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山卫所外二十里外的前线哨所内,大群带甲麓川兵正有序结阵而坐,冲着不远处正在劈柴烧火的女奴不断吹着戏谑口号。
仅仅几天时间,那些被掳掠的南诏女奴各个神情麻木,似乎已经适应了身份上转变。
“嘿嘿嘿……”
就在这时,几名麓川兵凑上前,冲她们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忽然他们集体一个虎扑,直接将女奴按倒在地。
周围麓川兵看到这一幕,齐齐爆发出戏谑的喝彩。
女奴很是惊恐,却又很无助,面对施暴者的凌辱,她们除了默默忍受外,似乎别无他法。
远处密林内,刚从木邦国交涉回来的沈浪和姜尚贤,正各自举着一个单筒窥镜观察牢山地形,恰巧又遇到了这一幕。
“畜生,简直就是群畜生!”
姜尚贤放下窥镜,气的是瑟瑟发抖。
“兄弟,我刚才计算过了,这里一共有二百个不到麓川兵,其中武者不会超过五个,
以你与本王两人的实力,消灭他们解救这些同胞应该不难吧?”
沈浪放下窥镜,侧头看了眼姜尚贤这张胖脸,随后摇摇头。
“打草惊蛇不明智,我劝王爷最好冷静些。”
“啥?这场面你能忍?”姜尚贤努力瞪大看不清大小的双眼,“男人最不能忍的是什么?
就是看到自己女同胞被一群畜生污辱,是个爷们都会感到愤慨。”
沈浪继续举起窥镜,随口戏谑了一句:“看不出来啊,王爷你还挺爱国。”
“废话,本王乃是楚国皇室贵胄,我不爱国谁爱国?话说你真的能忍下这种场面,本王这血压都快爆炸了。”
沈浪忽然眉头一皱,放下窥镜后想了想,又举起来向远处探去。
“本王和你说话呢,这事儿你必须得管,本王这暴脾气,断然忍不了这种事情在眼皮底下发生。”
沈浪点点头:“确实得管,毕竟都是爷们儿嘛,谁见到不是血压飙升?”
姜尚贤一喜:“这才是本王认识的好兄弟,犹记当初,你我二人联手在十万北燕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
“这件事你也好意思提?就因为多了你这拖油瓶,害得我差点没法全身而退,瞧你当初带的那路,回想起来真他喵……”
“行了行了,都哪年的老黄历了,提他做什么?这一次本王不再退缩,势要与你共同进退。”
沈浪用力点了点头:“说的好,那就开始吧?”
姜尚贤一愣:“蛤?这就开始了?不计划一下么?”
沈浪一把拍在姜尚贤左肩上,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以王爷你的智慧配合我的实力,收拾一群卡拉米还需要计划么?”
姜尚贤一听顿觉有理:“说的也是,那就……”
“那就请王爷先一步赴死!”
忽然,沈浪一脚踹在姜尚贤屁股上,直接将他甩出小密林。
顿时,姜尚贤如同一个肉球,向密林低势滚去。
“糙,姓沈的,你他喵敢阴本王,本王祝你阖家团圆,哎呦我去我滴亲娘。”
杀猪一样的嚎叫声,立马引起了麓川兵的警觉,齐齐抓起兵器向声源方向望去。
那几个被撕碎衣服的女奴也因此幸运地躲过一劫。
等姜尚贤灰头土脸的落地,瘫坐在地上回过神时,眼前已经围满了凶神恶煞的麓川兵。
“好你个沈浪,本王这把被你坑死了。”
面对此情此景,姜尚贤是欲哭无泪。
“你是什么人,过来说话!”
一名麓川将领冲姜尚贤大声质问道。
姜尚贤艰难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眯着眼坦然回道:
“如果本王告诉你们,本王只是过来看风景的,你们信还是不信?”
麓川将领:“???”
下一刻,姜尚贤回头摆起右手,指着那处密林道:“大好山河,波澜壮阔,此情此景,本王即兴赋诗一首。”
“啊~风停雨歇海波平,浪逐卷千秋,山峰叠起。
惊涛潮涌壑江川,南疆息兵戈,残甲旌冽。”
一番神操作,彻底把这群麓川兵给整麻了,一时间竟是集体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