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也来了!
这是看到老虎露出了伤疤,什么鬣狗都敢上来咬上一口了?
房老爷的神色从慌张开始变得愤怒,他扭过头恶狠狠的看向潘虎。
是他,就是因为他才让房家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韩县令让人带着宁家和梁家的人到了公堂。
宁家和梁家在来之前都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攀咬房家的后果,他们在心中已经设想了很多次,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才赶到,就听见房家认了栽赃和刺杀的罪。
这房家是疯了吗?
尤其是梁老爷,他原本还有些犹豫自己的决定,这会儿却是连步伐都迈得轻快了许多。
“堂下又是何人!”韩县令内心已经笑开了花。
他没想到他只是轻轻推波助澜了一下,竟然就有这么多人敢跳出来指认房家,着实让他震惊了一番。
宁家的妇人先上前,“回大人,草民宁家刘氏。”
“今日状告房家医馆草菅人命。”
刘氏的声音铿锵有力,但语气里对于房家的恨却是怎么样都掩藏不住的。
刘氏将手中收集的房家罪证一一呈上。
“还请大人明鉴。”
韩县令看着官差递上来的证据,是房氏医馆开出错误药方的佐证,还有宁家老爷被房氏医馆拒之门外的证人供词。
一桩桩一件件倒是写的详细。
“那你呢!”韩县令抬头看向梁老爷。
“回大人,草民梁睿。”说完,梁老爷微微躬身,从怀中拿出一沓契约。
这些契约就是当年梁睿与房家的交易契约。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何时何地的梁家将什么地块和庄子卖给房家,价格却都是一两。
一两银子,能买这么大块的地?
这下就是韩县令不用问,也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告房家什么?”
“大人,草民告房家霸道侵占我梁家私产。”
房老爷这时候快疯了,可是他能不认吗?房老爷看着虎视眈眈的潘虎,觉得自己这次是被彻彻底底的暗算了。
“房老爷,对于这两人的状告,你认不认!”
房老爷挣扎起身,此刻他恨不得让自己晕过去。
对了晕过去!房老爷还没等说话,就身子一歪倒了下去,韩县令忙站起身,“来人,找大夫看看房老爷是什么情况?”
此时王大夫站了出来,“大人,我可以给房老爷看看。”
韩县令疾声说道:“快看!快看!”
王大夫走到房老爷跟前,用手抓住了房老爷的手腕。
脉搏健壮有力,根本就是在装晕,王大夫从怀中拿出一根银针,直接扎进了房老爷的痛穴。
房老爷再装不下去,嗷嗷叫着挣扎起来。
“怎么了!生什么事了!”房老爷一边哀嚎着一边问道。
韩县令则好心的将问话又问了一次。
这次房家是真的被逼在了墙角,“认!我认!”
房老爷再次认下了罪责,这一下,观看的百姓们彻底放开了手脚,凡是和房家有仇怨的,都纷纷上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