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华自己单独坐镖车上,一只脚不停地打在节拍。也不去看像那剩下的四五人。
“哥,你说这个人怎么也不说话,看起来倒像是一个闷葫芦”程萌偷偷的瞥了一眼褚天华说道。
程城敲了程萌的脑门一下说道“不可对恩人无礼”
已经是黎明时分,剩下的是满地的残血来述说着做完的惨状,地上的马蹄印说明这这片土地的经历。
“你俩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褚天华突然看着地面说道。
“虽然你们两个捡回了一条性命,但是不敢保证明日就没有别的危险”褚天华望着那块近乎二十年的槐树呆呆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程城毕恭毕敬的说道“恩人有何高见”连同赵无极都在听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有没有什么高论。
“一头没有爪牙的老虎,还想单独的在群山之中活下去?凭你一个还没进入武道的再加上一个没有什么用的花瓶。我看你们的心中想的大业只不过是湖中望月罢了”褚天华嘲笑道。
褚天华铁石心肠的说明了自己的心中的看法,他不知道这对兄妹会不会采纳,只不过自己也没有过多的精力要和他们谈论这等事情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程萌撅起来了嘴,本来建立的一点好感,顿时也就烟消云散。反而倒是程城谦虚的询问出路。
“你们这两下子混个屁,你这个当哥哥要是真的为妹妹着想,现在应该去提高自己的实力,你可
以去边境军中厮杀两年,至于你这妹妹找个好人家,嫁了便好数年之后你们积攒下了本钱,再开始你们的复兴大业。”说完话的褚天华便开始调整了呼吸,黎明时分,也是天气精气最厚重的时候,此时的修炼事半功倍。
只见到褚天华运气于手心之中,缓缓的将手抬起靠近双耳,口吐气鼻吸气,运行大周天。
半个时辰的早功,昨夜手臂的麻木已经被短暂的治愈,虽然麻木已经治愈,但是筋骨似有损伤,看起来还是应该叫老黄来看看,这家伙说要叫我自己体验,结果跑的不见到踪影。一定要想褚苹来告他一状。
见到褚天华睁开了双眼,程城早已经在旁边等待多事,上前问道“我欲去边将军历练一分,但是小妹无人托付,不知道恩人是不是代为管教”
褚天华心中一紧,这个哥哥怎么能把妹妹托付给自己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呢。
褚天华哑然失笑,摇着头说道“别找我,我对你妹妹不感兴趣,不过我看你那个管家倒是心有成竹。”她自己自视认为自己虽不算国色天香,但是在小镇之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怎么还能叫这个嘴里没有把门的少年郎看不起。
褚天华看着远方,轻声说道“告辞”,便掠身而去,只剩下了思绪万分的程萌在马上想着,说实话这个少年长得还是不错的,也不知道是否有所婚配。
世间的缘分就是如此的奇妙
,举手投足只言片语之间两人可能就会消失在茫茫人海,但是不知道下一段缘分又在什么时候到来。
褚天华离开了威远镇,在去往凉州的路途中闲逛,他见到了老黄,这个到现在都在不知道有何境界的高手也只是点拨了两下年轻的殿下就消失不见了,褚天华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是心中还是有一些失落,自己年幼时听到说书的先生讲到快意恩仇的江湖故事时,自己总觉得这些也没有什么奇特的,自己的王府中有的是这些人,但是自己却总想成为书本中的侠客,但是如今自己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却总是有一丝孤独。
燕字营的斥候来报说是威远镇的事情处理完,褚天华也没有多问,毕竟燕字营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可靠的,至于为什么会出手相助,可能是路见不平,也可能是觉得想和人家交手一番,在可能是贪念那个女孩儿的美貌,反正出手了就是出手了,自己只要出手一定是斩草除根,这是褚苹小时候进口对他讲过的狮子搏兔犹尽全力。
凉州自古是兵家必正之地,兵隘七十八处,被称为天下第一兵州,那个兵营里面要是没有一支凉州人的兵马,就不干号称自己是主力。还未入夏,灰蒙蒙的空中显得格外的压抑。这里千里平原,山林早已经被砍伐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一片光秃秃的山,更加给这里添加了一份肃杀的感情。
