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年跟在陛下身边,可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脖子上这吃饭的家伙,
别搞得我好像有多大能耐似的,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
法孝直叹道:“听镇国公这么说,也的确有苦处,其实谁家不是没有本难念的经啊,
比如我家那位就是,天天就知道往娘家拿钱,自家地里的菜叶黄了都不去照看一眼,烦心哦,
不过话说回来,镇国公您再难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这些年在陛下面前也是说话有分量的人,
想来无论如何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毕竟杨兄就一个小吏而已,
要是真出了事,就他一个小吏来顶,陛下那里也说不过去吧?”
“这……”
沈浪似乎被说动了,逐渐摆出沉思姿势。
“好了镇国公,在下相信你是有办法的,就帮帮杨兄吧,就算是孝直我求你了,
你也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对吧,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沈浪闻言,这才叹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个脸要再不给你就实在说不过去,好吧,我想想。”
随后看向杨松:“起来吧,按我说的做,保你身家无恙。”
“多谢镇国公。”
有了沈浪这句话,杨松知道自己必然能活了。
只见沈浪从盒子内抽出一张千两金额的银票递到杨松面前:“这张银票夹在你王府做的账本中,然后给王爷送去就行了。”
杨松不解其意:“镇国公,这是何意啊?”
沈浪笑而不语,倒是法孝直立马说道:“好了杨兄,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就按镇国公说的去做,赶紧去吧。”
“是,多谢镇国公。”
杨松不敢怠慢,忙揣着银票离开了官轩。
等他一走,沈浪与法孝直相视一笑。
“镇国公,卑职这演技还可以吧?”
“嗯,有点意思。”
二人相视一笑。
甄懿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有心想要开口询问,却还是要故作镇定看透一切,于是也陪着笑起来。
三人笑过之后,沈浪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改稻为桑实施后,蜀地境况如何?”
法孝直:“一切如同镇国公推断那般,改稻为桑一经布,
起初民间都是一致反对,但后来百姓觉有利可图,便纷纷愿意改种桑苗,眼下蜀南足足多出一百五十万亩桑田。”
沈浪:“王府那边没有起疑?”
法孝直:“起疑的自然有,但在巨利面前,那些质疑改稻为桑的声音早就被压了下去,镇国公,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沈浪想了想,说道:“再有两个月,就到了收粮的时节,你去打探下,大户收粮的价钱。”
“放心,回头就去办。”
听着二人对话内容,甄懿敏锐感觉到这镇国公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莫非,是冲蜀王来的?
一个正确却又不寒而栗的念头猛地在甄懿脑海窜起。
“黑,真特码黑。”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也挺特码刺激的。”
甄懿此时也不知道眼下自己心境如何,只觉为触及到核心关键门槛,感到热血沸腾。
这说明自己已经入了镇国公法眼,以后就是心腹了。
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遇,抱紧镇国公的腿毛,让甄家腾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