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城内,被称为东阳王朝的繁华所在,书生志士,肆意挥洒狼毫之地。更是东阳王朝的国都所在,钦天司在定都时,曾勘测大江南北,终究找到了这片龙脉之地。
摘星楼,这个与望北楼合称“北望南摘”的场所,人生鼎沸。“各位茶客,老板,今日咱们就来说一说那场早已被写入史书的祈蒙之战的万人敌吕东青,说说那场还是司马校尉的吕东青已千人抵挡万人的亡命之战。聊聊那场后代演绎无数次,堪称奇迹的千里奔袭之战”那已经两鬓斑白的,眉毛已经耷拉到脸庞的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讲述着,台下叫好声一片。
那是一个群雄四起的时代,也是一个铁马金戈刀剑如梦的年代。有美人如画,有万丈豪情,正如已经稳坐大都的东阳皇帝秦奋昭告天下时说道“寡人,通四海,征北离,收南蛮,打下了着北到燕州,南至桂南的不落帝国,统一文字,统一度量横,统一货币。现如今天下笃定,四方来朝。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太平日子”这番诏书虽然被后世称为夸大其词,不过说书言论大部分倒是属实。
朝廷每年都会轮值,就是每年各州县的郡守都要换防,以防止官商勾结,贪污乘风,朝廷特此颁布,每三年轮换一次。不得不说如今的东阳王朝的皇帝可谓亲事亲微,仅此九月十三日至二十日,头尾八天,这位开辟大一统
王朝的皇帝通宵达旦的处理内外奏章一千多封,涉及四千余件事,一天十二个时辰,留出三个时辰吃饭休息,其余时间几乎一柱香的时间就要批完一封奏疏,朝堂上大臣更是到处请求龙体安康,一些拍马屁的大臣,更是在祭天大典中称呼千古一帝。连内宫的太监都相互咬耳朵的说,皇上已经数日没有翻牌子。后宫的爱妃们每天都在期盼皇帝的龙撵来临幸自己的宫殿。
卯时一刻,天还朦朦亮,通往帝都的官道上暴土飞扬,数条官道上不约而同的有铁骑狂奔而来。小骑官韩卫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身上的军情快马加鞭,赶在皇帝早朝之前送达,他知道每逢这种重要消息,不止他一个人八百里加急,可能会有三个人五个人,他们全家人的姓名都在他着身上“小黑,小黑,你可要努把气力,等这件封军情送到,我一定给你吃上好的饲料,不行我再去给你找一匹小母马,让你传宗接代,代儿,和小童在家等我呢。耽误军情小心全家遭殃”。一边在心理暗自嘀咕一边策马狂奔的韩卫搂了搂,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黄色信封。他们这次出来了六个人。只要有一个人把军情安全送达,任务就此完结。便可以和亲人团聚。
这次走的官道,没有谁可以胆大包天的在管道上抢劫砸窑,只是看到了参军校尉那严肃紧张的神情使得韩卫在路上哪
怕是睡觉也睁着一只眼睛。
“到了,代儿、小童,我马上就要回家了”韩卫暗自道。世人一场无欲无求者多是凤毛麟角,即使是小到不能在小的人物也是一日三餐,要知温暖。
那一封承载了数万人生死的情报,经过艰难万险,也终于踏上了那九十九层台阶的太清宫。
“北离南犯,嘉门关危”并礼司太监杜淳虽然看到心里是紧张万分,但是还是不紧不慢的喊出了这八个字。
尚书房中一个面对着诺大地图的男人,对着地图上指指点点,此人随时年过半百,胡子花白,却雄姿昂然,说话落地有声。
“敬城啊,北离南犯,边疆危已,该如何是好?”站在地图前的秦奋问道。
“陛下,看起来北离今年形势不好,根据线报,北离似乎早有准备。”被称为敬城的老人缓缓的说道,一边说一边还不忘用手帕捂住嘴咳嗦两声。
“如今,北离犯我边境,陛下可以借调褚苹兵分两路,一路左出右入,右出左入,兵锋直指漠北草原,一路绕路凉州抵御北离。”李敬城一口气好似把力气用完说道。
“说下去”秦奋盛了一碗小米粥,端到李敬城面前。
受此大恩,李敬城名没有感到惶恐万分,只是欣然接受说道“此计策其一围点打援,可解凉州之危,其二可以使得冀州兵力分散,削弱一定其势力范围,其三陛下可以宣旨,褚苹其子褚天华建功立业,如
果他战死沙场,必定使褚苹大怒,对北离出兵,到时二虎相争,如果他建功立业,那么陛下可以赐出恩旨,招纳为驸马,作为质子。褚苹如果不接令,陛下可以已罪名论处”说完李敬城咳嗦起来,连忙喝了两口粥压了压。
“你这老头,难怪褚苹对你忌惮如此,这等阳谋也就你这老不死的能出了,一石三鸟,看起来前些日子你就在谋划此事了吧”秦奋哈哈大笑道。
李敬城,开朝元老,被称为阳谋第一,因主张削番灭离与当朝天下不谋而合,却惨遭藩王忌惮,身居尚书房首辅,文官之首,与秦奋、褚苹年少相识相交甚好,和枕而眠。秦奋与他相谈三天竟有三份帝王之相。却因观念不和而割袍断义。分管科考,被天下学子成为老师,门生遍布天下,为官两袖清风。年少曾立志“已天下忧而忧,已天下乐而乐,为天下学子大开天门”荣损各半。被秦奋成为“擎天之柱,下海之梁”深的皇帝信任。
第二日
“任褚苹加封为征北大将军,褚天华为平北将军,率兵出征。粮草军械朝廷供给。”此旨一出,朝野俱惊。
“这皇帝老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咱们长途跋涉去大帐”独眼将军南宫恩在中军大帐中大声喊道。
“大将军,末将愿领本部精骑作为先锋”郭仪将军站起请战。“你等先退下,明天再提。郭仪,我知道你能征善战不过还是
休息一天”褚苹起身离去。
戌时,燕山脚下
一户小院,炊烟袅袅。小溪潺潺。之间一老者孤身一人,轻车熟路的走了进来。
“你这倒是悠然见燕山啊,这等快活也不知道在旁边给我搭一座屋子。我可是有点嫉妒你了”一身富家翁打扮的褚苹手摇蒲扇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