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报国笑道:“事实就是前两任将军都死了,你才有资格世袭,坐拥朝中大将军之高位,我有说错吗?”
“徐贼,你……”
子臣被激到无法回话,手中的利剑出鞘半截意欲生杀此人。
“都够了,你们吵完没有,还有没有把我这皇上放在眼里?”
皇上见势出口相劝道。
“将军之辈,皆若你这般只逞匹夫之勇,天朝早亡矣。有此勇气拿去对抗外敌,莫只在殿内施威,想杀徐某但可殿外暗中诛杀,如此莽夫难成大器。”
徐相轻蔑地笑道。
他这话也确实高秒,子臣被戏谑成莽夫却也拿他没办法。纵使哪天死了也会降罪于自己是被自己暗杀,只能独吞黄莲。
“好了,好了,徐相你也莫要咄咄逼人,毕竟同朝将相,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唇齿也难免相撞,差不多就得了。”
皇
上俨然成了劝和使者,哪有半分皇上的威严。
也难怪自己刚即位不久,新基不稳,朝中大事还得仰仗二位。
一位是两朝大相威望甚高,一位是百战功将之后深得军心。
新皇左右都不能得罪,只能像个长母劝儿子和儿媳吵架一般两者兼顾。
徐相也自恃资历威望甚高没把新皇放在眼里,但表面文章该做还是得做的。
“今日权且看在皇上几分薄面上不与你这莽夫计较,老臣突感不适这就回府静休,告退。”
说罢徐相便自己退了下去。
子臣见状心有不服,你能说退就退,我也可以。
“末将也不适,告退。”
说完就像在和徐相斗气一般也跟着退下,二人走到一起还互看不顺眼的“哼”了一声再走。
皇上和其他大臣只能尴尬地彼此互相看着小声议论着,待二人走远,皇上才敢把气撒出连吼两声道:“退朝,退朝。”
退朝之后,皇上躺在龙床之上怒气难消地叹着气。
身旁的老太监看不下去说道:“今日朝堂之上,子臣和徐相也确实太过分了。
皇上切莫为他二人动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再嚣张也毕竟是臣子,你可是君,始终他们还是得听您的。”
皇上叹气道:“君?我在他们眼里哪里还有半点君王气象?他们都把我当毛头小子,若不是新基不稳朝中大事还得仰仗他们,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宰了。”
老太监慌
道:“皇上此话也就是在寝宫说说,在外面可切莫乱说啊。”
“老范啊,你可是看着我从小到大的,跟随先王也多年,对于子臣和徐相二人,你以为如何?”
太监老范道:“奴才可不敢妄言,二人如何全在皇上心中,皇上问我自是早已心有所想。奴才只知尽心为皇上效力,皇上明见万里,圣天子在世无人不服。”
皇上听后大笑用手指了指道:“你呀,老范老范,果然是老而奸滑,不明立场,明哲保身,置身事外。”
老范笑着应承道:“皇上如是说我,老范权且当是皇上在夸我,老奴收下了。”
皇上大笑道:“夸?对,就是夸你老谋深算,先王对你推心置腹,想必也是值得信赖之人,但说无妨,朕不治你妄议朝政之罪。”
老范这才卸下防备之心,扑通跪地道:“皇上对老奴如此信任,老奴就是冒死也要为我天朝进忠言。”
皇上挥手道:“起来说。”
老范道:“先王在位之时,徐相也多有不敬之言,奈何其朝中势大,虽多有不敬但无任何忤逆之实。
此人皇上严加防范,恐日后成大患。子车将军在世时和子臣性格像极,老奴以为,子臣一介武夫,只是性子急,比较莽撞,多有冒犯,但心是忠于我朝的,不足为患。”
皇上听后龙颜大悦道:“老范,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徐相我是看不透,说话阴阳怪气的,我不喜欢。
子臣将军
就像你说的,一介武夫,做事莽撞,但毕竟还是年轻气盛。
性子我可以由着他闹,但心不能闹,子臣多加磨练日后必成大器。
至于他们所说的前朝将军之死法,我无意追究也不感兴趣。
过去的事就让他们过去,我只看重现在,看重将来,谁对我天朝有利有用,那他便是国之重器,反之能力再好,过了用人之时我也照杀不误。”
老范听后喜道:“皇上如此贤明,懂得隐忍,先王地下有知也该欣慰了,此乃我天朝之福,天朝百姓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