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立马苦笑,二少这石磨怎么说也得数百斤,你这不是为难车儿吗?
胡车儿也没想太多,上来就推石磨,只见石磨在胡车儿推动之下不断的转动,面粉也慢慢的出来了。
众人都看着惊奇,只有成公英麻利的拿着袋子,嘴里还说着,“这精面都洒在地上,浪费了啊。”
众人都服气的看着段攸,这二少肚里还是有东西的。
段攸又安排别人去磨面,让工匠再制作十几个这样的石磨。
同时又严肃的对他们说,,这精面的制作的事情不要说出去。众人听说了二少杀狗之事,忙保证守口如瓶。
又交代了做蒸酒器的工匠,看到一切顺利,就带胡车儿和成公英外出转转。
段攸随意的在街上溜达,不由的走出了城门,只是他看到一群衣不遮体的流民都在和城门守卫商量进城,可守卫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们。
更多的流民在城墙边上,搭着简易的窝棚。
当段攸走近时,看到一群满身污垢的人,躺在窝棚里,在那瑟瑟抖。
就连幼儿在那嗷嗷嚎叫,大人们也没有理会。
流民们现段攸一行人时,立马围上了,跪在地上。
“求贵人赐点吃食,我们可以把孩子卖给你们,只求贵人给点铜钱。”
段攸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他只是在史书上看过流民的凄惨。
可当真看见这一群群空洞的双眼,那瑟瑟抖的身体以及那满身污垢。
才知道什么叫做朝不保夕、人如蜉蝣。
段攸让胡车儿把身上所有的钱财都分给这些流民,城门顿时被堵的水泄不通。
段攸这边还当着散财童子呢,城门中走出一个骑马士子,后面跟着数十个壮丁。
看到城门被堵,只是皱了下眉,下人会意,立马对城门的百姓棍棒驱赶。
这些恶奴嘴里还高喊着“耿家少爷耿烈出城狩猎,尔等贱民还敢阻道,真是不知死活。”
百姓们被打的鲜血横流,哭喊着四散而去。还有几个来不及逃跑的老人被几个恶奴拳打脚踢而恶奴嘴里还恶狠狠的骂着。
段攸眯着眼看这些恶奴冲来,眼里闪着怒色。
恶奴还准备驱赶段攸等人时,看见段攸和胡车儿佩戴着长剑。而段攸更是士子装扮,也只是围住段攸不敢前进。
后面耿烈听说前面有个士子拦路,下马过来,一看是段攸,更是不屑。
“原来是二郎在这,怎么还有闲情关心这帮贱民啊,你家店的生意不管了啊。”
说着又拍了下自己的头,接着说道,“你瞧我这脑子,你段家好像就剩一个酒肆了吧,而且也是要死不活的啊。哈哈哈。”
成公英看见耿烈,眼中一股怒意一闪而过,接着只是沉默的看着对方。
“本少在这散散心,为什么总是碰到这些恶犬。前两天心烦杀了一个,今儿又要费些手脚了。”
耿烈立马大怒,“段二郎,你少在这跟我装,不就是觉得你阿翁是凉州刺史就在这耀武扬威,须知日中则昃。”
“这倒不用你耿大郎操心,至少我们还在天上,你们家已经日落西山了啊。”
“哼,不与你一个小子一般见识,我们走。”
耿烈说完之后,气愤的离去,眼睛更是露出恨意。
段攸看耿家离去,看着这群饥民心生怜悯,接着高声大喊。
“二少我喜吃面食,都跟我回段家制作精面。”
耿烈听着段攸的话,不由的冷笑。
哼,不自量力,我就等着你把段家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