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宣泄愤懑。这与范希文之‘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岂不是一个道理。”陈仁嵩道。
“‘忧其民’则可包括‘忧其君’,我更愿忧民。”陈仁海道。
“大哥此言差矣,若不得君之赏识,则只可忧,而不能护。大哥去了大内只要护得大好河山,民无忧,大哥则无忧。”陈仁嵩道。
“此是朝廷选人,朝野之中,高手满布,我未必能担任此重任。若我不得任便返乡,到时我们兄弟两再喝个痛快——”陈仁海又一杯酒下肚。
“大哥能在大内当任是我陈家堡之福气,若不得此官位,也罢了,不管何时,兄弟一定在家等哥回来,照料好父母亲与奶奶。”陈仁嵩笑道。
二人酌酒,伴着夜间的清风,酒残,陈仁嵩拜别陈仁海回到自己房中,陈仁海差人收拾酒桌,便也回房休息。
约莫有个十日,陈家大摆筵席为陈仁海饯行后,陈仁海翌日便拜别了家族长辈,带着两名护卫一齐上路。
三匹马日夜兼程,七日后已抵达京城外府。
“少爷,再有不到一百里,就可到京城了——”一名护卫道。
“进到镇子后,找个客店先歇息下,七日奔波,你们二位也劳累多了。”陈仁海道。
“多谢少爷——”
这个小镇很安详,穿过此小镇,在经过一处城关,就可到京城。小镇不及济南府热闹,三匹马入镇时,主街上已无人,马蹄声踏在地砖
上声音整条街都能听到。
这里似乎没有客店,陈仁海左顾右盼,两名护卫也环顾周围。
“少爷,此处只是一处百姓集镇,再到下一个城关还需至少两个时辰,若加紧赶,天亮前就能到城关。城关离京城只有三十里不到,不如我等快马进关吧。”
“我等不累,这马匹都累了。若无客店歇马,这马到时跑死在路上,岂不更耽误时日?”陈仁海道。
陈仁海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赶路人挑着担前来。三人驻马看着此人,此人与三人打照面而过,陈仁海喊了那赶路人一声,道:“敢问小哥,可是这镇里人?”
那赶路人显然在这夜里被眼前这三人吓到了,道:“嗯……是……小人就住街头……”
“那请问小哥,这镇子有哪家客店可住?”陈仁海问道。
那赶路人这才松了口气,道:“我二叔家开马店,沿着这条主街再走百十来尺就到——”
两名护卫即将答谢之时,那赶路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陈仁海笑了笑,驱马向前。
不远处果然有一马店,这马店一过,便可出集镇。陈仁海又笑了笑,对自己刚才的不耐心摇了摇头。
马入草棚,人入房舍,陈仁海整理了床铺,刚想睡下,便听到楼下有动静。两名随从已在炕头睡着,陈仁海打开房门一侧,往楼底下望去。只见刚刚马店的老板,把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抱进了房屋中。
陈仁海又笑了,看来这
小镇也有它很奇怪的夜晚。
忽然之间,楼下听到了女人叫喊声,陈仁海纵身跃下楼,往老板的房间中走去,房门紧锁,陈仁海戳破窗纸,由于角度不好,只能看到那墙上被灯火映出的影子。只见那女子被老板压在床上,拼命挣扎,那老板看似欲行猥亵之事。
陈仁海立马破门而入,只见房间空无一人。那床铺一侧还有一处窗子,还在敞开。“中计了——”说罢陈仁海欲出门只见那侧窗外几处飞镖袭来,陈仁海一个空翻躲闪逃过了飞镖。
陈仁海想撤出房间,只见门口站满了十几个持刀的汉子。“想去京城?”那其中一名汉子道。
“你们是谁?为何故作迷局?”陈仁海道。
“陈家堡的少爷,在下恭候多时了。”眼前走来的人,正是店内的老板,而那浓妆艳抹的女子就在其身旁。
那老板一身粗布衣衫,手上转着一枚蝶状镖,笑道:“若你去了京城,我该怎么当上大内统领?”
“看来阁下的消息还真是灵通。不知可否告知在下是哪门哪派的高手。”陈仁海道。
“哈哈,陈公子,枉你聪明一世,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旁边那女子哂笑
“鲁东金蝶庄的特有金蝶镖,阁下莫不是……”陈仁海道。
“哈哈哈……知道就好——”那老板道。
“狐狸就是藏不住尾巴。尔等根本不是金蝶庄之人,那金蝶庄中人根本不懂皮影之术,尔等在窗外的那
出皮影术,做得确实以假乱真。”陈仁海道。“姑娘就是‘落影妖’颜蘼。你在江湖上用皮影之术诓骗百姓,色诱武林好汉之事,我可都有耳闻,不知你又诱骗哪位英雄汉来找我的麻烦?”陈仁海道。
“哈哈哈哈——”颜蘼笑道,“陈公子眼光不俗嘛。确实是我,可又能如何?”说罢楼上的两名护卫也被几个持刀的汉子押下楼来。
大堂上的烛火跳动着残光,此时已快三更天,梆子又响了,一名更夫打着梆子到了店里。“又有一个武林败类,‘断肠更’荀炼。刚刚你赶路之时我就怀疑那赶路人绝非夜归的小贩。整条主街如此之长,你竟能在如此一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如此轻功怎会是常人?”
“哈哈哈哈……今日陈公子以一敌三,胜算如何?”那店老板道。
陈仁海未发话,荀炼便道:“陈公子,你若与我三人交手,你的两名护卫就是刀下亡魂了。”那两名护卫没法说话,他们被粗布堵住的嘴试图向陈仁海说些什么。
“果然是‘毒更夫’,你要如何肯放过我的两位兄弟——”陈仁海道。
“放弃进京。”那老板道。
两名护卫更是挣扎,“陈公子,你想得时间可不能太长啊——”说罢,颜蘼两把飞针射过,跃过陈仁海两侧试图射向那两名护卫。说时迟那时快,陈仁海双手一个交叉便把两枚飞针反手打回,趁着三人闪躲飞针时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