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清羽灵又不自觉地笑起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师妹,你刚才说他叫什么?”
“幕云游啊,我倒觉得他叫小猴子更为合适”。
问话的正是方才舞剑的少年,此人剑眉星目一脸正气,五官端正,实实在在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清羽灵道:“别多想,人家说了天下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况且他的性格和你还有你父亲完全就是两类人,怎么也不可能联系到一块去。”
那少年倒转剑柄反于身后道:“也是,你说的那人如此轻浮,定是一个市井无赖,怎能和我幕家扯到一块呢?如你所说他就是一个小丑,一个上窜下跳的猴子。”
清羽灵恼道:“好你个木头,自己无趣就算了,还要骂人家是市井无赖,真是小肚鸡肠。”
那少年道:“呦,我们家小师妹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小无赖,竟然骂自己的师兄是小肚鸡肠,他是哪路大仙让小师妹这般维护?我倒是想会他一会。”
清墨语重心长道:“小师妹,你涉世未深莫要被人家花言巧语给蒙骗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能乱下定论,师傅既然要罚你,你就应该好好反思一下是为什么?”
清羽灵道:“
师傅本是久居深山不问世事,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修之人,自然不喜欢油嘴滑舌出言轻薄之徒,我倒觉得没什么。
要不她老人家也会反对你们在一起,如果不是当年师傅大发慈悲收养了南山破了例,我们普陀山也不会有男性出现了。”
南山正是当年幕夫人在逃往南隐寺时所生,南隐寺当年在接收幕夫人之时,由于幕夫人本就临盆在即,加之快马颠簸已命不久矣。
南隐寺又与普陀山相邻,故交幕夫人于都是女性的普陀山接生为便,在幕夫人艰难产下南山后便撒手人寰。
南隐寺的空悟禅师自知难辞其咎,普陀山未能救下夫人也有愧于心。
在婴儿产下后各自以南隐寺的“南”和普陀山的“山”给其命名,并约定两派共同教其功夫共同将其养大成人。
南山道:“话虽如此,小师妹还是小心为好,江湖人心叵测,是好是坏不能只看表面。待他日我和你师姐会他一会,看看他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有趣。”
此时云游广元和蛮子三人正坐在相仪城的一处酒馆内饮酒。
“大王,意下如何?”广元问道。
“我们此行目的为何?不就是为了打响三九教的名号么,现在目的已成,武林之都人人传颂人尽皆知。
三九教的大名不久就将响彻整个江湖,至于他们所议的什么退北夷并不在我的预想范围之内,我从不做无益之事”。
云游喝着酒慢悠悠道
。
广元道:“可是,今日我已应允了盟主之邀鼎力支持的,若是不去,怕三九教将失信于天下,不得人心啊。”
云游“噗”的一声将到口边酒喷出道:“什么?谁叫你自作主张的?”
广元拱手道:“大王恕罪,只是当时群情激昂,各派又瞻前顾后,广元便擅自做主带了下头,想着此行于三九教也未必没有好处。”
云游问道:“好处?那你说说于我三九教有何好处?”
广元道:“大王您细想,北夷进犯鹿城,即使是三九教不参与,其他各派便不管了么?各派始终还是得出手,只差一个临门一脚推波助澜的门派把他们踢进去而已。
我们三九教何不顺水推舟,这样既得了人情还在盟主面前力排众议树立了一个为国为民不惧生死的好印象。”
云游道:“可这是打仗啊,要真出力的,我们连命都没了,要好印象好口碑有什么用?”
广元道:“大王此言差矣,自古便是得民心者得天下,何况发兵的也不是只有三九教一派,其他各派也是如此,我要让三九教发同样的兵吃最少的苦得最多的利。”
云游笑道:“广元兄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说了,一套一套的说的如此轻巧。发同样的兵,兵从何来啊?我们现在可是在相仪城,不是在母狼山也不是在黄土县,我从哪弄那么多人去和北夷大军交手?”
广元笑道:“大王放心,广元既是允诺定是成
竹在胸。大王有所不知,狡兔三窟,你以为母狼山的盗匪多年都未被剿灭全是侥幸?非也,那是因为母狼山的盗匪可不光只在母狼山一处,还有两处分支,一支在母重城的大虎山,另一支便在这相仪城的相羊山。
三处互为犄角互相照应,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便知。大王,夫人送你的那玉佩可是调令三山之众的令牌,三山见此玉佩如亲见大王本人啊。”
云游听后拿起别在腰间的玉佩细细端详,一声叹息道:“唉,没想到这玉佩如此贵重,夫人真是错爱了。”
一旁的蛮子只顾埋头吃喝,偶然蹦出一句:“大哥,若是怕负了夫人,那就连夫人一起娶了回去,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广元听后吃了一惊道:“大王难道家中早有妻室?”
云游一怔笑道:“实不相瞒,家中却有一位,只是自小配的娃娃亲,尚未行礼,没有夫妻之实。”
广元拱手道:“如此,我要回禀夫人,不能让夫人受骗,暂且收回这玉佩,大王莫怪。”
说完便欲将玉佩夺回。
云游双手护住厉声道:“我既为夫人之君一日,便一日是你大王,没有夫人之令你没有权利将玉佩收回。
况且你今天给我捅了那么大一篓子,现在却要过河拆桥,太不仗义了吧?广元兄,我敬你是条汉子,今日你既允诺盟主共同出征,岂可背信弃义?”
广元听后沉默良久道:“
大王所言甚是,那就等到夫人之令下来后再从长计议此事。
玉佩暂由大王代管,三山之众代由大王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