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王大彪因三年里表现突出,上头人递了话,说是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能调去县分局。
他是老兵转业到的玉泰乡,骨子里冲刺着属于那个年代的蓬勃正义感,但为人并不迂腐,反而天生带有几分圆滑。
因而,王大彪在玉泰乡这几年,混得极其顺利不说,当地的治安风气,也因他好很多。
最起码,那种强买强卖嫁娶姑娘之类的事,王大彪是不允许的。
上行下效,凌槐绿才能在赵家安生待到十八岁。
今晚,王大彪刚好处理了一桩为田边地角险些动人命的纠纷,回来已经很晚了,索性懒得回家,直接睡在了办公室。
凌槐绿来的刚好,他还在写工作总结没休息。
“姑娘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王大彪带着人,边往家属院过去,边问凌槐绿情况。
凌槐绿焦急道:“张医生说认我做干妹子,要带我去城里玩,还请了丁院长过来做客。
他们在屋里喝酒,我收拾完锅碗,就去楼下扔垃圾,顺道在井口边把脏衣服洗了。
哪晓得,衣服还没洗完,张医生的婆婆就来了。
她带着几个男的,踹门就骂。。。。骂张医生偷。。。。偷人!”
十几岁的小姑娘,说偷人这事羞窘不安很是忐忑。
王大彪摸了摸腰上的枪,妈拉个巴子的!还真让他媳妇给说中了。
之前他便秘拉不出屎来,去医院开药,姓张的女人围着他殷勤的不行。
当时他媳妇就不满意,说那个女人不安好心,存心想勾引他。
他当时还说媳妇:“你咋见谁都觉得人家想勾引人?人家是医生,关心关心病人咋的了?犯法啊?”
他媳妇当时就生气了:“你一天天的说自己眼睛毒,说自己看犯罪分子,一看一个准,谁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那女人风骚都写脸上了,你愣是看不出半点,也不知那眼睛是咋长的!”
两口子为这还闹了几天别扭,事后,还是他低声下气给媳妇赔罪,这事才算过去。
事过去了,可他心里还是不大服气的,只是男人嘛,没必要为这些事跟女人计较。
“让开!都让让啊,王所长来了!”王大彪是这一带的熟脸子,大家一看他来了,纷纷让了道。
王大彪挤过人群,一看被绑着的人,妈的!他媳妇真没说假话!
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这都咋回事?”王大彪叉腰站在门口,瞧着白花花的人。
老太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王所长,你可得为我家大儿做主啊,这娼妇不是人,偷人偷到家里头。
我老王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干净了,你让我儿子孙子,以后咋做人呐!”
正闹得厉害,又有人冲了进来,抓着张玉莲头发啪啪扇耳光;“臭婆娘!你敢勾引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