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间越的清绝,他唇角微掀,溢出一丝嘲讽,“姑娘的手段能瞒住靖南王府的侍卫,却是忘记了王府中会有暗卫,如此来说,姑娘这是在特意留把柄给我。”
却是从江灼的口中溢出一声轻笑,“倒是在璟世子面前班门弄斧了。”
伏璟闻言,轻声一笑,“姑娘能这般爽快的说出,倒也令我有点惊讶。”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僵,青石道两边开满了桐花馥,忽而一阵微风吹过,细小的花朵纷纷洒洒落下。
淡淡的月光中能看到那些细小的花朵落在他的青丝上,江灼看着空中飘落的花朵,微微一愣,看得很清一朵落在他的大手上。
只见他竟然把那细小的花朵握在手中……
江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矛盾之人,他温和如玉、又冷意似刀、却是结合的如此的完美。
淡淡的月光下,那少年当真有点与月争锋的感觉。
“所以,世子爷前来,就是想问一问今日之事是不是我做的?”江灼很肯定的知道,伏璟来绝对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伏璟有趣的挑眉,这般聪慧的女子奈何生在江家,日后不是祸水也是玩弄权术心计的女人。
“姑娘知道怀王身上佩戴的锦囊中有仙茅?”他却是跳开江灼的问题,直接问道。
“不知道。”
轮椅上的少年透过桐花馥树根的细缝,看到偏殿暗暗的灯光,嘴角一扬,“姑娘与祁冥河有仇。”
是一种肯定的语气,伏璟从小就深重剧毒,做任何事情见任何人都是万分谨慎,哪怕大殿中有那么多的人,他都依稀记得每个人的面容,在场每一人的表情,江灼的表情过于平淡了些……
江灼看着眼前少年的侧颜没有说话,仇?何止是仇,她要让祁家的人都挫骨扬灰!
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眼中的凌厉,浅浅一笑,便推至轮椅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这次便不与姑娘计较,姑娘好自为之。”
江灼听着那道浅浅还带着温柔的声音,双眸目送着那一道孤傲的背影,今日之事她做的是有点着急,但是除了这次那便是要等江黎诗出嫁之日,依姚氏母女睚眦必报的性子,她会有不少麻烦。
今日全云阳城的世家都知道江黎诗人、身、都是祁冥河的,就算姚氏在江家搞小动作,她也不怕,除非姚氏让那些世家的记忆给消除掉。
伏璟这般警告她……
稍稍侧身便是看着偏殿中昏暗的偏殿,扬唇一笑,却是想起前世江黎诗一帆风顺,踩着她的骨血慢慢往上爬,最后成为太子妃。
打蛇打七寸,她要把江黎诗所有念想的扼杀掉。
由于江黎诗与怀王之间的事情,江家的人都没有回江府,姚岐城亦然是跟在了江老太爷坐在一起,看着模样不知在想什么。
江夕歌陪在江老夫人的身侧,面无精神……
一夜在各种不安中度过,江灼撑着凉亭中的石桌上浅眠,却被一道尖声惊醒。
“母亲,诗儿呢?诗儿呢?”姚氏昨晚都来过靖南王府,奈何靖南王府经过昨晚一事,更是戒备甚严,姚氏在靖南王府外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跑回姚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老夫人眼下的青色,亦然一宿都没有休息,看着姚氏这般,沉着声音,“大媳妇注意规矩。”
姚氏瞳孔一紧,压制着胸口处的怒气,怀王刚到,就生了这般的事情,让她喘都喘不过气,她放在手心细心呵护的女儿就被这么一个老男人给糟蹋了,让她如何不恨?
但是看着江老夫人一脸的冷意,咬着声音,“媳妇鲁莽了。”
姚氏怒气攻心,侧眼便看到缓缓而来的江灼,气势汹汹的声音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