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高正要杀死花荣,众人僵持之际,有一女将高声阻止。
众人看去,说话的正是一丈青扈三娘。
原来这扈三娘原本是祝家庄与扈家庄结盟后,引兵来援助的,可没想到祝家庄的人先后战死,如今此地已经是官府说了算了。
由于她是个女子,带领的扈家庄人马并不多,秦明花荣等忙于战事,刘高也忙着争权,这几日自然也没人在意。
但是这扈三娘却看的清楚,那刘高来了之后,只顾着争权,丝毫不顾及剿匪。
再加上梁山军马确实仁义,两次放归捉到的将领,
扈三娘寻思,那王伦是仁义之人,未必就要吞并我扈家庄,如今祝家的人已经没了,自己的婚约也作废,何苦还和这些人搅在一起。
又见今天刘高如此做派,终于忍不住,高叫一声。
刘高见说话的是她,当下自己先怒了:
“贼婆娘,官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左右,给我打出去!”
隐忍许久的花荣一把拦在扈三娘身前:“刘高,你仗势欺人,莫非你连女子也要欺侮么!”
秦明在一边也道:“此乃义民助战,大人怎可害之!”
其余将领也纷纷为扈三娘说话,刘高一生气,甩着袖子走了,口中只说:
“我这就修书给慕容大人,汝等拖延剿贼,不敬监军,还与贼匪勾结!”
说完独自带着苏定史文恭走了,众人不欢而散。
花荣来到扈三娘面前,抱拳鞠躬道:
“小人多谢姑娘说情,姑娘巾帼豪杰,小人佩服。”
扈三娘也施礼道:
“本就是江湖儿女,怎能见那贼官胡作非为!小女身无官职,如今祝家也没了,此地我不愿久留,我自去了。”
说完便扭头走了,只留下花荣在原地发愣。
众人见扈家庄兵马撤走,也不在意,也都各自回房间休息。
定更天,秦明和花荣在房间商议。花荣道:
“那刘高与我素来不和,如今他处处针对要加害于我,若是长此以往,你我都会失陷在他手里。”
秦明也说:“可恨我一身本领,不能破敌,又处处掣肘,若是迁延日久,那厮告发上去,我也不知如何应对。”
二人正在苦思之际,忽然窗边一声响动,紧接着一阵风吹来窗户,二人再看时候,屋子内竟然不知什么时候,钻进来一个人。
但见这人,五六尺身材,手脚却不协调的极其长,小眼睛十分有神,黄色的脸上一个八字眉。
饶是眼神锐利常年射箭的花荣,在刚才一瞬间,也只是看见一团黑影轻飘飘的随着那阵风进到屋子里。
秦明圆睁双眼,按剑道:“你是何人,胆敢夜半入我屋内!”
只见这人一笑:“小人时迁,这祝家庄的祸事皆因我而起!”
二人疑惑,时迁当下说了其中原由,花荣道:
“既然如此,现在你为何不一走了之,却来这里生事?”
原来这时迁,自从那日与杨雄石秀偷鸡被捉,就一直被关押在祝家庄,这几日战事连连,祝家兄弟战死,他也寻个空子逃出牢房。
本来想一走了之,但他耳聪目明,只是听看守他的两个卫士就猜出如今局势。
正巧他技痒难耐,刚刚就偷偷到刘高处寻摸。
时迁隐藏在刘高房间的横梁之上,就见刘高和那史文恭苏定等人密谋,
那史文恭说,等到他伤情养好定能与苏定栾廷玉等一齐杀退贼兵。
那苏定说,自己本事不在那秦明之下,那栾廷玉说自己有师弟在登州任职,可以疏通关系,告发那秦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