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奇百思不得其解,内能踏入先天境地正常运行时,难道就是如此吗?可惜已经离开蓝海市,要不然还可以问问水总裁或沙爷爷。
想要伸伸懒腰时,却赫然发现右手臂居然失去知觉,因为不痛不痒,
所以高奇一时没有发现,现在觉得手臂好像不是他的一样,完全没有知觉。高奇紧张的用左手捏捏右手,想知道会不会是坐太久麻掉了,可是就算要麻也应该是脚啊!
慢慢的手才有些微刺痛的感觉,真的像是坐了太久而麻痹。
突然!!
一种接近痛感的尖锐麻痹感突然袭向大脑,让高奇不禁痛的发出一声呻吟。
过了恍如一辈子那么久的时间,麻痹感才渐渐退去,高奇举起手臂,手指张张合合,麻痹感已经消失,但是为什么呢??
自从几个月前,他体内经脉经过改造之后,能量的容量比起以往确实有相当大的长进。
对他而言,这种感觉就像是将身体里容纳能量的空间,从原本如同潭水般的空间转换成一个较大的湖泊,但是现在水位却不断上升,虽然含量增多了,但是相对多余的能量却渐渐开始不安分起来。
能量配合心脏每一次的撼动,如同震波般满溢出来,虽然量并不多,且能量也会自己找到疏通的途径散失掉,但这是踏入先天境地内能的正常反应吗?
“叩叩”,敲门声响起。
一把低沈带点戏谑的嗓音响道:“阿奇,吃饭了!高奇~~奇怪?会不会是在睡觉?”
是船上的动力控制员小洛,他也是高奇在船上认识的朋友之一,听说和安婷仪是小时候隔壁的邻居,但是每一次见面,两个人就好像贴错了门神一样,斗嘴斗个不停
,人比高奇高上一个头,只接受过最初等的教育训练就加入水家船队,成为船队的一员,自高奇上船后,就将他当认识了很久的朋友般对待。
而且,小洛的性格大而化之,沈稳中透著一种生活中历练出来的早熟,虽然只比高奇大上几岁,却有著相当丰富的生活经验,这是高奇这在制式教育下无法学得到的。
高奇跳下床打开门,小洛黝黑的脸出现在眼前。
小洛露出他雪白的牙齿笑道:“怎么啦!还在睡啊?天都快黑了。”
高奇笑道:“没有啦!在想一些事情,怎么还要你来叫我吃饭,平常不是都各自解决吗?”
平常因为航船的原因,所以船员们都轮班吃饭,时间不一定,高奇平常就和小洛、安婷仪他们一起解决,有时候还爬上舱顶,头顶著青天看著沿岸的风景,听著他们两人聒噪的斗嘴声下饭。
小洛皱著眉头露出个夸张嫌恶表情说道:“还不是那个什么执行长,说什么天月小姐明天就要下船了,要大家一起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唉呀!反正还不是那么回事,弄那些烦死人的礼仪规定,麻烦死了,所以我早就跟老大说了,我这顿饭不吃了,我宁愿跟别人调班,也不要去吃这顿累死人的饭,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小洛在水家船队中属实务部门,也就是实际操作船务运作的人员,除水运、海运和近年来积极开发的空运及宇航
货运以外,还有其他经贸及各分部不同的部门,细数的话恐怕得列上几叠白纸。
基本上,水家的事业可分为三大系统,第一就是水家的老本行,运输业。这部分虽名义上是由水家本部指挥,但实际的操控权本来在于已退休的大总管手上,大总管的突然请辞,使得这系统的指挥上出现了盲点,目前这部门是由执行长暂代,但是员工中继任呼声最高最有声望的,却是周大鹏这首席船长,所以系统中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一边支持马义和,另一边绝大多数人则支持周大鹏,这次周大鹏自极地被召回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第二就是贸易及财务上的交通往来,水家与联邦所有金融体系相互结合,在西半球的经贸上占了将近十分之一的版图,这庞大的企业体,直接由目前新任的当家,也就是水时彦所管理,执行上大部分都由四位执行长所操作,以马义和为主的四位执行长分别掌管财政、行政、人事及管理监督事务,为水家完整的经济脉络打下扎实的基础。
第三就是新开发的事业,水氏集团成立至今已有数百个年头,企业体之庞大实在是难以估算,为了不使企业体趋于老化而被淘汰,水家每年拨出了天文数字般的经费,从事研究及开发新技术,成绩斐然,为水氏集团创造了不少多元化的企业方向,特别是在太空站的开发上,采用更新
质料更坚韧的多种有机干细胞神经,使太空站的发展更加完善,而且还调节气候及研发人工土壤,使人立足于太空站就像是站在星球表面一样。这群研发人员是一个独立的系统,直接向前任总裁负责,不受任何部门指挥。
小洛当然是周大鹏这一系统的人,所以对马执行长一副理所当然事事插手的模样产生排斥感,加上马执行长对待他们这些基层员工的态度始终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样子,难怪船队中没几个对马执行长有好感。
高奇笑道:“怎么了?吃顿饭而已,干啥这么紧张,马执行长人是冷漠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把你拆了吃下肚吧,你啊!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小洛摊摊手无所谓的说道:“我有啥好想的,又不是我去吃这顿饭,如果是我,说不定看了马执行长那张扑克脸,再好吃的东西都像嚼白蜡一样,更别提那什么刀刀叉叉的东西了。”
高奇一把勾住小洛的颈子,在他耳朵旁边说道:“别装蒜了!怎样,什么时候向我们亲爱的小仪姊吐露心声,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帮你向她说一声。”
小洛破天荒的,晒黑的脸上居然浮上了一层绯红,嘴硬的死不承认道:“谁喜欢那个疯婆子啊!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没做完呢!”夹著尾巴,死命的挣脱高奇的手,拔腿跑了。
高奇在后面还喊著:“喂!真的不要我帮你说说吗?男
子汉大丈夫,别不好意思嘛!”
原来小洛喜欢安婷仪已经很久了,为了她,他还特地考入水家船运,只求能够多接近佳人,没想到当时安婷仪已经是马永铨的爱慕者之一,小洛自觉绝对比不上外表英俊挺拔,家世又好的马永铨,只好“悲情”的加入周船长的远航船队,远走他乡。
高奇真想不到每次碰到安婷仪就斗个不停的小洛,会有这样的秘密,要不是船内的组长告诉他,他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听人说这一种心态,就像小孩子遇到喜欢的女生一定要捉弄她一样。
现在马永铨已经不是安婷仪的男友了,可是小洛就是提不起勇气向心中的佳人表白,只能每次见面就以斗嘴掩饰。
小洛远远的叫道:“你绝对不准对她说,要不然我就跟你没完。”
高奇清笑几声,摇摇头,真拿这一对宝没办法。
高奇沿著走道拐个弯,右侧房间突然被打开,公孙尚凯走了出来,站立在走道中间。
高奇心里纳闷,这公孙尚凯自从上船之后,对高奇都是不理不睬的态度,就算是在船上偶遇,也从来没打过招呼,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公孙尚凯手插在口袋,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今天他的头发依然整齐梳理成侧分,一根根平贴在头上,高奇在想这公孙尚凯一定随身携带一把梳子,以便随时维持他头发的形象。
公孙尚凯提起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