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拧了一把左宁的小臂,“说,你们偷偷说了什么?”
左宁笑着拿起她的脚放在膝盖上替她轻揉崴伤的地方,“不告诉你。”
“你也学猾头了?”徐佳奈咬牙切齿。
卿晗看着他们相处的样子心才略微放下来,看得出来徐佳奈还挺喜欢这个左宁,只要不是别有目的,徐佳奈和左宁倒是也挺合适。
……
舒雨棠这些天许久没有见到迟宴川,当收到迟宴川约她见面的消息时欢欣雀跃了好久,拉开衣柜挑选着晚上赴约的服装。
“水,水……”
另外一个房间的女人气若游丝地喊叫让舒雨棠十分不耐烦,怒气冲冲地倒了杯水走进房间将水丢在床头柜上:“一天到晚除了会哼还能干什么?”
病床上的女人眼窝深陷,眼球呈现一种浑浊无神的乳白色,头发干枯毛躁,挣扎着伸手去够那杯水,却因为眼神不好打翻了那一杯水,将女人新换上的裙子溅湿。
“啊!”
舒雨棠惊叫一声,连着退了两步,怒气冲冲地骂道,“没能力当初就不要救人,现在瘫了连喝个水都不会喝,难道还要我亲手喂到你嘴里?这可是我新买的裙子,穿了不到两回就给你泼成这样!”
女人自责地缩回手:“对,对不起。”
舒雨棠觉得自己跟她较劲也没有意义,哼道:“我今天晚上有约,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女人躺在唇上,嘴唇干涩无比,但也不敢再叫女儿倒水了,否则讨来的也是一顿骂。
“宴川来过吗?”
从医院回来浑浑噩噩躺了这么多天,她甚至已经不知道外面是黑夜白天。
“想让他过来,你得跟他打电话让他多来看你,你以为我不想让他来?”
女人现在一身病痛,如果不是因为她迟宴川能常常过来看望,舒雨棠根本不想跟一个连甚或都无法自理的病人住在一个屋子里,实在是太晦气了。
女人不再说话,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舒雨棠也懒得跟她再废话,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化妆。
自从上次女人去医院化疗之后迟宴川一直很忙,她去了几次迟宴川公司都没有看到人,这次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以前和迟宴川见面都只能以她妈为借口,但这次是是他约自己,想必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看着镜子里那张脸,脑海中突然想起卿晗的话。
舒雨棠将脸上的妆卸下,重新化了一个淡妆,特地在鼻梁上点了一颗小小的痣。
和姐姐脸上一模一样的痣,接近她的化妆打扮,让舒雨棠原本和姐姐就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更加肖像,舒雨棠模仿着舒雨桐的笑容,却怎么也模仿不出来,用力咧开的嘴唇却学不来姐姐的烂漫。
她愤怒地将手边的东西砸向镜子,镜子顿时碎成许多细小的裂缝,反射出许许多多的镜像显得诡异而狰狞。
从小她就讨厌舒雨桐,讨厌死了,但她竟然还要极力模仿她,模仿一个死人?她还真是小看了卿晗,这么多年呆在宴哥哥身边竟然不觉得膈应。
可是如果是把她当成姐姐就能得以站在他身边,这何尝又不是她的优势?
只要能达到目的,她也不会介意宴哥哥把她当成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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