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么久,原来在清点零食。
沈斯礼:【别数了,总共五百二十多,你凑个整给我五百二就行了。】
停了下,江知笑回复:【不可能,这些零食我全吃过,加起来最多三百,你干嘛讹我钱。】
沈斯礼:“……”
他噗嗤笑出来。
他也不知道江知笑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在装瞎,红包没领,继续等她出来。
又过一会儿,江知笑从寝室楼里出来。
沈斯礼选择当一个长了嘴的、能好好解决问题的人,直接问,“还生气呢?”
江知笑小声嘟囔,“没有。”
“对不起。”沈斯礼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没生气,所以你后面干什么去了?”江知笑迅补充,“只是作为朋友关心一下。”
沈斯礼倏然愣住,“你不知道啊?”
他一直以为两人目前的症结在于,前一晚答应好的事他第二天就放鸽子,第三四五六七天又把人完全晾着。
主要是那个环境,白天听沈家亲戚的魔音贯耳,晚上听师傅们念经度,别说谈情说爱了,沈斯礼都想原地出家。
江知笑撇撇嘴,“我上哪知道。”
“第二天你没给林女士联系啊?”
“我打电话了,你们俩一个打不通一个关机。后面过了三五天林姨才消息问我哪个手机拍照比较好,她手机坏了。”
“……”
沈斯礼忽然觉得跟室友分享感情经历这个项目真的特别好。
恋爱确实是用嘴谈出来的。
“这边热。”
沈斯礼眯了下眼,垂眸在手机地图上迅查了一下最近的电影院,瞥了一眼后说,“附近有个咖啡馆,过去说。”
江知笑虽疑惑,但还是点了下头。
沈斯礼勾唇一笑。
阳光从树荫间隙倾泻而下,有些晃眼。
江知笑也挺久没见她的校草同桌了,这么一看忽然觉得沈斯礼的面容似乎又成熟了些。
看了两秒,她往下压了压帽檐,把他的视线隔开了。
学校附近有个商城,楼下好几个咖啡馆,江知笑来过不少次,路线记得比他还熟。
沈斯礼随便进了一家人少的,等饮料上来后,把这前几天的事情讲了下。
听完后,江知笑也沉默了。
她觉得很离谱,小心翼翼的问,“他那个肾,真的治不好了吗?”
“……”沈斯礼,“这是重点吗?”
“当然是啊,只要他下不了崽,就会一直来烦你。”
江知笑看多了这种豪门恩怨,跟他出损招,“你就说你肾也不好,回去也没用,老沈家的香火注定要断。”
沈斯礼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你要跟我聊一些成人话题吗?”
“我很严肃的哦。”江知笑轻咳,“那不然怎么办,他们没那么容易死心。”
“其实他们最多也就再烦我几年,也就该死心了。”
怎么会。
对于如此传统的一个家族来说,香火肯定尤其重要。
江知笑怎么想都觉得这个问题无解,诚心求教,“为什么?”
沈斯礼盯着她,黑眸虽沉静,却隐有笑意。
“等过几年结婚了,生的小孩跟我妻子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