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绪皱着眉捂住再生的手臂,扬手甩了蜗牛一巴掌,“叫你咬!没叫你咬断!”
蜗牛的脸逐渐皱成了菊花,深深往里陷入,似乎在表达委屈。
突然,它脖子弹了出来,张大嘴就要咬碎齐绪的头。
齐绪举起喷火枪,“轰——”,炙热火焰瞬间将其吞噬。
蜗牛连忙闭上八分熟的嘴,慌张地想要蠕走。
可谁知后路被堵得死死的,好像有谁在推着它的壳往火上送。
蜗牛被前后夹击,进退两难,疯狂摆动着脑袋。
“吱拗”,“吱拗”,缩水声不绝于耳,青烟袅袅。
齐绪看到怪物蜷成了一团焦黑的瘤子,许弘文一踩即碎,这才作罢。
他失望地垂下手臂,这一路上,他再也看不到关于白大褂的场景,坚定的心志不免有些动摇。
难道只是幻觉吗?可要是幻觉,多少都有现实生过的事为基础。
比如猎场、土窑、房车。。。。。。幻觉里许弘文喊得“爷”也是他根据古装剧里的台词往上套的。
而那白大褂们,太陌生了,齐绪能确定之前从未见过。
呃。。。。。也说不好,万一是出生时给他接生的医生护士们呢?
齐绪揉了揉鼻梁,他不想承认自己看到的都是假的,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苗头,只要找到初代蜗牛就能拼凑出真相。
可如今初代蜗牛,寥寥无几。
齐绪见许弘文走到身边,冷不丁抬手扇了一巴掌。
“。。。。。。。”许弘文被打偏了脸,散落的丝垂落在泛着冷意的眉眼之间,“你最好有个理由。”
齐绪面不改色:“我想知道自己是否从迷雾中走出来了。”
“。。。。。。。”许弘文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离开农家园区已经一周了,他在放什么屁!
许弘文隐忍不,用舌尖轻勾了一下开裂的嘴角,一股微弱的血腥气在口中弥漫。
他语气平淡如水,“为什么不打自己试痛觉?”
齐绪:“不都一样吗?力是相互的,我打你我也疼呕!”
喉结被许弘文猝不及防地按了下去,有着说不出剧痛与反胃。
齐绪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扶着车干哕不止,好似要把心肝肺全吐出来,“呕!!”
许弘文舒坦了,冷哼道:“你在现实,我保证。”
“我,呕——咳咳咳!”齐绪哗啦啦吐出一地糖水,整个人都萎了。
许弘文跳过呕吐物,翻上车薅拽顶端焊死的火焰喷射器,尝试几次无果,开口道:“别吐了,把它弄下来。”
齐绪脸色难看的打着“嗝”,摇头摆手,“军用。。。。不能拿。。。。”
许弘文懂了,军资都有特定编码,齐绪怕拿了新基地的军资落人口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杀人越货。
实则他们看不上,只是不想浪费,但物资短缺的外人怎么想就难说了。
是自个儿杀的他认,倘若不是,那也不会当冤种背锅。
许弘文拍了拍齐绪的背,“走吧。”
齐绪踉踉跄跄地迈开双腿,总觉得喉咙上不来下不去,噎在嗓子眼,十分难受。
“齐绪齐绪。”许弘文指着远方的古楼塔尖,兴致勃勃:“那座博物馆很有名,或许有长生不老药。”
齐绪瞄了一眼,陷入沉思。
长生不老药铁定没有,不过此前有新闻报道这里生了许多奇异事件,有人称看到了非现代化的场景。
例如古时战场厮杀,饿殍遍野,还有宫女徘徊之类的,听着很假,不排除是炒作。
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吧,或许能探到什么。
齐绪点了下头,进入房车找出本子,把“白大褂”的事记录下来。
许弘文则握住录像机,把周围古色古香的残破建筑拍摄进去,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这里有没有传国玉玺呢。。。。”
“有也是假的。”齐绪头都没抬,一笔一划地书写,道:“真货至今下落不明,即便找到真货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