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不好意思地说:
「昨晚让她受了点惊吓,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昨天从墓园里回来。
母山羊虽然没有被吓死,但精神状态极为萎靡。
马修感知了一下,现她的脉搏很微弱,之后他又用灵视看了一眼,确认这只山羊的灵魂也是黯淡无光。
这在马修心中敲响了警钟——
虽然自己和不死者们能愉快相处,但大多数普通的活物还是非常惧怕不死者的。
僵尸群这种玩意儿,光是出现在普通人身边都足以将人吓晕。
自己必须进一步加强对墓园以及橡树林的管理。
更多的警示牌已经在路上了。
至于这只母山羊。
马修也不确定她能再坚持多久,但愿能支撑到他彻底领悟恶意变形术的那天吧。
二人正说着话。
雷加穿着睡衣端着咖啡出现了。
「河畔村的问题解决了?」
雷加问泽勒。
后者点了点头:
「村民们的情绪已经安抚下去,我向他们保证以后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
雷加从马修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也过来旁听,然后继续问道:
「所以,到底是生了什麽事,以至于去年下半年的税都差点收不上来?」
泽勒说:
「我们派往河畔村的税务官是小帕顿,他刚到那边,就把村长家的女人都睡了一遍。」
雷加下意识地反应道:
「所以是村长恼羞成怒了?」
泽勒摆了摆手:
「村长是自愿的,他家的女人也是自愿的。」
雷加疑惑地问:
「那后来怎麽会生河畔村村民抗拒交税,还把小帕顿打了一顿的事情?」
泽勒的脸上也浮现出古怪的神情:
「这件事奇怪的点就在于这里,小帕顿和村长家的女人们一夜风流后,第二天忽然现自己染上了花柳病,整个胯下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疥疮。当时他气疯了,直接去找了村长理论。」
雷加喝了一口咖啡,皱眉道:
「他想要向村长索要赔偿?」
泽勒仍是摇头:
「不,他给村长提出了两个选择,第一,他要当众扒下村长的裤裆,看看他是否也有类似的症状;第二,如果村长不同意第一项,那麽他就要再上一次村长的女人们,并且要带走她们中至少一个人。」
马修闻言,被这位税务官的脑回路惊得无以复加。
雷加同样有点懵圈。
「事后我找到小帕顿,他给出的说法是,既然已经被传染了花柳病,不妨再爽一爽,而等他回到镇子上以后,总不能传染给其他人,所以他必须带走村长的一个女人。」
泽勒估计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他看上去非常的无语:
「村长当然不同意,他声称自己和自己的女人们都很乾净,双方就此生了争执,争执很快就上升到了冲突,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小帕顿被灰溜溜的赶回了滚石镇,只带回来一半儿的税金,剩下一半被村长压在了自己手里。」
「不过那个村长看上去并非有意抗税,我刚到河畔村,他就把剩下来的税金如数上缴,并拉着我到屋子里,脱下了自己的裤裆。」
说到这里,泽勒也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我亲眼所见,村长和他的女人们并没有得花柳病。」
雷加五根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的敲动着:
「所以说是小帕顿在撒谎?」
泽勒摇了摇头:
「也不见得,小帕顿的品行我们都知道,虽然好色,但办事从来都很靠谱。
丽兹女士在教导儿子方面还是很出色的,小帕顿和他的哥哥布莱德一样,过往几年在自己的岗位上从未出过差错。
这次可能是受到了花柳病的刺激,事后行为才会变得那麽乖张。
我检查过他的身体,确实是很严重的疥疮。
据小帕顿说,就是那一夜之后才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