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叹息道。
“确实很惨,但其实是可以避免的。”
“问题的根源在于刘海中。他误解了‘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话。对于别人而言,棍棒是用来教育孩子的;但对于他来说,却是要把孩子往死里打。”
“打得太狠,亲情也就失去了。所以,刘光奇和其他兄弟对刘海中没有感情,也是情有可原。”
万兴邦评说道。
“父母不慈,子女自然也不会孝顺!”
“我已经多次提醒过刘海中,但他就是不听,一味坚持‘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理念,结果如何,你们看到了吧?”
聋老太太摇头叹息,她也曾多次提醒过刘海中,但对方始终不听,最终她也懒得再去多言。
“刘海中对刘光天和刘光福的打骂还可以理解,因为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亲情。但是刘光奇为什么要这样呢?”
娄小娥更加疑惑了。
二大妈回到医院,把刘光奇偷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海中。
“刘光奇,好呀!实在是太好了!”
“我可以拍着胸脯说,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
说起这话,刘海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回头看了旁边的刘光福一眼,想起过去的种种。从前,他只把大儿子刘光奇当成亲生儿子,而把两个小儿子视作敌人,动不动就狠狠教训他们。他认为,刘光奇必定是最亲的人。
然而,此刻刘光奇却在他的危难时刻背刺一刀,将家里的钱财全部转移。这样的行为不就是忘恩负义、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吗?
“从现在开始,刘光天既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你哥哥。”刘海中看着二大妈,又转向刘光福,痛苦地说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万兴邦带头捐款帮助我们家度过难关,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我当时太爱面子,怕丢脸,没有去要谅解书,如果当时去了,说不定还能拿到光天的谅解书。”
“那么后面的事情就不会生,光天也就不会被处决了!”如今刘海中已不再恨刘光天,他明白了,刘光天的悲剧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原因,而更主要的责任在他自己身上。
但一切都太迟了。
“媳妇,明天我就去不了了,你去买一副好的棺材给光天。”“他还活着的时候,我对不起他!”刘海中说到这里,已经说不出话来。
二大妈更是泪水涟涟,无法自已。
两人终于醒悟过来,却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三个儿子,一个离家出走,一个即将被处决,只留下一个小儿子。
第二天上午。
二大妈和刘光福来到了行刑现场。不仅是刘光天一人,还有一批人一同接受执行。有人吓得全身软,连站都站不起来;有的则痛哭流涕,后悔不已,求饶不止。然而,他们所犯的罪行早已铸成,即使后悔也于事无补。
他们大多有同样的表现:吓得**,然后经过核验身份后,统一戴上口罩。
“光天,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下辈子找一个好人家吧!”二大妈撕心裂肺地哭泣着。
他们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但醒悟得太迟了:大儿子离家出走,二儿子即将被执行!
刘光天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充满了悔意。
但一切都太迟了。砰砰砰!枪声响起。
法医上前检查,确认所有人都已失去生命体征,没有家属认领的**直接运走,其余的让家属自行认领处理。
二大妈处理完一切,失魂落魄地回到医院。
刘光福心情也非常沉重,大哥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他对刘海中有种隐约的怨恨,但这几天以来,刘海中对他很好,没有打骂他一下。
刘光福不相信刘海中真的改过了,但事实上看来,刘海中似乎真的有了改变。这让他心中燃起了微弱的希望,或许以后可以过上好的生活。
“见到光天了吗?”
看到二大妈那神情木然的样子,刘海中张了张嘴,没问出口,转而对旁边的刘光福问道。
刘光福点点头。
“我跟妈妈给他买了一副好的棺材,选了个好地方埋葬。”刘光福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生前没对二哥好,死后才买个好棺材,又有什么用呢?这种弥补到底有多大的意义?
“这样也好,也好!”
“等我出院了,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看看光天,这一辈子,我对他太愧疚了!”刘海中说着,再次哽咽了。
他如今内心真的感到对不起刘光天和轧钢厂。
万兴邦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亲手制作了一台小型挖掘机。抛弃所有繁复多余的部分,只保留最基础的功能,使这台挖掘机的成本降到七百元。虽然七百元在6o年代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操作极其简便,会开车的人都能在半小时内掌握使用方法。
万兴邦驾驶着这台小型挖掘机,在轧钢厂的一片荒地上进行测试。机械臂轻轻一动,便轻松挖出了坚硬的土壤。如果换作人工,这么大的工程量至少需要十个人忙活十几分钟才能完成。然而,这台小型挖掘机轻松完成了这项工作。
万兴邦在测试过程中并没有要求保密,因为这台小型挖掘机并不需要什么高技术,主要是其液压系统比较高级,其他部分都是现成的技术,只是之前没有人设计过这样一款挖掘机。
测试刚刚进行了不到十分钟,厂长杨先生就亲自前来察看。“真的很好!这台机器挖起来太方便了。它的成本是多少?生产上有什么技术难点吗?”杨厂长显得非常兴奋。对于轧钢厂来说,这又是一个新的增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