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晗掀开被子执意要下床,却被凌医生语气严肃地阻止:“你现在还不能走!”
迟宴川仅仅是出去抽了根烟的时间卿晗已经醒来,还跟医生闹着要下床出院。
“怎么回事?”
他快步走进来,卿晗望着迟宴川愣了一下:“你出来了?”
迟宴川眉梢轻抖,淡然道:“我没事。”难不成她以为自己进去了?
卿晗松了口气,发觉迟宴川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味,而且似乎是刻意避开碰她,扶自己躺下时迟宴川也仅仅只是虚扶一下她的背部便收回了手。
卿晗轻咬下唇,是因为在警局的时候看到她又吐又发疯的样子才让他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
不过卿晗很快就释然了。
都说吊桥效应会让人在紧张害怕的状态下容易对对方产生依赖和情愫,他处处维护自己,卿晗差点忘了他们之间已经不是能嘘寒问暖的关系。
迟宴川这才是正常反应而已。
卿晗忽略掉心头划过涩然和失落,背过身说道:“我有点累了,想再睡一会儿。”
迟宴川和女医生一同出了病房,眼前陌生的女人明显不是刚才那位医生,迟宴川问道:“你是?”
“我?”
凌医生不答,而是微微凑近迟宴川鼻尖轻嗅,在对方露出不悦的神色时说出一个烟的牌子,挑眉问,“不请我抽一根?”
迟宴川皱眉:“医生能在医院抽烟?”
“我不是这里的医生。”
迟宴川未语,将烟盒递给女人。
“啧,这种烟一般人可抽不起。”
凌医生伸手接住烟盒拿在手里把玩了一圈,从里面抽出一根含在嘴里把烟盒丢给迟宴川。
“火。”
“……”
女人依靠在栏杆边上,虽然看起来年纪不老,但从抽烟的姿势看得出来是多年的老烟民了。
卿晗总能认识这种路数不正的人,即使她的身份是医生,却没有正经医生的样子。
她掸了掸手中的烟灰,斜眼瞥了一眼正在用打量的目光审视自己的男人:“你很好奇我的身份?”
凌医生转过身背靠着栏杆,轻吐烟圈,说道:
“我是她以前的主治医生。”
迟宴川面色微凝:“什么意思?”
卿晗从来没提过她有任何病史。
凌医生却并不想多聊,“我是医生,不透露病人的隐私是基本操守,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好了。”
她很快将一根烟抽完,将烟头丢进栏杆边上的垃圾桶里,单手插进白大褂的衣兜里朝他摆手离开:“谢谢款待,咱们有缘再见。”
夕阳西下,残阳隐没在血红的云里,洇染得天边一片彩色的霞光,迟宴川抬眸望向另一面暗下的夜幕,想起谷律师问他的问题。
卿小姐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唯一一次,迟宴川目睹她有过这种失控的时候。
已经是几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