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外界对“血潮”或者说“赤潮”的各种宣传基本都是污名化;
但那并不意味着“赤潮”就不强,相反,正因为强悍到了极点,加上那针对“吃人”世家大族毫不妥协的激进政策,才让各方统一了口径,对其不遗余力的抹黑;
王夫人脸色白了一下,有些意识到了危险,说话磕磕巴巴:“他,他们真的那么疯……”
“你当血潮背后是什么人?一个三次蜕变者,在一年多前,刚刚出现的时候,就以一己之力屠杀了几十名西大陆的二次蜕变者!”
“后来那支重组的舰队,攻破了上京,帮助新帝登基。”
“而望春城,一个二次蜕变者都没有,一个都没有,你说我们除了逃,还能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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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被吓得后退一步,目光闪躲,好似心虚:“那,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万一消息是假的呢。”
“所以我让人去调查了。”王守诚已经不想再和自家夫人废话,“如果没那么严重,那就浇上火油烧了,再把一米厚的土移除。再烧一遍;如果真的是血潮,那就得做好撤离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群王家族人气势汹汹的押着几个被打得伤痕累累的青年走进来。
被打的青年中,甚至还有一个是王守诚的侄子;
还不等王守诚问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为首的中年男子一脚踹在一个青年腿上:“跪下。”
旋即露出讨好的神情看向王守诚:“族长,查清楚了!”
王守诚皱眉:“什么查清楚了?”
“血潮,山上的那血潮就是这几个混账引起的,他们听说那些血菌对人体大补,可以提升实力,于是通过各种手段搞来了一些;
但他们找的人在运输时出了差错,有一些血菌漏在了山道上,没有处理干净就走了。”
“才有了这次血潮扩散,刚刚见到您下令收拢财物,他们自知酿成大祸,一时慌了神,露了马脚,被我发现。”中年男子解释完前因后果,又对一旁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拖出几个麻袋。
打开布袋口,鲜红如血的菌子暴露在空气中,煞是好看。
王守诚听完,面无表情的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几人,都是些族里的二世祖,在王家地位不低,也知道血潮的传闻都是污名化。
仿佛是察觉到空气中的焦灼和压力,仿佛是知道死亡正在靠近,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把主意打到菌潮身上的几个青年,突然开始痛哭流涕的求饶,跪地磕头。
“族长饶命啊,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守诚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爹当初可是为了救你而死的,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让他绝后啊,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还有一个青年抱住了王守诚的大腿:“姑父,姑父,我不该争强好胜,不该把主意打到血菌身上,你打我骂我都可以,饶我们一命吧。”
见王守诚不为所动,求助的目光疯狂瞥向王守诚背后的王夫人,渴望自家姑姑能站出来说两句话;
结果却看到王夫人把身子背过去,一副装作没看到的模样;
心中更加绝望,心一横,抬手一拳就要往大腿上招呼,想通过自残的方式自罚三杯,给自己保下一条命;
拳头还在半空时,一只大手拦下了他,抬头看去,王守诚淡淡开口:“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姑父!”青年喜极而泣,正当他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时,
王守诚的下一句话叫他如坠冰窟:“就是,如果能早一点就好了。”
“姑……”
话还没说完,一只拳头重重撞在他的太阳穴上,猛烈的劲力粉碎颅骨把脑组织搅成浆糊之余,剩余的力量带着青年飞了出去;
王守诚看向族人,神情不变:“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要承担后果,给他们个痛快吧。”
“是!!”把人押过来的王家族人早就等不及了,本来就看族里这几个横行霸道的二世祖不顺眼,现在他们居然还敢把血潮引过来;
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刚还在求饶的几个青年见活命无望,凶相毕露,一人猛地发力推开周围众人,一拳捶在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来啊,来啊,我身上就全都那些血菌,血里有,肉里也有,你们敢不敢杀我,敢不敢靠近,沾上我的血,你们也一样要被寄生,也一样要死!”
其他人见状有样学样,竟真的把王家族人吓退了一些,
还有人或许是口不择言,或许是知道没有活路,指着王守诚骂道:“王守诚,你杀我们算什么,你要真大公无私,敢不敢把你老婆也杀了,你当我们是通过什么方法……”
王守诚怒极:“找死。”
两脚一踏,冲进人群,掌心覆盖流光,被押来的青年本就被打伤,此刻一点反抗都做不出,眨眼间被全部杀死;
迸溅的鲜血把王守诚一身华服都染成了血色。
做完这一切,王守诚仍未停手,带着沾血的拳头走到自家夫人跟前:“是你帮他们把血菌弄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