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她就那样吻上他,青涩中带着羞赫大胆的试探,陆亭遥又怎么能说不好?
我让你伤心了是吗,骊珠……
心底浅浅一叹。
他没有任何反抗之意的,被骊珠按着肩膀推倒在床榻间。
容貌气质和身形界于少年与青年间的陆亭遥,乌黑长发散落在枕上,那枕是鲜艳明亮的红色,映衬得他眉眼极为好看。
渐渐的,呼吸在唇齿间变得凌乱。
他的手,也终于扣上骊珠光裸雪白的背——
指尖一动,挂在颈后的那抹雪绫被骤然扯下。
淡白珍珠色的兜衣滑落,旖旎暗浮的帐中,好似有白玉兰生晕绽放在陆亭遥眼底。
然后,眼底便沁满了欲念。
陆亭遥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剧烈惊人的变化。
或许天下男子都是这般,不论长得怎样一张芝兰青桂,出尘如仙的脸,本身被锦衣华裳掩藏之下激起的欲望,都是生得“丑陋”的。
见骊珠微微咬唇,眼里透出震惊,陆亭遥羞涩地捂住她的眼,“……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骊珠眼睫颤颤。
却是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她只是没想到,阿遥容貌生得好看,但那地方却……
天下男子皆是如此吗?
骊珠不知道。
她也……并不曾见过别的男子的身体。
陆亭遥却误以为那沉默是默认,他本不欲今夜跟骊珠圆房的,便道:“若是害怕……”
他本想说,叫骊珠不必勉强。
这样就已经很好。
此生能娶得她为妻,他已心满意足,不再有遗憾。
本来他这样病弱的身体,娶她……就已是藏有私心。
爱是常觉亏欠。
陆亭遥总担心自己寿数不永,不欲圆房,也是给骊珠留一条退路。
大晋民风并不像前朝那般保守,至少有当今陛下宠爱二嫁之身的贵妃这个先例在前,女子改嫁……并不是一件特别罕见的事情了。
可,沈骊珠不要这样的退路——
“阿遥,我不害怕。”
说着,她瑰丽的唇被雪白的齿细细咬出一抹诱惑的色泽,便弯着腰慢慢往下坐,才吃下一点点,那种被撑入的感觉,疼得她两弯黛眉都蹙起。
舅母出嫁前偷偷塞给她的避火图上,就画着有这样的姿势。
但,沈骊珠不知道,这事也有讲究,男女身体本就生得悬殊,她害羞随手翻到的这页,是夫妻间偶尔怡情的闺房之乐,却并不适宜圆房所用。
陆亭遥也没想到骊珠会突然这样做,他惊讶又心疼,仿佛投降般的低叹了声,“骊珠,这样的姿势,你会吃足苦头的……”
他怜惜地吻了吻沈骊珠眼尾沁出的潋滟泪意,“所以,让我来,好么?”
沈骊珠蹙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嗯。”
他娘并不敢让女色戕害了他还没长成加之病弱的身子骨,所以陆亭遥长到十七岁都没有过通房丫头,自从遇见骊珠后,眼里心里就只有她,就更不会有。
所以,陆亭遥在情事上也极为青涩,陆夫人还担心他不开窍,将自己当年成亲时压箱底的避火图翻找出来,偷偷塞给了小儿子。
虽然本没有打算在今夜圆房,但陆亭遥也……学了一学。
此时,倒是“学以致用”了起来。
陆亭遥将骊珠从自己身上抱起来,置于身下,两人便颠倒了上下,他温柔又细致地亲吻她的鬓发,眼尾的疤,细嫩的颈……
在慢慢进入时,会低声问骊珠疼不疼。
沈骊珠泪盈于睫地摇头,乌黑长发缠绕地散落在枕上,几许凌乱覆在雪白柔软的胸前,她淡哑着声音回答像是在邀请,“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