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邛研究了两个来时辰,然后就睡下了。
次日,一大早,刘君邛吃完早餐后,就走到正堂去见了父亲刘弘基。
他从刘弘基这里要来夔国公府上的亲兵,让他们去延安府那边去找石油去了,一有消息立刻回长安禀告。
交代完毕之后,刘君邛立刻吩咐手下众人将国公府用于拉货的小车尽数集中到一起。经过一番忙碌,竟然整整聚集了五十多辆之多!这些车辆一字排开,场面颇为壮观。
紧接着,刘君邛又有条不紊地安排驾车的小厮们行动起来。他们纷纷前往刘君邛的库房,齐心协力将其中存放的大量钱财搬运至小车上。每一辆车都被装得满满当当。
一切准备就绪后,这支由五十多辆满载货物的小车组成的浩荡队伍便启程向着白蜡村进。一路上,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吸引了众多路人好奇的目光。
当他们终于抵达白蜡村时,早已得到消息的村民们纷纷涌上村头,用最真挚、最热烈的方式迎接刘君邛他们的到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期待的笑容,整个村庄瞬间充满了欢乐祥和的气氛。
村民们在此之前就已经按照刘君邛昨日的详细说明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们将自家所产的白蜡仔细地按照优劣程度进行分类,并整齐地放置在各家门前的空地上。远远望去,那一堆堆洁白如雪的白蜡宛如一座座小山丘般引人注目。
刘君邛见状甚是满意,随即开始指挥手下人员挨家挨户地收购白蜡。每到一户人家,负责验收的人员都会认真检查白蜡的质量,并根据其品质给出合理的价格。而一旦交易达成,刘君邛则毫不迟疑地当场取出相应数额的钱财交给村民。
就这样,随着收购工作的不断推进,一笔笔丰厚的报酬落入了村民们的手中。
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了一夜暴富的惊喜之中。
最终,经过紧张有序的忙碌,刘君邛成功地收齐了所有的白蜡。
据统计,此次共收回约七百万斤白蜡,换算下来将近三百五十吨之巨!而为了运输这些数量庞大的白蜡,五十辆小车来来回回跑了足足三趟方才全部运完。
粗略一算,刘君邛此次总共花费了差不多二十多万贯钱财,但同时也收获了如此海量的优质白蜡,可以说是一次相当划算且令人振奋的买卖。
当那一车接一车、堆积如山的白蜡被源源不断地运到长安城时,整个城市都为之轰动,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以为刘君邛疯了。
而当这个消息传到刘弘基耳中的时候,这位向来稳重的父亲差点惊掉了下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竟然会做出如此疯狂之举。
尤其是当他得知刘君邛居然花费了整整二十万贯巨资,买下了满满一院子的白蜡时,刘弘基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气得浑身抖。
他二话不说,抄起一根粗木棍便朝着刘君邛冲了过去,口中还不停地怒骂着:“逆子!逆子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败家玩意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就这样,刘弘基手持木棍,紧紧追赶着四处逃窜的刘君邛,一路上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可怜的刘君邛一边狼狈地躲避着父亲的棍棒,一边大声求饶。然而,刘弘基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肯轻易罢休,依旧穷追不舍。
终于,经过一番追逐打闹之后,刘弘基或许是因为年纪渐长体力不支,亦或是心中的怒气稍稍得到了泄,渐渐停了下来。只见他气喘吁吁地靠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旁,手中的木棍也无力地垂落在地上。
而此时的刘君邛见父亲不再追击,这才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满脸堆笑地走到刘弘基面前,伸出双手轻轻地为自己的老爹捶打着后背,
嘴里还讨好地说道:“阿耶,您消消气嘛,别这么大火啦。我这不也是想做点事情嘛,而且我可是用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财买的这些白蜡哦,可没有动用咱们家库房里的一分一毫呢。”
听到这里,刘弘基微微一愣,心中的怒火顿时消减了几分,但嘴上依然强硬地质问道:“哼!就算是这样,你小子哪来这么多钱?快说!是不是在外边干了什么坏事?”
面对父亲的质问,刘君邛却是一脸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神秘兮兮地回答道:“嘿嘿,阿耶,您不知道吧。前段时间我把咱家的一些菜谱卖给了程咬金那老家伙,就光这一项买卖就让我足足赚了将近一万贯呢!
还有啊,他卖酒的钱,我也能从中拿到不少分红。再加上我跟陛下还有太子殿下一起合作做了几笔生意,自然也就攒下了不少银子啦。怎么样,您儿子我还是挺能干的吧?”
刘弘基听了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就在短短一个多月以前,这小子还整天只晓得挥舞着长枪大棒,活脱脱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达的二愣子。
可谁能想到,才过了这么点儿时间,他竟然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刘弘基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一边摆着手,一边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有这么多赚钱的好生意,怎么就不想着自家人呢?你大哥也完全可以跟你一块儿干啊,为啥要把好处让给那个姓程的二货?”
听到父亲的责骂,刘君邛却只是嘿嘿一笑,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解释道:“阿耶,您又不是不清楚,程叔那个人简直就是一块滚刀肉,那些不要脸的事儿也就只有他能干得出来。所以找他合作,咱们肯定能占到不少便宜呢。”
刘弘基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吼道:“本大爷我难道在意这张脸吗?要说不要脸,那程咬金跟我也就是半斤对八两罢了!”
刘君邛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里暗自嘀咕:“这……您还要跟他去比这个?”不过嘴上却是不敢再多说半句。
这时,刘弘基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问道:“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快告诉我,你一下子买这么多白蜡到底是要干什么用?如今陛下正在大规模地剿灭佛寺,好多香烛店都已经关门大吉了。你这会儿买蜡,岂不是等着亏本吗?”
刘君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而自信的笑容,对着父亲轻声说道:“父亲大人,您可别小瞧了这白蜡哟!它的用途可不单单只是制作蜡烛那么简单呐。”
刘弘基看着儿子那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心生好奇,连忙追问道:“哦?竟然还有这般用处?快与为父讲讲,到底还能作何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