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背叛过商国,这人还可信吗?”胡县令心里有些担忧。
林云澈却笑了笑,“胡大人!可不可信的,到时候我们不就知道了吗,现在人家可还没有同意投诚我们呢!”
说完,林云澈便骑着马奔驰离去了,胡县令命人秘密的将杨丛搬出了百年药堂,押回了县衙,每日晨昏的时候白婉清去县衙看他的伤势。
忙了一夜的白婉清也觉得有些乏了,和洛师祖告知了一声便提前回了白家。
白晨明听说昨夜的事,担心了一个晚上,见女儿毫无损的回来,整颗心才又放回到了肚子里。
“清儿,没出什么事儿吧?”白晨明眼巴巴的问着,毕竟他可真再经不起吓了。
“父亲,你放心,没事。”白婉清扶着白晨明回到前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昨夜听你刘伯说,那情况可真是惊险!话说,昨夜那些黑衣人真的是北朝的奸细?”不只是白家,就是整个淮安县现在都传开了,说是北朝的黑衣人潜入淮安县,要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给警告,昨夜那就是第一个警告。
“父亲。。。。。。这些事,我们还是不要管的为好,是与不是,自然有胡县令去管。”白婉清劝道。
“父亲自然知道,可毕竟涉及到北朝国,我怕会波及到白家。”白晨明略有担忧的叹了口气。
白婉清顿了顿,没有再说话,送父亲回了院子后,白婉清也回去休息了一会儿,这一觉睡的沉,连午饭的时间都错过了。
“小姐,你饿不饿,我让厨房给你做些点心,垫垫肚子?”瑞心瞧着白婉清醒了,立即上前侍奉。
“不用,我还不是很饿。”白婉清让瑞心打了盆水,先洗了把脸,整个人才恢复了些精神。
白婉清思索着昨夜的事,她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了两国之间的争斗,毕竟十五年前的战争,她只从母亲的口中大概的听说过。
而外面,胡县令为了安抚淮安县的民众,给出了一个解释。
昨夜生的事并非奸细所为,而是商会会长家遭了贼,现下县衙重金悬赏,有线索者可以上报到衙门,必有重赏。
大家听说是遭了贼,心里虽然也还有些心惶,但总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
“胡县令说,昨夜杨会长之所以伤的那么重,不是贼伤的,是杨会长家自己装的暗器,贼不小心触了暗器,才让杨会长伤的那么重的。”
“我就说嘛,几个小毛贼怎么来的那么大本事,合着是杨会长自己伤了自己啊!”
“那你说杨会长家里是不是得很有钱,不然,弄那个什么暗器做什么用?”
“嘿!你这话说的,有没有钱,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我这没钱,我还踏实呢,贼总不能惦记着我那仨瓜俩枣的。”
不过一两日的时间,淮安县的人们就接受了这个说法,又过了几日,胡县令说是抓到了几个小贼,大家更是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至于杨丛这个会长嘛,因为受了重伤,胡县令说是将人送去了淮州,那里有杨丛的亲戚照料,其他人自然是没有再追究,直接推了一个代理会长出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白婉清则按时回到衙门给杨丛看伤,只是白婉清穿了男装,一般人也没有注意到她就是了。
杨丛见白婉清来,每次都会问,“我的妻儿怎么样了?还是没有消息吗?”
白婉清低头看着他的伤没有回答,只是很耐心的给他处理伤口。
杨丛猛地抓住白婉清的胳膊,厉声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白婉清淡淡的开口道:“我只能告诉你,林公子已经运用了各种手段去北朝打探消息了。。。。。。”
“你现在还是尽快把伤养好才是。”
杨丛不相信白婉清的话,但是也没再继续追问。
“若是没了妻儿,我养好这伤又有何用?”杨丛不知道为什么白婉清对自己的伤比他自己还要细致,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白婉清却皱了皱眉,随即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人因为你的一句话,在为你的妻儿拼命。。。。。。”
杨丛猛然抬头看向白婉清,一句话再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