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春见他回答如此诚恳没有丝毫犹豫,是以哈哈笑道:“我叫顾三春,他叫广元,你只要不是朝廷中人我便没了顾忌,大王之位就你了。”
云游觉得太唐突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口道:“大王就大王吧,现在可以放我们离开了吧?”
顾三春笑道:“既是大王,当然要和我完婚,完婚之后我就放你们离开,等你们办完事再回来做这山大王。”
云游“啊”的一声惊道:“这个,这个……”
“怎么,我这山大王之位配不上你么?还是嫌弃老娘丑?”
说罢顾三春霍地起身拔剑指着他的喉咙喝道:“今天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否则我就先杀了那胖子,再来慢慢折磨你。”
这下云游有点后悔方才对她那番撩拨了,顾三春怕是动了真情,对这小子一见如故,誓要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顾三春是旺火不假,可云游也不见得就是生米,熟了能不能吃,吃下去噎不噎喉亦犹未可知。
“不……不,我哪会嫌弃大美女丑呢,倘若能和如此大美人成婚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云游一面说一面把指在喉咙旁的长剑慢慢移开。
“既然都是自己人
了,那就把我兄弟解开吧,今日完婚一起开开心心便是了,何必舞刀弄剑的,这刀剑无眼可别新婚见血。”
顾三春觉得此话在理,便收了长剑示意放开了跪在地上的蛮子。
谁知刚一解开绳子,蛮子就发疯一般冲了上来怒道:“我大哥定不受此辱,大哥,我这就来救……”
又是当头一棒被砸晕在地。
云游捂着脸,摇了摇头,想着结就结吧,谁吃亏还不一定呢,男女之事在他看来不过是两具肉体相依在一起而已。
他可以放纵自己的身体,但自觉心中还是把家里的霜儿妹妹看的比谁都重要。何况这娘们也不丑,将就便将就一下吧。
有时候人也奇怪,在云游心里,明明最喜欢的是霜儿妹妹。
但二人相识相处近二十年,虽有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之实,在外人眼里早已把他们二人看作是夫妻。
可其实云游和落小霜平时都是分房睡的,二人最多也就抱一下而已。
连亲吻这样的亲密动作都不曾有过,更别谈什么床笫之欢了。
在云游心里,落小霜就像是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容不得任何人对她有半点想法,包括自己,觉得那都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而自己的身体则无所谓,世俗小人在乎的只有名利,成大事者都不拘小节,在他眼里都是小节,包括自己的身体。
这夜又是雷雨连连,母狼山洞中众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云游和顾三春二人一身红衣端
坐于大厅之前。
顾三春笑道:“特殊情况特殊婚礼,所有礼仪从简,能免的全免了,把交杯酒喝了这婚就算成了。”
端起酒杯挽起云游的手一饮而尽。
云游不知该喜还是悲,只觉得思绪万千却又道不明说不清。
望着一旁被捆的更加严实的蛮子,无可奈何,借着酒意懵懵懂懂地被众人欢快的推进了真正的“洞”房。
顾三春戴着红盖头坐在床边,云游端坐在她身前,二人就这么坐了好一会。
顾三春忍不住抓起了云游的手帮自己把红盖头揭开。
红盖头落下,顾三春笑靥如花,仿若少女般妩媚,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楚楚动人格外艳丽。
云游依然是一副不知所措又惊又怕,拘谨不安的样子。
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不正经又喜欢调戏美人时的那般大胆,可一到认真的时候又秒怂了。毕竟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便这样和一位自己并不爱的女人稀里糊涂的成了婚。
他心念电转蓦地想起鬼谷子的飞箝之术:“引钩箝之辞,飞而箝之。钩箝之语,其说辞也,乍同乍异”。
“用之于人,则量智能、权财力,料气势,为之枢机以迎之随之,以箝和之,以意宜之。此飞箝之缀也。”
然飞也飞出去了,箝也箝到了,只是对象搞反了。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池?想鬼谷门出了我这么个辱没师门的弟子,定然要成为反面案例,登时好生羞愧。
他外号小
张仪,而张仪乃是鬼谷子的得意弟子,是以常自认为我小张仪也算得上是鬼谷门的小弟子。
而顾三春哪里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更像是一个大姐姐般对他甚是照顾,
柔声道:“怕我吃了你吗?”
说罢顾三春笑了笑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将其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