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白青莲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白婉清,而这边真正的白婉清已经悄悄骑着马来到了白家的后门。
“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瑞心早早的就等在后门,她昨夜发现小姐没有回来就趁着夜色和刘伯出门找了大半个县城,却没找到人。
不仅如此,刘伯发现二小姐昨夜也没有回来,这可把瑞心急坏了!害怕二小姐会做出伤害她家小姐的事儿!
结果今日一早她就听到了街上传来的流言蜚语,心下更是后悔,昨日她应该抢着替老爷去抓药,这样也不会落在黄员外的手里了。
瑞心脸上挂着泪珠,眼睛肿得像两个红灯笼,
白婉清摸了摸小丫头的头,“没事了!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
瑞心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家的小姐,确认没有事才放心下来,果然,那些外面传的流言都是假的!
她们家小姐怎么可能去爬黄员外的床!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白婉清回到自己的院子,由瑞心帮着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她摸着换下来的衣服,想到昨日救她的那个男子。
“前面便是淮安县城了!你自己骑马进城吧!”林云澈说完,便利落的翻身下了马,转身就走。
白婉清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林云澈,这男人为什么性格这样别扭,明明是怕毁了自己的名声,却非要做的像是抛弃女子的负心汉一样。
“多谢了!”白婉清也不矫情,现下这样最好,趁着天才刚亮,街上的人不多,她可以悄悄地回到白家,免得落人口实。
“瑞心,瑞心,不好了!大小姐被他们拦在街上了!”就在白婉清思绪飘远的时候,刘伯拍着大腿跑来找瑞心了。
瑞心刚端着水盆,还没有反应过来,刘伯便一把拉住她说,“你你赶紧换上大小姐的衣服,就说你是白家大小姐,可不能让那些人真的从马车里把大小姐给叫出来,否则咱们小姐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刘伯的样子着急,瑞心被说的有些慌,她转头看向屋里,眨眨眼确认了三遍,才开口,“刘管家,咱们大小姐在屋里,怎么会被拦在街上!”
刘伯这才转过身,看着正坐在镜子前的白婉清,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白婉清缓缓走了过来,才从刘伯口中知道了如今坊间的流言和现在街上的事。
“真是欺人太甚,那个黄员外竟然在街上公然造谣,这是要逼着大小姐你就范?”刘伯气的脸色发紫。
白婉清知道黄员外这样做,定是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未必能回到白家,她只要不现身,那么黄员外想怎么样说,她都无法辩驳。
“瑞心!走,我们也出门看看热闹!”白婉清理了理衣襟,带着瑞心出了门。
此刻的严大胡子寸步不让,将黄员外的马车堵在路上,不断地用言语刺激白青莲,想让她走出马车。
柳菲菲坐在茶楼上,拿起刚端上来的茶点,扑哧笑出了声。
“菲菲,什么事这么开心!”孟斩一大早就接到了柳菲菲的消息,说是有要紧事要同他说。
所以刚才他虽看到了路中间的热闹,却没有细看,而是直接上楼找了柳菲菲。
柳菲菲笑靥如花,挑了挑眉,指着下面的马车和人群说:“看热闹!”
孟斩不明所以,朝着柳菲菲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听到严大胡子又冲着马车里的人叫嚣:“白婉清,白家大小姐,难道你现在是不敢见人了吗?”
此时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巴巴地朝着马车里面张望。
谁不知道昨夜白婉清爬上了黄员外的床,刚刚黄员外也没有否认,看来今天那传言说的都是真的
啧啧啧!还是什么千金小姐,想不到竟然能做出这样败坏门风的事。
街上针对白婉清的话语,变得越来越难听。
孟斩瞥了一眼马车,心里一阵绞痛,眼里布满了红色血丝,“菲菲,他们说这轿子里的人是白婉清?”
“她去爬黄员外的床?”
柳菲菲哀叹了口气,“说的是呢!你说她白婉清怎么就这么少不了男人!才和离多久,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别的男人床上,还是个比她父亲还大的老男人!”
“真是给白家丢尽了脸,孟郎还好你和她和离了,否则以后她要是红杏出墙,咱们孟家的脸往哪里放!”
柳菲菲一边说着,一边偷笑。
孟斩却紧皱着眉头,喃喃的说了一句,“她不会!定是误会!”
柳菲菲哼笑了一声,不经意的扬了扬绢帕,严大胡子便比刚才更加过分,说什么都要让白婉清出来见他一面。
黄员外见动静已经闹得差不多,他不屑的瞟了一眼早已吓坏的白青莲,又用力踹上了一脚。
白青莲身体吃痛,闷哼了一声。
但这一声却让众人都听见了马车里面的确是有女子。
“真的是白婉清?”一个路人惊呼道。
“她如果是白婉清,那我又是谁?”白婉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边跟着瑞心和刘伯。
看着眼前的女子众人皆是一惊,不是马车里面的人才是白婉清吗?可白婉清现在却真真切切的站在外面。
那马车里的人又是谁!