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玉此刻心中怒火中烧,那模样简直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被气得不轻的她怒声质问道:“温锦画,难不成真的是你在从中作梗吗?”
温锦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佯装无辜地说道:“妹妹,你可千万别冤枉我呀,我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呢,又怎会从中作梗呢?反倒是这位李公子刚刚说是………妹妹你特意让他来到府邸的,若是说作怪,那也该是妹妹你在作怪才对吧?”
接着,她继续说道:“况且这屋子乃是我尚未出嫁时的闺房,可今日妹妹你竟将我带到此处,同时还把那李信给叫了过来,妹妹你这般行为到底是何居心?这就不言而喻了吧。”
说到此处,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故意营造紧张的氛围,然后继续说道:“倘若不是我中途感觉腹中饥饿,出去溜达了一圈,现在躺在床上的恐怕就得换成我了。”
温锦玉听完,面色铁青,她知道温锦画分析得很有对,但她就是不想承认,倔强地说道:“胡说八道,这些不过都是你的胡乱猜测而已,你可有什么证据?”
“闭嘴。”此时的温老爷心中仿佛被泼下了一盆冷水,那冰冷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好似将他大半截的心神都给冻结住了。
那股寒意顺着他的血脉流淌,让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脑海中嗡嗡作响,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无措。
若真如阡夫人所说的那般情形,那自己的女儿,岂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暗中谋划着对付阡夫人了?
这个念头如同尖锐的刺一般扎进他的心底,让他又气又恼。
这个孽障女儿,简直要把他活活给气死了。
“温大人,此事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番吗?”太子那凉飕飕的话轻飘飘地传来,直吹得温老爷的心弦紧绷到了极致,每一根神经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他强忍着内心的慌乱,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阡二爷,这肯定是一个误会。”
“误会?”太子的眸光微微闪动,那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闪过,显然此刻他的眸光里已然隐隐浮现出了一抹杀意。
那股凌厉的气势压向温老爷,让他原本就不安的腿脚顿时变得麻木起来,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
如今,那些关于升官发财的美好幻想早已被抛诸脑后,温老爷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阡二爷,这件事情确实都是我们温家的过错。”温老爷满脸堆笑地赔着小心,额头上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爹爹,他不过是你的女婿罢了,你何必这般畏惧于他?”温锦玉一脸不以为然地看着父亲,似乎完全不理解父亲为何会如此紧张害怕。
在她看来,这或许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根本不用大惊小怪。
“你给我住嘴!”温老爷气得七窍生烟,声嘶力竭地呵斥道,“来人呀,将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给我押下去!”
“我待会儿定要让这二人受到严惩!”
“爹爹,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能为了这个贱人如此待我?”
“啪………”
温老爷没有丝毫犹豫,手起掌落,狠狠地扇了过去,“叫你闭嘴,你却充耳不闻,莫非是非要逼我当场将你斩杀了,你才会甘愿吗?”
温锦玉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爹爹如此可怕的模样,那眼底好似充着血………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吓得不敢再吭声。
她噤若寒蝉,而那李信更是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出,最后两人被带走之后,温老爷这才如梦初醒。
“阡二爷,实在抱歉,小女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实在是有抱歉。”
“温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该如何处置,你心中应该有数吧?”太子的声音冷若冰霜,“看在你曾助我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不死。”
温老爷心头一震,他知道这或许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二爷,您放心,此事我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太子沉默不语,带着薛锦画转身离开了。
马车上,薛锦画轻声问道,“你说这温老爷会如何处置温锦玉?这个李信是温老夫人娘家的人,依我看,温老爷八成会让他们成亲。”
如此一来,既能保住她的名声,又不会让事情变得难堪。
薛锦画话音刚落,太子依旧沉默不语。
薛锦画仿佛也感受到了气氛得不对,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薛锦画眉头紧蹙,这才意识到他生气了。
薛锦画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心中似乎有所领悟,“爷,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她的阴谋诡计?”
薛锦画愣住了,并未否认。
然而,她越是这般,太子便愈发恼怒,“画画,你可曾想过,倘若你真的遭遇不测,该如何是好?为何不早些告知于我?”
若是早些告诉他,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留下来,多待这一个时辰。
薛锦画细细思量着他方才所说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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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过她的心田。
她想起自己过往的种种经历,那些独自面对困境、身临险境的时刻,如今看来,竟都变得不再那么可怕。
他身为太子,见过无数的风云变幻和人情世故。
而此刻,他却为了她,轻声细语地叮嘱着她要提前告知他一切事情,以免她遭受不必要的惊吓。
这份关怀,对于薛锦画来说,无疑是最为珍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