褚
天华站在一个山坳中,盘膝坐下,靠着山石,眉头紧皱,又看了一眼旁边在躺着的老黄,褚天华笑了笑,中间带着一丝苦涩。现在凉州的局势并不是特别的明了,北离东阳这两个帝王都早有一统天下的心,在欲望的宝座上,没有停歇,对于他们来说停歇就是下滑,下滑就是万丈的深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二者虽然不光是偏安一隅,准你开设边境贸易,那是场面话,鸭子浮水,上边平静,实际暗地里双方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暗棋,扩充了多少军备。
这场战争牵扯到了褚苹,不可不谓帝王驭人之术,朝廷早有削番之意,奈何又怕牵扯动乱。冀州军纪较为严格,只看军功,良禽择木而息更何况这数十万的兵马,按照毛祥的话来说若是来了一个软蛋,那么这几十万人的唾沫也会被淹死。
凉州城防早已得到命令,全城戒严,只需进不许出,城中的男女老少除军士之外全部迁走,擂木硝石早已经准备完成。早就如临大敌的凉州城士卒,看到一个白衣公子哥沿着护城河独步而行,手中还有不知道在哪捡来的干树枝,身后却尘土飞扬,众军士不由得紧张起来。
马蹄声渐渐的靠近,数百整装待命的精骑,停在那个白衣身后,白衣也不曾回头在护城河中捧起一捧水轻轻的拍打自己面容。
不一刻,城门大开,数骑奔来,来将下马叩首“末
将凉州关统帅徐宁参加公子,请公子入城歇息”
“辛苦徐将军了,入城就罢了,本殿下还有别的事情,看了一眼城防,徐将军劳苦功高,城防严禁。不愧有名将典范,八千死士守凉州,硬生生的挡住了北离的三万铁蹄的进攻。徐将军声名远播啊”。
燕字营的斥候传来一个足够成为噩耗的消息,已拖拓不哈部落为主十几个小部落为辅助的两万大军已经在漠北草原一路挺进,这里的拖雷部落也将先行一步。
“拖雷部落已经前进”褚天华整理了整理衣衫淡淡的说道。
“北离五大部落之一?”徐宁一丝惊恐,常年征战在外的他对于北离的组成早已经了解颇深,北离由五大部落组成,分别是查尔汗部落、拖托不哈部落、拖雷部落、呼楚部落、乌尼尔部落这五大部落各有所长,共同选举大汗,并不是同东阳一样的世袭制,拖雷部落便是主战的部落之一,善于冶炼金属,打造铠甲,他们所造铠甲在黑市上可以价值百金。民间曾有十三套铠甲成就一个部落的传奇,这一任的部长拖雷更是怀有雄心壮志,不断扰乱东阳边境。
徐宁在旁边娓娓道来,对于他来说重视并不是无视对于他的对手他总是很在意。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徐宁赶紧告辞回去加固城防,他自己也知道凭借着数百骑兵也只能锦上添花,却不能雪中送炭,他虽在边疆但是对
东阳王朝的奇闻趣事也有所了解。这位公子哥吃喝玩乐,对于他来说可能这场战斗也只是给他镀镀金,这城关里的数万兄弟的姓名却和他牢牢相关,他也只是给这个年轻殿下一丝薄面,毕竟他的背后的人物,远不是他这个正四品都护府都尉所能比的,求人不如靠自己。
褚天华面对徐宁的匆匆离去也没有说些什么,酒囊饭袋和久经沙场的一眼便可以瞧得出来,战机稍纵即逝又怎么能因为礼数而一拖而拖。
自己对着老黄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子夜,夜深人静,凉州城关只剩下了风吹过铠甲的嗡嗡声。
一支数百马队悄然从城管奔驰而出,为首的一身白衣正是褚天华,跟随着他的便是那五百燕字营和一个瘦高老者。褚天华出关后,凉州城里的士卒也开始了闲聊时刻,有说这殿下勇武过人,有的人说这殿下头脑发热,竟然独自前去送死。
当了四年兵的朱武值完了夜,本想回到营房睡觉,却看到了七八个弟兄围在一起,便好奇的凑了上去。“你们哥几个干啥呢?”朱武瓮声瓮气的说道。
“没干啥,朱武大哥有没有兴趣压上半盘,赌十天那个殿下能不能活着回来,活着回来的赔率是一赔一,回不来的是一赔四”一个年轻机灵的小卒说道
早已经成为了老兵油子的朱武,在旁边嘀咕“在战场保下命来才是王道,那些只往前冲的不是想立
功发财就是头脑发热,这年轻殿下偏偏往人家口袋里面钻,一定是有所问题”犹豫了再三掏出了两个大子,放到中间大声地说道“我压回不来”只剩下旁边的年轻卒子小声说道“来来来!买定离手”
当然这一切褚天华不知情,他所知道的就是明天直插拖雷部落的前军大帐。一身白衣随着风不断飘动,燕字营的一个老兵恍惚间看错了,但是定眼一瞧就是像,像那个转战了千里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