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巨石如山峦崩塌,无情地吞噬了整个炮兵阵地,将第二建造工兵战旅深埋其下。
伤亡惨重,过半数的战士倒在了巨石之下,就第二建造工兵战旅连指挥官,也未能幸免,成为了这场战役中牺牲的第一个战旅指挥官。
而在白鳄城那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第二与第三重装步兵战旅历经血战,终于将胜利的旗帜插上白鳄城中,然而,胜利的喜悦尚未在将士们的心头完全绽放,湖面便如沸腾般翻涌起密密麻麻的河马兽人,它们带着复仇的怒火,向着刚刚站稳脚跟的蜥人战士们起了凶猛的反攻。
第三重装步兵战旅的指挥官目睹这突如其来的景象,眉头紧锁,满心困惑:“这些人莫非是失去了理智?城池已然拱手相让,竟还执意杀个回马枪?”
一旁,第二重装步兵战旅的指挥官神色凝重,打断了它的思绪:“勿需多虑,令全军整备迎战。我心中隐隐有种不祥之感,恐怕对手的援军已悄然抵达。”
面对河马兽人如潮水般的反击,蜥人部队迅而有序地调整着阵形,应对着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它们倚仗着无畏机甲强火力,在湖面上织起了一张炽热的火力网,将汹涌而至的河马兽人无情地阻挡在白鳄城之外。
就在双方即将交锋之际,重甲水兽军也加入战场之中,它们那覆盖着手背的坚硬角质装甲,宛如天然的盾牌,将蜥人战士的猛烈炮火大部化解,仿佛是夜幕下缓缓推进的巍巍城墙,一步步逼近白鳄城下。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的火力根本不足以撼动这些巨兽。”
一名指挥官焦急地喊道,眉宇间拧成了深深的结。
“紧急呼叫!请求第二建造工兵战旅立即提供火力支援!重复,我们需要立即支援!”
通讯器中,求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紧迫。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重甲水兽军已逼近城垣之下,那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而期盼中的第二建造工兵战旅的火力支援,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应,连一个确认的信号都未曾闪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沉寂。
如此推测之下,唯有一个结论——第二建造工兵战旅,它们不幸遭遇了突袭,而现实恰恰印证了这一猜想。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不过当时身处城中战斗的蜥人部队,并没有看到它们被巨石覆盖阵地的那一幕。
重甲水兽以其无与伦比的磅礴之力,轻而易举地将城墙撼动,轰然倒塌。
就在这城墙倾颓之际,精锐无比的步甲协同小队挺身而出,它们如同战场上的锋利刃芒,勇往直前
那些高大的无畏机甲,面对比自身还要雄伟一头的重甲水兽,竟未有丝毫退缩之意。
机甲肩头的榴弹射器骤然启动,刹那间,一枚枚威力惊人的榴弹呼啸而出,划破长空,直击目标,展现出毁灭性的打击力量。
直轰向那重甲水兽,只见它迅以双臂护住面门,身躯挺立,化作一面巍峨的盾牌,抵挡住这凌厉一击,火光绚烂之后,唯余轻微的震颤,证明着那不可穿透的防御依旧完好无损。
与此同时,蜥人士兵们灵活配合,悄无声息地迂回至巨兽背后,它们手中的步枪喷射出愤怒的火焰,每一子弹都承载着炽热的杀意,狠狠撞击在其厚重的甲壳之上,却只是激起一连串清脆的回响,那重甲水兽依旧屹立不倒,毫未损。
“见鬼!这怪物的弱点究竟隐藏何方?”
一声无奈的咒骂在战场上空回荡。
当那笨重的甲水兽终于从迟钝中惊醒,它猛然间一个回旋,庞大的身躯带动着巨拳,宛如古代战场上势不可挡的攻城巨锤,轰鸣着向眼前的无畏机甲砸去。
这一击,无畏机甲瞬间被击飞,一路冲撞,摧枯拉朽般破开数栋房屋的壁垒,留下一串断壁残垣。
操控那机甲的三名蜥人士兵,其中两位在这突如其来的重击下,如同被抽离了灵魂的木偶,无力地昏厥过去。
小队的核心那台曾经无所畏惧的机甲,此刻竟也黯然倒下。
余下的蜥人士兵,尽管仍疯般地扣动着扳机,子弹如雨点般倾泻,却似乎只是徒劳地延长着死亡的命运。
“紧急报告,白鳄城东翼的二十三个协同作战小组,已彻底失去音讯!”一名通讯兵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穿透纷飞的战火,直击指挥中心。
紧接着,又一个沉重的消息如巨石投湖,激起层层波澜:“报告长官,白鳄城西侧的三十支协同队伍同样失去联络,情况危急!”
随着这些消息接踵而至,重甲水兽仿佛从深渊中苏醒的巨兽,以其不可一世的姿态,猛烈地撕扯着白鳄城的防线。
刚刚到手还没有热乎疆土,在转瞬间又被敌人的铁蹄重新践踏,大半领地再度沦陷。
河马兽人们,那些曾一度被驱散的战士,如今如同潮水般回流,带着复仇的怒火,再次涌入战场。相比之下,蜥人部队显得孤立无援,它们在失去了炮火支援的庇护后,火力压制成了奢望。
每一次冲锋,都像是用血肉之躯去撞击坚硬的壁垒,每一次撤退,都伴随着无奈与不甘。
战局的天平,正悄然倾斜。若继续这般胶着下去,无需多言,只是有失败。
显然,局势已经明朗,第二重装步兵战旅的指挥官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与决断,终是沉重地吐出了那两个字:“撤退。”
然而,就在这撤退的命令刚刚落下的瞬间,仿佛天际被烈焰点燃,一抹耀眼的红潮猛然间在白鳄城的废墟中翻腾而起。
那并非自然的火焰,而是身着火红动力甲的战士们,它们如同从地狱归来的烈焰使者,以不可阻挡之势,穿越了蜥人士兵那灰蒙蒙的战阵,直接冲击至战场的最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