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稍稍放心。
徐管家带丫丫去就寝,萧景珩也自去客房歇息。
这夜,丫丫睡得极不安稳。
天还没亮,她就跑到小哥哥的床前守着。
徐管家处理好杂务,过来瞧瞧小世子,猛地看见有个小小人儿半趴在床前,呆呆的,静静的,不由得酸楚又欣慰。
小世子宠着丫丫小姐,她对小世子也是全身心地付出呢。
他默默地转身出去,准备早膳给他们吃。
丫丫的确饿了,闻到饭香就忍不住要吃。
饭后,她还守在床前,无论徐管家怎么说,她就是不走。
“管家伯伯,小哥哥为什么还不醒呢?”她的脸蛋写满了忧愁。
“别急,让小世子多睡会儿。”徐管家道。
丫丫点点头。
平日里小哥哥那么忙,是应该多多睡觉。
可是,午时过了,小哥哥还没醒。
她着急地拉着他的手,“小哥哥,你快醒醒好不好?”
她的瞳眸泛着盈盈的水光,“小哥哥,你饿了,快起来吃饭饭叭。”
苍凌舟没有半分反应,好似永远不会睁开眼睛。
丫丫用力地握着他死白的手,泪珠儿宛若断线的珍珠潸潸滚落。
小哥哥不能死!
小哥哥对她这么好,第一个不嫌弃她是灾星,第一个不相信她是灾星。这么好的小哥哥,怎么可以死呢?
小公鸡飞进来,听见小奶包抽噎的声音,不由得诧异。
“丫丫,你给谁哭丧呢?”
“小哥哥为什么还不醒?”她一抽一抽的,伤心又害怕。
“你的小哥哥要睡觉,才能复原。”小公鸡整个无语住了。
“哦……”丫丫懂了,抹去泪水。
……
思墨北和思明皓去药铺,买了几十种药材。
府里都是伤患,多买一些药材有备无患。
一路走来,他们看见几乎全城的人都在议论剥皮做孔明灯的杀人狂魔。
其凶残的杀人手法,诡谲的孔明灯,引起全城恐慌,人心惶惶。
年轻的姑娘都不敢单独外出,就算在家里,也要有家人陪着。
“听说小世子在查剥皮杀人的凶案,以小世子的雷霆手段,不出几日,一定可以缉拿真凶,还京城盛世太平。”
“小世子家的丫丫小天师画好灵符了吗?我天天去王府门前守着,都没买到灵符。”
思墨北和思明皓正要上马车,听见“丫丫”这两个字,顿了一下。
说到灵符,百姓们热情高涨。
“我也天天去守着呢,这都几日了还没画好。”一个妇人唉声叹气。
“咱们每天都去问问,催催丫丫小天师,说不定过两日就能买到灵符。”
“小天师的灵符真的太灵验了!我跟你们说,我的东家去邻州巡查铺子,一日跟三五友人在酒楼饮酒。东家回去时有二分醉意,但还是清醒的。他途经一座凶宅,遇到一位红衣姑娘,怎么也走不出那条小巷。”
“后来呢?”
“东家害怕极了,却无法摆脱那姑娘。那姑娘拉拽东家进去,却忽然被弹开了。东家趁机跑出那条小巷,回到客栈后,他现一直贴身戴着的平安符掉落在地,上面的朱砂符文几乎消失了。”
“朱砂符文变淡或消失,就是替主人挡了一劫。”那妇人道,“你东家的平安符是丫丫小天师画的吗?”
“我东家就是在摄政王府买的灵符,小天师的灵符救了我东家一命呢。”
参与讨论的百姓越来越多,越来越亢奋。
思墨北和思明皓对视一眼。
他们说的小天师,该不会是那个灾星吧?
思明皓过去问道:“大婶,你们说的丫丫小天师,是哪家的闺女?”
那妇人道:“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摄政王府的丫丫小天师是思家的女儿。她有一个人面兽心的渣爹,有四个禽兽不如的渣哥哥,还有一个伪善可恶的小白花姐姐。”
兄弟二人:“……”
一定是小世子为了保护丫丫,派人散布谣言,中伤、攻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