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什么啊,他不过就是开个玩笑,随口问一句而已。
他这样,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
秦唯盯着盛钧看了几秒,这才缓缓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楚娇娇身上。
他们几个寸步不离地守着,只到了吃饭的时候才离开。
景墨本来是不想吃饭的,吃什么饭啊,他哪有这个心思,是盛钧强迫他去,他才去的。
他路上还嘟囔说:“不光吃饭,还一天三顿一顿不落,我看大师兄你也没多关心楚小七嘛,等她醒了我要和她告状。”
盛钧没说话,秦唯踢了他一脚,他还有些不服气,“本来就是嘛。”
“闭嘴吧你。”景墨瞪了他一眼,有些头疼,以前怎么没现他说话这么难听。
这么看来,娇娇没打死他,真的是已经看在同门的份儿上了。
他压着火气说:“娇娇现在正虚弱,我们守在那里也没什么用,只是自我感动而已,再说了,要是有什么敌人来的话,我们饿得没劲,怎么保护娇娇?”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盛钧。
之前他和景墨一样,也觉得大师兄不关心娇娇,可是看他每顿饭都吃得很机械,仿佛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对娇娇好,不需要去自虐,做这些无谓的事情,而是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以后保护好她。
这样的事情,不能再生了。
景墨也若有所思,他悄悄看了眼盛钧,有些尴尬,“大师兄,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盛钧摇头,并不在意,只是看着他还是叮嘱道:“以后少说话,祸从口出,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见他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他的嘴,景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有种直觉,他想看的不是嘴,而是舌头。
干嘛都盯着他的舌头啊,这不是好好的还在这里嘛。
奇奇怪怪的。
弄得他自己都感觉舌头要没了一样。
但他记着盛钧的话,这些话没说出来,只在心里滚了一圈。
吃完饭后,几人就回去了。
楚娇娇还要几天才能恢复好,他们也没在旁边干坐着,看书的看书,练剑的练剑。
苏鹤过来偷师,没学会,有些气急败坏地扔掉手上的剑。
深吸一口气,他又恢复成淡定自若的模样,看着盛钧说:“我收到消息,王家破产了,他们之前杀人,贿赂的事也都被查了出来。”
“还有楚家,股票大跌,一夜之间数十年的经营全没了,楚家的房子都被法拍了,一家人被赶出来,连个洗完端盘子的工作都没人要。”
“这两件事的生时间都在你们来的那天晚上,娇娇受伤,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盛钧擦着剑,没有瞒他,点了下头,“嗯,没错。”
即便心里早有猜测,但确认的这一刻,苏鹤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忍了又忍,他还是没忍住说道:“楚家人是不是有毛病?得罪娇娇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啊,脑子又泡吧。”
他要是有楚娇娇这个妹妹的话,那肯定把她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啊。
盛钧扯了扯嘴角,眼底满是嘲讽,“所以啊,他们破产了,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