,很是诡异,只见她淡淡的笑意中全是冷意,“你敢动我爹娘,江暮词,江允绝不是第一个。”
说完便是起身,眼中全是冰凉,才开始呢……
江暮词秀手紧捏着白色的冥币,气息都是憋了许久才是咬着牙说道:“大哥,你在天有灵,保佑妹妹替你报仇。”
……
在西院中的一个院子中,那书房中被绑着一个女人,看着那在贵妃椅上躺着背对她的男子,便是冷声的说道:“江允阑,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背对着她的男人好似并不想理她,她气结,“江允阑,你要杀便杀,要打便打,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啊,你说话啊,你哑巴了!”
从昨晚被这个背对着她的男人给扛了回来,对,就是过扛,一回到这个房间就是把她给绑着,一晚上的时间就是说了三个字。
他说,“别跑了。”
而那贵妃椅上的男人好似睡着了一般,还是没有理蒋怜儿。
“江允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好似男人真的睡着了,听着蒋怜儿的声音身子动了动,说道:“你别给老娘装睡,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蒋怜儿一直盯着那背影,心情也慢慢的沉静着,隔了好久那背对着她的男人才是翻身然后慢慢做起身,与她对视,他们的距离很近,很近,江怜儿看着那眼中还有几丝慵懒。
“你说要杀要剐是吗?”那道声音很沙哑。
蒋怜儿看着江允阑的模样,脸色微微一白,硬是逼着自己与那个男人对视,“对,你要杀要剐,随便你。”
“那我娶你好不好。”
这道柔软的声音直击蒋怜儿的内心,却是怒吼道:“江允阑!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蒋怜儿,你为何这般心狠?是我没有江允华好利用还是怎么样?你为何那般对我?为何那般对我!”最后一声是吼出来的,而蒋怜儿清楚的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中有着哭泣的声音。
“不是!”蒋怜儿同样吼了出来,“我从来没有想要利用过你,我与江允华的事情更是与你无关。”
“那你为何在我要向你爹提亲的时候你反悔!为什么?”江允阑扯着蒋怜儿的双肩,冷声的吼道:“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你要反悔!”
“因为我不爱你啊。”蒋怜儿声音轻轻的,看着江允阑的那张脸,眼中亦然有着淡淡的湿意,多少年了?她的人生好似从她娘死了后,就开始放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正是做着想要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梦时,却是被另一个男人强要了身子。
她清楚的看到了那日江允阑从蒋府出来的落寞,她失声痛哭,后来呢,后来因为蒋家中的那个女人还有女人的女儿,硬生生的逼着她被逐出了蒋府,那个时候她心灰意冷,却是现有了身孕。
她不得不去找那个要了她身子的男人,最后江允华把她养在了城中的一个小院子中,那个时候的年少无知,却是换来今时今日这般狠辣的蒋怜儿,江允华有多狠毒就让蒋怜儿觉得江允阑有多好。
奈何这些年两人没有在相见一次,蒋怜儿也没有关注过江允阑,本来就错过的事情,那便洒脱一点,就当谁都没有出现在谁的世界中过。
她这些年只想让江允华死,那日在醇白楼时,她看到了江允阑,看到她最狼狈不堪的模样,她下意识的闪躲,奈何那个男人根本没有把视线看向她,当时的心里还很窃喜,真希望她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一般。
那日在靖南王府时,江灼问她,她与江允阑是什么关系,这多年还是第一次从一个人口中说起,她与他的关系,什么关系,没有关系……
蒋怜儿却是明显感觉到那双大手在用力,她的视线有些轻飘,相隔咫尺的男人眼中却是滚出一滴泪,沙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却像是在敲击着她的心。
“那你是爱江允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