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程,却又不知缘故,在这不能靠岸的地方待了足足三天,早在会议前就到处放话,怀疑和浚之的领导能力,所以语气间也不是很客气。
一旁容貌傲人的美丽女子,笑道:“军师既然如此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卢统领稍安勿躁,听军师怎么说吧!”
这名女孩子容貌姣好,眼神总带著浅浅的笑意,薄妆清点,带著一种迷离的美感,粉带束腰更显得纤细而娇丽,端庄的美带点慵懒气味,身材高挑却极为均匀,惹的众人一双眼老不由自主往她那儿
飘。
房中粗豪汉子是申无求,是立场中立的另一禁卫统领,老人则是中枢院代表范典,心思深沈,此次领命作监督之责。
容貌出众、闲适淡雅的丽人,则是
旗主手下得力大将之一,名唤乔靖妍,其地位与和浚之不相上下。
和浚之淡淡的说:“在回程中,我方的探测人员一直不断传来消息,赤喉与炙世虽说签下停战合约,但是在私底下仍不断扩充势力。此
次途经两方势力范围,可疑的是两方按兵不动,情势诡异,但是如同卢统领所说,我船队并不是毫无作战能力之辈。”
环顾一下众人,和浚之又道:“但是假如我军进入铜肠峡中,前有军队横江,后有敌军锁住退路,那又该如何?”
申无求皱眉道:“军师此话可有根据?我东方旗与其他两方势力虽为敌人,但事实上却没有发生过什么战事,假如在此地方发生战
事,除非杀尽所有人,要不然以我东方旗的威势,必定寻求报复,对彼此是有害而无一利,炙世或赤喉军会在这当头做这等蠢事吗?”
和浚之道:“当然不可能,敌军根本不需胜利就可得到他们所要。”
范典挑起白眉,露出兴趣的表情道:“哦!此话怎讲?”
和浚之利眼一扫,道:“想想,假如在此敏感时刻,我军受袭,经过了一场战役后,我军受到相当的冲击,甚至损失掉一些人手,而来袭者却留下炙世或赤喉的旗帜,那情况会是如何?”
乔靖妍轻声回道:“我东方旗必定尽发国内所有军力,报复来袭的集团。”
申无求拍桌而起,道:“而事实上,真正突袭之人却可
坐山观虎斗,享受渔翁之利。”
一旁的卢明宽泼冷水说道:“别忘了!这只不过是军师的假设,事实上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是军师想得太多了。”
和浚之淡淡瞄了卢明宽一眼,卢明宽不自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和浚之朗声说道:“这几日,我在峡外三天,私底下派了几队人员进峡观测,暂时查不出有何危险之处,所以召集各位前来,就是要讨论一下明日进峡的细节。”
众人讨论一番进峡的进退方式,经和浚之一提醒,众人不得不严肃讨论这可能性。
会议中,和浚之一直注意著卢明宽,当和浚之提出希望武力坚强的禁卫军断后时,卢明宽也无异议的接受。
会议结束后,众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发布命令。
“和军师!”乔靖妍在众人离开后,去而复返。
“乔小姐还有事吗?”
乔靖妍姣好的脸上勾起浅笑,言道:“你瞒得了其他人,又怎能瞒得了我呢?老实说,我不相信炙世与赤喉军会明目张胆的来攻打我们的船队。”乔靖妍的情报网并不逊于和家,自然知道其底细。
和浚之笑道:“当然,这场会议只为有心人而设,当然逃不过‘七巧玲珑’乔靖妍的法眼。”
乔靖妍走进和浚之身边,望著明月淡然道:“只有笨人才会在这当头随意挑起争端,炙世与赤喉军近年来虽然势力大增,但是不得民心,底下争端不断,仍需要一段时
间来休养生息,将底下城池纳入管理。炙世权力斗争剧烈,赤喉军人心思动,南王还需时间安抚,他们巴不得这一年之中能休息生养、聚集力量,你说谁有空来突袭我们呢?”
虽然赤喉军与炙世对于据东北富庶的东方旗都野心勃勃,但是两方势力不断拉锯,使东方旗中有一种和平的假象,且东方家除了据地形之便,易守难攻,东南岛群还有一些不属于双方的游离势力,藉著两方暧mei的关系成长,除非南王军能撤除此地根深蒂固的小势
力,才能进入东方旗领地。
中部大陆则与炙世隔著大江对望,一望无际、毫无遮掩,尽是绵延数百里的乾草原和红石场,除非炙世肯冒著被赤喉军和东方旗两面夹攻的危险渡江而上,否则正面入侵几乎是不可能。
多年以来,两方势力不断藉由许多管道入侵,许多人常常是被利用而不自知,近年来虽然稍有安分一些,但是事实上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和浚之柔声道:“我和家为东方尽心尽力,希望能避免这场纷争,但是显然是徒劳无功了,这场混乱即将开始,希望你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方家的未来著想。”
乔靖妍仰著头,柔美的脸上挂著戏谑的笑意道:“我看是为了东方郡主吧!”
和浚之微微一笑道:“是也好,不是也好,总之明日是关键的一日,希望你能够好好保护郡主。
”
这乔靖妍手下能人无数,连他也不清楚她究竟有多大能耐,但是只要乔靖妍在郡主左右,当可保证郡主安全无恙。
乔靖妍似笑非笑的瞧了和浚之一眼,转身清移莲步,在出门前说道:“你放心的对付敌人吧!郡主妹妹我保证没人动的了她一根汗毛。”
和浚之听著乔靖妍落地无声的脚步,其恍如古井无波的脸容,泛起一阵难以捉摸的笑意。
人人都在等待,等待那月满乌陵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