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
迟宴川从浴室当中出来,任由湿发淌着水珠径直走向衣柜,将叠放整齐的上衣抽出来换上,肌理分明的腹部随着动作紧绷出更加完美有力的弧线,一路没入宽松落拓的休闲裤当中。
这阵子因为苏敏静的原因迟宴川回家的次数变多,卿晗见到这种场面甚至是已经见怪不怪。
“你。。。。。没事吧?”
身后衣袂轻轻的拉扯感让迟宴川动作一顿,转过身,卿晗盯着他的眼睛视线相对时不由自主地生出些压迫感。
迟宴川连眉毛都没动:“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爷爷说要见私生子的时候虽然迟宴川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感觉他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毕竟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所谓的兄弟,而且还是会随时威胁地位的那种,换谁都高兴不起来。
“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今天这件事连卿晗被夹在中间都觉得压抑窒息,更何况是迟宴川。
平心而论,这也是他们上一代的恩怨纠葛,可是影响的却是两代人,父母一个只看重名利一个生性风流荒唐,迟宴川作为儿子却还要介入他们收拾上一代的烂摊子,无论是谁衡量的都是家族利弊。
他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也难怪会人情冷漠淡薄。
迟宴川略微怔忪。
倒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考虑他的想法,好像母亲一直以来就要将他历练得坚不可摧,对于这种可有可无的情感,对他来说从来都不值一提。
但从卿晗的目光当中,似乎有什么忽然塌陷下去,迟宴川垂眸落在她莹白娇嫩的脸庞,从她眼中看到类似于怜悯的眼神。
可惜他从来不需要怜悯。
迟宴川走到她面前,微微倾下身逼人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既然你这么懂我?你觉得我现在想做什么?”
卿晗眨了眨双眼,迟宴川与她的距离逼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如羽毛般洒在她的脸上,想躲却无处可躲,不知为什么脑子里突然蹦出前晚上迟宴川的那句话。
如果你想,我不介意和你生。
卿晗脑子嗡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卿晗轰地一下脸红了,仿佛被烫着了似的撒开手,眼神闪烁看向别处:“我。。。。。。我要睡觉了。”
她眼疾手快伸手将旁边的灯一关,在迟宴川将她松开之际犹如一尾鱼般钻进来被子里。
真是的,说话就好好说,干什么挨得那么近。
害得她不分场合地瞎想……
缩紧被子当中将捂得严实的一团不安地拱动,迟宴川唇瓣略微浮起一丝弧度,但很快落下。
卿晗说对了一点。
不该出现的人,确实没有必要到来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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