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李健熙几个人到了京城,也没有第一时间安排兄弟二人见面。9月9日班行远先是抽了一天的时间陪几个人去广济寺和灵光寺进香。本是说好的金泰熙和宝儿姑嫂俩陪着呢,不巧这天宝儿和金泰熙都临时有了事情。宝儿是受邀参加团团组织的一个活动,金泰熙则是孙先生临时召唤。
在灵光寺上完香去舍利塔的路上,李富真刻意和班行远落在了后面。“行远,还得谢谢你这次给安排的路线。母亲非常高兴,一次就拜谒了五位菩萨的道场。我一开始都不知道这是佛教五大名山。”
“就算是打掩护,也要装得像一些。伯母还满意吧?”
“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每到一处都会非常虔诚的上香,还会很认真的向高僧大德请教。你不知道,最开始都愁死我了,一些话不知道怎么翻译,只能连蒙带猜。还好后来小璇去了我才得到解脱,这孩子真厉害。这些天父亲母亲不管去哪儿都要带着她。”
“我就是考虑到伯母难得来一次可能会问一些问题才让她过去的。看来结果还不坏。”
“何止是不坏,有点儿好得过头了。不光是做翻译,游览的时候还能介绍景点的典故,比导游讲的都好。母亲整天都埋怨我怎么就不能自己养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小璇是富真姐的干女儿,也是一样的。”
李富真停了下来,注视着班行远说:“总归不是亲生的。”
班行远非常的无奈,“富真姐,您要是再这样的话,以后我可就只能和您保持距离了。”
班行远的话没让李富真觉得难受,但是用的那个您多少让李富真有些伤心。“我只是说一个事实,也没别的意思。是你自己多想了。”——信你才怪。
做为三星大小姐,李富真做什么不是予取予求,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委屈。那一段失败的婚姻只能怪自己眼瞎,但是在班行远这里实实在在撞了一个头破血流,心里面着实有些怨怼。
自以班行班结婚后,两个人从来没有过单独相处的机会。好容易有了机会,李富真忍不住问出了心里面的疑问。“行远,我希望你回答一个问题。如果我离婚后没多久就追求你的话,我的希望会不会更大?”
“没有如果!即使有的话,我的愿望永远都是惠安不出事。”
李富真都已经想好了肯定和否定的两种说辞,但是被班行远的这个回答给噎回去了。
“抱歉,我……”
“富真姐不用说抱歉。想来不管我怎么回答,你都已经想好了怎么说,你都会给自己找个理由留下一个念想。”班行远摇了摇头,“没有意义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富真姐想必很清楚的,又何苦为难自己。”
“还真是心硬的可以!”
“这和心硬不硬没关系,我只是对自己负责。”
“我都说了是如果,你就不能设想一下吗!”
“数学的世界里有假设,但是生活中没有假设。不过富真姐既然问了,我也不妨问一个问题,出身、地位、财富等等,富真姐能放弃多少?”
虽然班行远说的不明不白,但是李富真还是听懂了:有如果的话这都是需要她放弃的。一时间脸色阴晴莫测,连班行运转身要走都没察觉。
好一会儿等脸色变得坚毅的时候,班行远已经走出去了几步。李富真紧走几步追上去,一把拉住班行远,“你不是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2oo9年之前的话我一样都放不下。但是2oo9年之后,我……我只要你!”
“可是并没有什么如果啊!富真姐,不说这些了,伯父伯母已经走前面了,我们得快些赶上去。”说完甩开李富真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去。
李富真呆立片刻也快步赶了上去。
一天下来,班行远在京城饭店设宴欢迎两位老人的到来。忙了一天的金泰熙和宝儿也赶了过去。
“伯父、伯母,非常抱歉,本来说好是我和宝儿今天陪着你们的,不巧临时有事情。非常抱歉。”一见面金泰熙先道了一个歉。
“没关系的。倒是麻烦行远从那么忙的工作中抽出一天的时间陪我们闲逛,有些过意不去呢。”
“伯父伯母可千万别这么说,有尹馨呢,二位也是长辈。有他陪着也是应该的。这家饭店的总政总厨和行远关系匪浅,行远小时候没事都跟着他学做菜,一直都想收行远做徒弟。菜品还是很不错的,二老有什么喜欢的可以随便加。”金泰熙娴熟的女主人姿态让李富真闷闷不乐。
吃饭的时候宾主俱欢。席间封剑锋到外面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走近跟班行远耳语了两句,班行远的表情变得有些踌躇起来,一件预料之外但又理所应当的事情。
想了一下,班行远对李健熙说:“伯父,有件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说。”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尽管说。”
“是这样的。您这次是以旅游的名义过来的,这些天一直都是富真姐、尹馨以及您的随行人员陪着。知道你过来了,但是不管是地方还是外事部门都没有打搅。刚才外事部门打电话,问是不是方便安排一个会晤。”
李健熙略一沉吟开口说:“行远看着安排就好了。说实话,你帮我们家这么大的忙,给我们解决了那么大一个可能的隐患。既然找到你那里了,无论如何都要答应。而且这也是应该的,我本来就有这方面的想法,正不知道该怎么提呢。”
“那行。嗯,明天上午您和孟熙伯父见面。这事情无论如何我都要报告的,下午我去外事部门报告的时候一并把事情定下来。您是不是安排一个人和我一起去?”
没等自己父亲开口李富真说道:“我和行远一起去吧,别的人的话有些失礼。”吃完饭之后,送2位老人去了暂住的院子。
“伯父伯母,早点休息。孟熙伯父那边在贤哥和美敬姐已经到了,明天一早剑锋会去接,放心好了,不会引起注意的。”又说了几句话,班行远夫妇和宝儿起身告辞,李尹馨也要跟着过去。
“你这丫头过去干什么?”洪罗喜对女儿有些不满。
“我要和宁微一起睡,好久不见了挺想的。明天我要送她去上学。”这个理由让洪罗喜无话可说。刚才她也见到了这个小姑娘,着实讨人喜欢。这就是班行远为什么说这孩子邪性,既能三句话把大阿姨气的七窍流血,也能两句话把老奶奶哄得眉开眼笑。
第二天上午1o点左右,封剑锋开车把李孟熙父女接了过来。先是在院子里见了在外面等着的弟媳和侄女,然后班行远就带着老人去了屋子里。兄弟俩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第一时间肯定要有些别扭,还是别让人看见的好。
“你说他们不会打起来吧?”洪罗喜有些担忧地说。
“这可不好说。”李美敬同样有些担心。
“放心吧。”李尹馨倒是心宽,“有姐夫在不会有事的。”
“你确信吗?”洪罗喜有些不理解。
“当然了。等不到两个人打起来姐夫就把他们干趴下了。到时候他们就该一致对外了”
金泰熙、宝儿和李富真不禁失笑,那家伙真能干的出这事。
屋子里先是传出一阵低语,夹杂着低声地抽泣;然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激烈争吵,随后是哭泣声;再然后就变得安静下来。
班行远都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出手了,但是到底没能实现。“可惜了!”班行远心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能揍韩国两大财阀的机会,错过了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