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我去你喜欢的那家店外带回来的。”抱着人下床,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洗漱段青山心也软了,不禁暗骂自己想太多。
小姑娘因为一次袭击察觉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就会去学拳,这次回来切切实实的派上了用场,能武力解决的事都没让自己吃亏,他这样反倒是有点像不分青红皂白的熊家长了。
明悦溶也没在意身后过于炙热的眼神,坦然的洗漱完毕之后就坐到桌前对着段青山帮她布菜,段青山也不介意,将她喜欢的餐食摆在她面前之后才坐下。
一样一样的给她夹,而明悦溶有人伺候吃得不亦乐乎,段青山就连排骨里细碎的小骨刺都会挑出来,看着明悦溶吃的开心段青山也终于笑了,拿过手机让她看挑好的房子。
她也根本没在意段青山会挑什么样的,反正最后都是网上说的‘有钱才装得起’的新中式风格,位置采光和风水他也不会不看,明悦溶只要跟着段青山一起搬进去就行了,根本用不上动心思担忧这些。
“对了,你给黄朔买手机了吗?”明悦溶喝着最后扫尾的汤看段青山,他点点头,很快推过来一个名片,明悦溶也没多解释,添加之后就将手机一甩看着段青山吃饭,这人简直讲究过头,一口饭菜细细嚼好久才会咽下,对上饭桶明悦溶简直就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段青山感受这人的眼神也无奈,“我习惯了,你别看了。”从来没人盯着他吃饭,可明悦溶瞪着他看的眼神又是那种善意带着爱意的,他只能红着耳朵咽下最后一口,抬手将这人拉到身边捂住眼。
“你要是再这么看下去我就不想吃饭了。”听懂他的意思之后明悦溶笑了几声,干脆趴在他怀里不再说话,段青山也慢慢的吃完碗里那些被某个吃饱了的人用分享由头丢过来的饭菜,抱着人回了主卧。
他慢慢的替明悦溶揉着吃撑了的肚子,“下次是不是要少带点回来,这样吃下去胃会坏得更快吧?”
明悦溶撇嘴,“你要是不每一顿都跟不要钱似的往我碗里夹菜我也不会吃撑吧?”这人一边想着把自己养胖一边又担心她吃得太多,简直不要太割裂。
不过她最近积食得频率也实在太高,这人的担心也不是没有根据;明悦溶哼哼唧唧的在床上翻滚,最后还是窝在段青山怀里拿着手机看恐怖片,都是些网络上推荐的电影,明悦溶早就看过几百遍,倒是段青山被突然出现的恐怖画面吓到好几回,后头干脆一到她预警的地方就死死捂住眼。
“这些倒不是吓人,就是太血腥看着恶心。”段青山抚抚自己的心口,生怕明悦溶觉得他胆小不可靠。
谁知道明悦溶也点点头,指着电影里那个中邪女人往外掏摄影师内脏的画面点评道:“这里的处理不好,就应该摄影师被咬的第一口就把机器撂了,画面加在这太多余了,还不如拍旁边的杂草或者半入镜带来的恐怖感多呢。”
段青山看着她满脸认真就知道这人是职业病犯了,连忙换了一部动画片来看,这下倒是气氛温馨了,屋外的门铃倒是不安分的响起来,起身出去看了一眼之后段青山板着个脸回了屋,“萧宙,要见吗?”
“不见,你快点躺下来,没你靠着不舒服。”明悦溶朝他招招手,待人躺下之后门铃又不依不饶的响起,段青山刚想抬手屏蔽声音明悦溶就拿过他的手机给萧宙发了信息。
内容也十分简洁,短短一句让外面彻底没了声响。
段青山好奇,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也笑了,靠在明悦溶颈间笑得整个人都在抖,“别逼我出去扇你。”
两人继续看那只没脖子的大胖猫,门外的萧宙看着那条来自段青山账号但是十足明悦溶风格的信息苦笑,拎在手里的礼品袋也觉得沉重无比,放下也不是带回去也不是,只能夹着字条挂在了门口,几个小时之后黄朔给他们送晚饭时才看见那堆东西,告知明悦溶后她轻飘飘一眼黄朔就知道该怎么处理,自觉地拎着东西离开酒店往陈家去。
陈戴军看着被送上门的礼物还以为是明悦溶释然了来缓和关系,没想到来的只是黄朔一个人,还说明了是萧宙送错地方的东西,陈戴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让覃姨把人送走之后才把待在房间里等着生蘑菇的萧宙叫出来,“悦溶的意思很明显,你最近就不要再去打扰人家了。”
萧宙也点头,跟陈戴军说了句对不起之后又缩回房间里头,叶姝从厨房里端着刚刚泡好的茶出来有点担忧,“小萧这是?”“悦溶有自己的人生,别为了咱们自己的孩子让她不安生,做兄妹挺好的。”陈钧这会儿正巧从楼上跑下来,听见那句兄妹不乐意了,大声喊着,“做姐弟才是最好的!”
