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律师的笑容很快消失,因为阳台上的玻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哗啦”一声碎裂。
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阳台上,俊美无铸的面孔阴沉得厉害,特别是看到杨律师制在怀中的女人时浑身散发的气息更是骇人。
“松手。”
迟宴川薄唇轻启,从牙缝里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眼。
他一只手拉开阳台半合的推拉门,矫健沉稳的步调犹如死神降临。
杨律师退了两步,心头杵得厉害,对方是个身强体壮的青年男人,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慌乱之下瞅准了旁边半个人高的花瓶,把卿晗往旁边狠狠一推转身往门口跑去,临走前甚至不忘带走卿晗丢在沙发上的手机。
卿晗被杨律师捂住口鼻几乎快窒息过去,如同破布一般被他推倒在一边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在以为避不开瓷器花瓶时却她被男人稳稳接在怀里。
男人温暖而宽阔的怀中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干燥清爽的味道是她所熟悉的,莫名的安定感将她从几乎溺毙掉窒息感当中拽出来。
卿晗狠狠咳嗽起来,已经来不及问迟宴川为什么会在这里,抓着他的衣袖语气急促:“别让他跑了,手机里有录音,咳咳——”
“你一个人能行?”迟宴川蹙眉不放心她的状态。
“可,咳,可以。”
卿晗松开手时脖颈上勒红的印记鲜明而刺眼。
迟宴川敛唇一语不发地将她抱到沙发上,抬眼望了一眼破门落荒而逃的男人,漆黑的眼底泛起一层寒意刺骨的冷色。
……
半个小时以后,卿晗跟迟宴川来到警察局。
杨律师已经被拷了进去,警局外面卿晗坐在车里手心一片冰凉,迟宴川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才回过神。
卿晗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游离的眼神好不容易聚焦,仿佛没有听到迟宴川的话,转身打开车门想下车,却被迟宴川拦住了动作。
他看着卿晗神色冷峻:“如果不舒服就先回去。”
一路上卿晗的状态明显没有缓过来。
“我没有。”
卿晗否认,推开迟宴川的手下了车。
皮肤相触时迟宴川才发觉她的手凉得惊人,昨晚上包扎过的烫伤已经重新处理过,但是因为擦蹭挣扎如今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不过才离开不到半天,事情却成了这幅样子。
迟宴川胸口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闷燥,下车将外套披在她肩上将人裹住拢进怀中。
“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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