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源回到贺府,贺景尧现叔父的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叔父,您怎么了?”
难不成是在宫里被责罚了?
不可能啊!皇上这时候怎么可能责罚叔父。
贺知源忍着痛,“去请御医。”
御医匆忙赶来查看贺知源肩膀的伤势,才现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怎么会这样呢。”御医看得皱起眉心,“大人今日是做什么,只要不是剧烈的行走,伤口没有那么容易裂开的。”
“重新包扎吧。”贺知源沉声说。
御医先是处理了他肩膀上的伤口,又将他腿上的绑带拆开。
贺知源察觉到御医的脸色不对,他皱眉,“怎么了?”
“贺大人,您腿上这个伤口一直都没有结痂愈合,都这么多天了,不太正常。”御医说。
“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在本官的药中做手脚,让本官的腿伤无法痊愈吗?”贺知源坐了起来,看向大腿的箭伤。
这么多天了,竟还血肉模糊,难怪他每天都觉得伤口疼痛难忍。
他还以为是在愈合,所以疼痛些正常。
“这……下官还需要再检查大人平时的用药才能判断。”御医赶紧说,他心里也嘀咕,他的用药是没有问题的,肩膀和大腿都是同样的用药,但只有大腿的伤没有痊愈。
就很奇怪。
贺知源递了个阴冷的眼神给贺景尧。
贺景尧背脊一寒,“叔父,您的药都是管家亲自熬煮的,是我亲自给你上药,没有其他人经手的。”
“箭!当日拔出来的箭呢?”贺知源冷声问。
“当日拔下来之后就交给下人,我去找。”贺景尧立刻转身出去。
把贺知源院子伺候的心腹丫环都喊了过来,仔细盘问,才知那支箭被丢在杂物库里,还是丫环担心有用处,所以不敢扔掉。
贺景尧去杂物库将箭找了出来。
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
“叔父,找到了。”贺景尧走得急,还有些喘。
贺知源目光犀利,“御医,你看看,箭头是否被抹了毒?”
当时拔出箭的人并不是御医,他过来处理伤口的时候,并没有见过箭。
箭头是普通的铁打造的,除了血迹,箭头在阳光下还泛着一点紫色的光泽。
“大人,这箭头被喂毒了。”御医大惊失色。
“当时给大人拔箭的人怎么没有把箭头一起拿过来,若是知道箭上有毒,那肯定不能就这样处置伤口的。”至少要把箭伤周围的肉都挖开。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要解毒也解不了。
贺知源心底积蓄的怒火在眼中迸,“替我拔箭的是府医,他人呢?”
当时他被抬着送回来,情况紧急,御医又还没有到府里,府医便先替他的伤口做了处理。
箭就是那时候拔出来的。
他记得当时府医还在庆幸,说幸好没有伤及要害,只需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贺景尧立刻叫了管事过来询问,没想到这一问,才知道府医已经两天没见到人了。
不是被灭口,就是害怕潜逃了!
贺知源倒在大迎枕上,脸上神情看起来阴沉不定。
贺景尧小心翼翼看他一眼,低声询问御医,“御医,那我叔父腿上的伤该怎么处理才能不留下后遗症?”
“这伤口迟迟不愈合,是伤口的肉被毒素影响,只能把肉挖开,赌一赌运气。”御医叹息一声。
“希望毒气并未蔓延到其他地方。”
“那……还能完全治愈吗?”贺景尧问。
御医沉吟片刻,“若是能愈合,以后除了行走不便,并未有性命之忧。”
在他看来,贺大人能保住一命就不错了。
听到自己以后会行动不便,贺知源嘴角勾起一抹森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