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十五,末伏的最后一天,拖雷部落前军受挫以后迟迟的按兵不动,郭仪出漠北征战一月有余,这场边疆的小冲突才算告一段落,虽是征战对于两国而言只不过是一些小摩擦,现在东阳王朝内部统一而壮大,北离也不曾想直接造成摩擦。
已经在边关带了一个多月的褚天华,每天面对着曾吹草地现牛羊的草原,也不曾有所懈怠,每日依旧是练功,按照老黄的话来说,武道天赋是其一而磨炼是其二。
今日的殿下有些不一样,一身素衣,提了一个盒子,清晨离去,临近落日还未曾回营,燕字营所有人不由得提起了心,这个殿下虽然在城里有些纨绔,但是和这帮当兵的在一起却有说不完的话,会和他们一起吹牛,一起说谁家的小娘子好看,说一下自己的志气,听到大的战事死伤无数的时候又会停下来慢慢的看着地面说逝者安息。
但是黄老跟着大伙也就算放心了,虽然没有见到过黄老出手,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将军不会平白无故的派遣一个老头来保护殿下。
当他们谈论的时候,褚天华正在一个人默默的向着南方席地而坐,嘴中念念有词,从袖子中掏出一叠纸钱默默的烧尽,向着南方磕了三个响头。
“你小子祭奠谁呢”黄老一如既往的坐在他的不远处,只不过手里还拿着一壶酒。
“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你不说你不
喝酒吗,为什么今天破例”褚天华反问道。
“我也是祭奠一个故人,他死了”黄老意味深长的眼中仿佛有说不完的故事。
“看起来他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褚天华低着头呆呆的望着地面。
两人默默的任凭清风吹过自己的脸上,年轻殿下的发梢轻微的被吹起,眼角之间竟有些湿润,白嫩的皮肤经过几个月的打磨变得有些黝黑。
“小子,今天的你有些心不在焉啊,看起来有些事情在打乱这你的思绪,你的呼吸都乱了”黄老率先打破了这两个人的安静。
“老黄,你说我能不能修炼好武道。”褚天华问道
“我记得你原先问过一样的问题,现在我的回答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觉得你小子倒是有点我年轻的样子。敢爱敢恨”老黄说道。
“老黄,你在祭奠谁?”褚天华问了同样的问题
“一个被我杀掉的人,他和你一样是个大才,可惜痴迷于武道,最终落入了魔道,被我亲手所杀。”黄老摇了摇头说道。
“故人长辞尘世中,虽有烟花不足忧,唯有金戈刀马起,斩尽此间最风流”褚天华猛然抬起头大声的喊道,仿佛在这悠悠草原说尽了数不清楚的惆怅。
随后二人驾马回营,然后班师回朝。
东阳王朝和北离王朝,用一个漠北草原将两者牢牢地划分成为了一个缓冲的地带,此间事了,有缘再见。
不日,东阳王朝传来了消息,大将军褚
苹两路出征,痛击北离前军。龙颜大悦,赏金一万,锦缎千匹,当然那些是后话了。
凉州关
“殿下,大将军的军令是叫末将随时随地保护殿下,殿下一人离去,末将即使万死也不能复命啊”当得知褚天华要求燕字营原路返回冀州,而自己要游览天下的时候。燕字营的众将开始了死命上表。
“诸位将军也不用担心,本殿下书信一封告诉褚苹便好,我只想在武道有所进展,一支兵马跟随终究不是很方便,徐东,路途归去一样要准确,熊天你作为燕字营的统帅,一定要带着大家回去。”褚天华一边写着一封书信一边说道。
讲书信塞给了熊天,向着众将士说道“燕字营,听我军令,令燕字营返回冀州,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军令已下,众将士面面俱遏,黄老说道“你们放心,老夫曾经答应褚苹一定保护殿下安全”
半个时辰后,两人两骑一路向南。燕字营中也有两骑向东而去。
镇威镖局最近的生意异常的好,程家的镖车只要离开,一路畅行无阻,但是近日却再三遭到了袭击,当程家兄妹不明所以的时候,两个身影却离开了他们的镖车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