叶姝轻轻笑了一声,“是啊,还有姐弟呢,哥哥不乐意搭理就不搭理吧。”
明悦溶和段青山在京都多玩了几天,在出门发现酒店门口不再有记者蹲守之后带着段青山去了一趟施家,估计是施和静给二老说过了段青山的事情他没被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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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年二七回到了段家村,府里头已经开始洒扫收拾,明悦溶看得稀奇,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府里头有这么多人在外头忙活,“离除夕还有几天呢,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那个被她拉住的小姑娘看了眼神色自若的段青山后慌忙低下头,“小姐,我们是在准备少爷的生辰宴。”她的声音脆生生又小,明悦溶有点诧异的回头看段青山做了个口型,“我不知道。”
段青山笑着将人拉回南苑,死都死了多久了那里还会在意自己的生辰,只是这群下人往日里习惯了又将近年关一齐洒扫罢了。
“年二九是你生日?”她之前看过段青山的身份证,上头的日子估计就是乱写的她也没在意,没想到这次回来过年知道年二九就是段青山的生日,看见他点头之后明悦溶感慨,“那你母亲肯定很累。”“什么?”段青山闻言也疑惑。
“之前你不是跟我说府里的姨娘都是摆设吗?你年二九出生,之后马上过年一切都要你母亲操心,月子估计都坐不好。”
段青山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他只会欢欢喜喜的过完生辰连着过年收红封,想起来年节里来家里道贺的客人他忽然有些愧疚,带着明悦溶往段家祠堂走,自己给母亲父亲上过香之后结结实实的磕了头。
明悦溶也有样学样,规规矩矩的磕完头才发现段青山在看她,“怎么这样看着我?”不至于自己给他父母磕个头就感动成这样吧?
“我突然知道给你什么东西了。”说罢拉着她往自己母亲住的潇湘院去,进了屋明悦溶看着他摸了摸墙面上一个装饰的花瓶之后墙面移开,露出一条小小的通道。
“来。”段青山朝她伸手,牵着她往那个小通道里走,两人进入之后他抬起剩下的另一只手,手心燃起一阵青色的亮光照亮前路。
“这是你们家的逃生密道?”明悦溶倒是不怕,看见这种只存在小说描写里的密道只有好奇,段青山没有回答她,一直走到通道最后的那扇铁门前头才停下来,他带着明悦溶的手摸上机关,“下次你自己过来的话,要记住开关在这里。”
“我才不要自己过来呢,你应该不知道我怕黑吧?”明悦溶开玩笑般抽了抽自己的手,看见这扇铁门她就大概知道了这里头是什么地方。
这是段家的私库。
就算她和段青山结婚了也不可能进来,毕竟这些都不是她的,平时花花段青山赚的钱就够了。
段青山没反驳也没让她把手抽走,在这扇沉重的大门打开之后又在外面站了几分钟才进去,两人一踏进去明悦溶都没来得及看里头的东西就感受到了一股难以描述的寒意,一瞬间黏上她的身躯。
是地底的寒气加上久未开封的阴冷气息,牵着她手的段青山感觉到她的僵硬回头,看着她惨白的脸就知道不好,急急忙忙将她送出地道,将人安置在自己母亲的小榻上之后才返回地道,“你等我出来。”
明悦溶点头,裹紧了身上的毯子看着那个地道入口,她心知段青山在里头不会出事,只是在陌生环境里总是更会依赖亲近的人一些。
她在榻上坐了大概半小时左右段青山才灰头土脸的猫着身子出来,看见她脸上就咧开一个邀功般的笑容,随即朝她伸出手,被灰尘和不明黑色物沾满了的手心上是一枚嵌着碧绿玉石的的戒指。
她把段青山拉过来,两人一起裹着被子看那枚戒指,金色的戒体托着小山形的碧绿玉石,旁边还嵌着两颗浅绿色的小玉石,看起来竟然很像一只小青蛙,“这是小山还是小青蛙?”
“是小山,旁边的两颗翡翠珠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一起嵌上去了,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耳饰,我的名字都是取自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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