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地牢,昏暗的光线中,李四被铁链束缚着,无力地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朱雄英走到李四面前,目光冷冽,手中短刀的寒光映照在李四惊恐的脸上。
“给个痛快吧。”李四挣扎着,声音中带着绝望。
朱雄英冷笑一声,举起刀,轻轻在李四身上比划着:“我也想啊,不过我作为太孙,说出来的没做到,那不是被天下人耻笑嘛,你忍忍,今天这一刀就要来咯。”
说完,噗嗤一声,钢刀入肉,这李四已经浑身是口子了,朱雄英也有了经验,呲出来的血轻易沾不到身上了,抽出刀,朱雄英对着一旁的侍卫说道:“盐水准备好了吗?”
侍卫点了点头,连忙应道:“殿下,每天一早这浓盐水就准备好了。”
“行,泼吧,这盐水可是个好东西,消毒的,这李四可不能叫他轻易死了。”
说完,朱雄英收刀入鞘,头也不回的走了,李四的惨叫声在地牢中回荡。
夜里,姚广孝坐在院子里诵经,朱雄英凑了上来:“又在念这些东西呢?”
姚广孝被打断,回头看了一眼,笑道:“习惯了,地牢里不是还有个人吗?给他渡一渡。”
朱雄英双眼微眯:“你要替他度?”
“度又没啥用。”姚广孝转过身,伸了个懒腰,“要是度有用,那历史上那么多大善人,岂不是转世就成了佛陀,可是这世上又哪来的佛?”
朱雄英摇了摇头:“不,世界上有佛。”
姚广孝诧异的看了一眼朱雄英,两人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倒是从来没见过朱雄英信佛,“还请殿下答疑。”
“亲人乃是在世佛。”朱雄英说完,拿起桌上的杯子也喝了一口,两人对视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喂,道衍,你说说我平时是不是太仁慈了?”
姚广孝想了想,没直接回答,反而说道:“殿下,你说说,怎么能让一群鸡跟着你跑呢?”
朱雄英也思索了片刻,才道:“手里有把米就行。”
“对,但是殿下你要是把这把米洒在地上喂鸡,这鸡就光顾着啄米,就不会跟着殿下跑了。”姚广孝转着手上的佛珠,缓缓道:“可是殿下要是每天都去喂鸡,鸡跟您熟了,见到你也会跟着你跑。”
“可是一旦有一天,殿下手里没了这把米,这群鸡吃不饱,甚至还会跳到殿下身上。”
“殿下,您可能没喂过鸡,这鸡啊,爪子可锋利了,嘴也可尖了,一不注意就伤着了,这时候要是想避免这情况,殿下又该如何做呢?”
朱雄英想了想,摇了摇头:“愿闻其详。”
“这其实很好办,站在鸡群里,殿下随便抓只鸡,杀了,那所有鸡都怕了,也就不敢往殿下身边凑了。”
姚广孝的话让朱雄英陷入了沉思,过了良久才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杀鸡儆猴,不对,杀鸡儆鸡。”说完,朱雄英拧了拧脖子,笑道:“你这和尚,这心思,还乱七八糟的呢。”
姚广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殿下英明,贫僧当了和尚也不少年了,佛祖有云,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归属,咱们不过是把不该在的人送去见佛祖。”
“哈哈哈,有意思,不过我咋不知道佛祖说过这话?”朱雄英笑问道。
“佛祖托梦告诉小僧的,都说法不传六耳,这下好了,我把秘密都跟殿下说了。”姚广孝故意努了努嘴,“不过,殿下,明日能不能好好处理奏折,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行了,天色不早了。”朱雄英仿佛没听到一般,站起身,自言自语道:“如今我这也逼近大婚之日了,看这样子又要推迟了,也不知道妙锦最近都在干啥呢,许久没见她了,明日去看看她吧。”
说完一回头,状若诧异:“咦,这么晚了,道衍你咋来了,快去睡觉吧。”
紧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姚广孝一人在风里凌乱。
过了许久,姚广孝才回过神来,院子里早就没了朱雄英的身影,不由低头苦笑道:“原来一直想参与朝政,可是这玩意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干出来的啊,陛下不管事,太子也不管事,现在连太孙殿下都不管事……”
姚广孝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中暗自思忖:“这朝中事务繁杂,若非殿下有心,恐怕这江山社稷真要乱了套。”
抬头望向夜空,星辰点点,仿佛在诉说着世间的无常与变迁。
姚广孝知道,自己作为朱雄英的谋士,肩上的担子不轻,他必须辅佐这位年轻的太孙,让他在权力的旋涡中站稳脚跟,同时也要确保他不会迷失方向。
姚广孝转身回到屋内,点亮了油灯,继续翻阅着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
他知道,每一份奏折都承载着百姓的期望与国家的未来,他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在昏黄的灯光下,姚广孝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坚定与智慧,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世人,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将与朱雄英并肩作战,共度难关。
次日一早,朱雄英起了个大早,朱允熥还在睡觉呢就被叫了起来:“干啥啊,大哥,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前几日帮你处理折子,现在又不让我睡觉,你是不是我亲大哥了?!”
“那我不知道,你去问爹去,快起来,给你一盏茶时间,咱们出宫。”朱雄英一把掀开被子,拉着朱允熥就下了床。
“大哥,我的好大哥啊,我这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啊。”朱允熥苦丧着脸。
“去给你找个媳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